“冬·天。”
“几号?”
“十·一·月·十·一。”
“江照是七月十九。”江献略显宽慰:“我可算超了你爸一步。”
郁里不明所以,扭脸看江照,后者笑了几声。
潘郎家的食物不错,郁里吃了足足一大碗米饭,鸭爪煲几乎被他一个人吃光、,江照和江献都没吃几口。
饭后,江献带着他们走出锥子楼,道:“晚上回家住吧,你们都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再回学校。”
到底是经常发号施令的人,言谈间有一股不容抗拒的威严,郁里只好跟江照一起坐上了车。
江献坐在前面,道:“你现在住哪儿?”
郁里说了个地方,江献又道:“跟你爸一起住?”
江照接口:“郁博士比较忙,不常回家,家里只有郁里自己。”
江献皱了皱眉,“那你现在住校的话,你家岂不是一个人都没有?”
“没·关·系·我·习·惯·了。”
“你爸真是不负责任。”江献道:“今晚跟我们回家吧。”
郁里急忙摇头:“我·回·学·校。”
“回什么学校,不顺路。”江献对司机道:“老韩,回家。”
郁里:“……”
江照的爸爸怎么这么霸道。
车子停在江家门前,郁里跟着江照走下来,江献已经大步迈入屋内:“小吴。”
吴姨很快跑出来:“先生回来了。”
“给小朋友安排一间客房,晚上住这儿了,衣服什么的你想个办法。”
“哎。”吴姨带着他往楼上走,道:“之前先生给照儿买了好些衣服,他长得快都没来得及穿,都是新的,我待会儿洗烘一下给你送过来。”
“我带他上去就行。”江照道:“麻烦吴姨了。”
吴姨点点头,刚要下来,就看到她看着长大的少爷轻轻拉住了小同学的手。
一直等到他俩消失在楼上,她还没反应过来。
不是……洁癖么……
江照楼上是有客房的,但一般情况下,江献的朋友如果必须在家里住的话,都是住楼下客房,楼上对于江照来说属于私人领域,只有他带回家的人才能住。
当然,这么多年来郁里是头一个。
“你先洗个澡吧。”江照楼上的客房也都是统一风格,纯白色的房间纯白色的床铺,整个空间几乎是融为一体的白,他把郁里的东西放在桌上,从柜子里拿出浴袍,道:“都是干净的,可以放心用,睡衣我稍后找给你。”
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郁里只能点头。
江照出去又回来,客房的浴室已经响起哗哗的水声。
半小时后,裹着白色浴袍的小同学走了出来。
整个室内都是白的,拖鞋是白的,毛巾是白的,浴袍是白的,在一片洁白之中,郁里露在外面,刚刚吸收过热气的皮肤,就显得格外的粉。
脑袋上的头发和眼珠则显得格外的黑。
整个人都白嫩嫩水润润的。
“给你送了套睡衣。”江照看到了他顶在脑袋上的毛巾:“没找到吹风机?”
有,只是郁里懒得用,还得插还得拔还得吹的,有那时间可以多盘两道题了。
水珠顺着乌黑发丝划过白玉般的后颈,又被拢在脖子处的浴袍衣领吸收干净。
郁里径直走过来,一条腿刚压上床,就看到了折叠整齐的睡衣上放置的小物件。
江照也留意到了:“新内裤,洗过一水的,你现在有穿么?”
郁里:“……”
他麻利地抱起睡衣,头也不回地钻回了浴室。
第26章 题王竞赛排名更新。
江照给他准备的睡衣也是无袖, 睡裤也是半腿,除了图案从熊爪变成了猫头。
衣物的尺寸都非常合适。
这导致郁里同学在做题的时候经常走神看他。
“怎么了?”江照问:“衣服不舒服?”
“……”
继续做题。
几分钟后,偷偷看。
江照十分敏锐:“到底怎么了?”
继续做题。
再偷偷看。
江照:“……”
他放下了笔, 托腮去看郁里。
郁里没法再偷看, 只好坦白:“衣·服。”
“嗯。”
“很·合·适。”
“哦。”江照点头:“你想问为什么这么合适?”
点头。
“因为从那天坦白之后,我就一直希望你可以来我家里, 我自己的家真实是什么样子, 至今我都不知道。”
江照伸手,把他微湿的脑袋上不安分翘起的卷毛按下去,道:“所以我准备了你可以穿的衣服,随时期待着你的到来。”
郁里脑袋被按得微微一点。
江照目光贪恋:“我甚至很不应该地希望,你可以一直在这里住下去。”
郁里默了两秒。
继续做题。
接近十点的时候,郁里已经有些犯困, 他强撑着听江照把题讲完, 忍不住揉了揉眼睛。
江照话音停下, 道:“睡吧。”
郁里指手头正在做的题。
“明天去学校再说。”江照起身帮他收拾桌面,郁里则耷拉着肩膀往床上爬, 江照收拾妥当, 他已经把自己乖乖在被子里装好, 迷蒙地望着还没走的江照。
江照凝视着他,挪动脚步。
郁里身侧微微一陷,江照已经在床边坐下。
小同学的头发已经干了, 这会儿半颗后脑都陷在枕头里,头发扑腾在脸庞一圈儿, 毛茸茸的像个小帽子。察觉江照把手撑在自己枕侧, 郁里顿时把眼皮子稍微睁开了一点。
“要不。”江照提议:“去我那屋睡吧, 嗯?”
郁里摇头。
“可我想跟你睡一起。”江照说:“我希望一睁眼就能看到你。”
郁里:“……”
“不愿意啊。”江照有些遗憾, 但并不强求:“那我走了,晚安。”
咔哒一声轻响,是门口的江照关了灯。
黑暗的房间里,好半天才传来有人翻身的动静。
第二天一大早,江照刚睁开眼睛,就接到了江献的电话:“你起了没?”
“刚醒。”
“郁里呢?”
“我又没跟他住一块儿。”
“这都六点了,你快起来。”
江照抬手挡住眼睛,语气无奈:“离上课还早呢。”
“你不跑步了啊,别让人家什么都赶在你前头。”
十多分钟后,江照走出自己的房间,轻轻推开小同学的门,对方还在沉睡。
无声把门拉上,走下楼,江献便问:“郁里起了吗?”
“他还在睡。”
“那正好,不喊他了,你跟我去跑。”
江照只好换了鞋跟他一起出门。
郁里起床的时候正好是六点半,他伸了个懒腰,很快把自己收拾好,推门走出去,敲了敲江照的门,没人回应。
走下楼,吴姨就道:“醒了,先生带着照儿出去跑步了,马上就回来,你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阿姨给你做。”
“都·可·以。”
“那你要不要出去走走?”
郁里点点头,“我·去·门·口·等·他·们。”
在屋里跟其他人不熟,也挺无聊。他走出去,在门口不远处的人工湖前来回踱步,约莫十多分钟后,看到了江家父子的身影。
气喘吁吁的江献放缓了脚步,同时调匀呼吸。
江照瞥了他一眼,抬手推了一下脸上的镜片,然后望向小同学。
逐渐走近,江献道:“醒了,昨天睡的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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