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坐在餐桌边的婴儿椅上玩玩具,忽然捏了一下小鸭子,闷闷的响声将程问音的理智拉回来。他偏过脸,躲过alpha炙热的眼神,却不小心瞥见了alpha的下身,裆部紧绷着,明显是起了反应,而alpha还在用指腹蹭着他的耳垂。
真是……太超过了。
“你先去洗澡……”程问音红着脸推了他一下,没用力气,alpha没能被他撼动一寸,“我该喂宝宝吃辅食了,一会儿、一会儿再……”
好在齐砚行今天虽然比较反常,但还是很听程问音的话,程问音又说了他几句,不可以在宝宝面前这个样子,他就乖乖放开程问音,拿上衣服去洗澡了。
宝宝今天没睡午觉,早早就困了。吃完辅食,程问音抱着他在卧室里走了几圈,还没怎么哄,怀里的宝宝就睡得像小猪一样了。
程问音将宝宝放到婴儿床里,掖好被子,有些紧张地推开了卧室的门。
齐砚行洗澡用的水温不高,浴室里没有聚集多少水汽,程问音推开门时,alpha结实的身体就这样毫无遮挡地展现在他眼前。
他其实没怎么看过alpha的裸体,他和齐砚行在床上总是很矜持,开始的时候都是穿着睡衣的,就算到后面脱掉了,他也早已经沉溺在情事里,没有心思去注意了。
齐砚行也朝门口看了过来,头发湿着,水流还在不断冲刷着他的身体,和他在这种情况下对视,程问音下意识想躲。
但不管怎么说,两人已经结婚快两年了,这样的场面在夫妻之间是很正常的,程问音不想露怯。
他故作镇定地问齐砚行:“要我帮忙擦背吗?”
“嗯。”齐砚行用手抹了一把脸,调高水温,朝程问音摊开掌心。
程问音的本意只是帮他擦背,但alpha的动作明显是在邀请他一起洗澡。这下他没办法假装淡定了,脸和耳朵很快红成了一片,不知是被浴室里升腾起的水汽熏的,还是因为眼前赤裸着身体的alpha。
“音音?”
见他迟迟没有动作,齐砚行皱了皱眉,手没有收回去,好像在很急切地等待程问音牵住自己。
程问音总觉得齐砚行这次回家和以前有些不一样,话还是一样少,不过对自己的态度要直接和热切得多,不像之前,总是要他先暗示点什么才会行动。
但程问音不得不承认,眼前不一样的齐砚行对自己的吸引力是难以抗拒的。
“等一下,我还穿着衣服……”他开始慢吞吞地解睡衣的扣子,裤子很快也落在脚边,露出白皙的双腿。
他能感觉到alpha在看着自己,等着自己,这种在别人的注视下一点点打开自己的感觉既羞耻又刺激,等他终于走到花洒前,握住齐砚行的手时,腿间夹不住的爱液已经流到了脚踝。
他们在花洒下接吻,动情地抚摸对方的身体,橙花的香甜被包裹着自己的松木气息挑起,松木的幽冷又中和了橙花过浓时的甜腻。
程问音晕晕乎乎地想,难道这就是小别胜新婚吗?
被抱到床上时,alpha的性器已经在他身体里射过一次了。
第一次做得很急躁,齐砚行几乎没有要忍耐的迹象就迫不及待地灌满了他,而这也是第一次,齐砚行在做爱时勉强能和“粗鲁”两个字沾边。
程问音怕疼,很抗拒alpha碰自己的腺体。今天他也将自己的后颈藏了起来,不过他攀着alpha的肩膀,在上面咬了一个牙印,很用力,留下的印记很深。
他把这段时间所有的想念、不安,甚至在某一瞬间有过的任性和埋怨,都融在了这个咬痕里。
第二次结束后,齐砚行好像又变回了之前的样子,很小心地抚摸他腰侧留下的红痕。
“音音,我弄疼你了吗?”
“没有,”程问音伸手摸了一下他肩上的咬痕,狡黠地笑弯了眼睛,“我觉得……刚刚很棒。”
第二天,齐砚行睡到中午都还没醒。
这还是程问音头一次见他睡得这么死,想来真的是这段时间累极了,回到家精神松懈下来,再严格的生物钟也顾不上了。
他下午还要去工会,临走前犹豫了一下,还是叫醒了齐砚行。
“砚行,我得带宝宝去工会了,饭放在保温箱里了,你再睡一会儿就起来吃饭好吗?”
齐砚行拉住了他的手腕,似醒非醒的样子,问他:“……不能不去吗?”
“不能,和人说好了的,”程问音低头亲了一下他的额头,像哄宝宝那样,“你乖。”
宝宝爬到他枕边,嘴里发出“叭、叭”的声音,好像是在叫爸爸起床。
齐砚行费力地睁开眼睛,一转头就贴到了宝宝肉乎乎的脸蛋,他笑了一声,把宝宝抱到胸前,伸直手臂就能给宝宝玩一次简易版的举高高。
程问音伏在床边看着他们,嘴角扬着幸福的笑容。他最爱的两个人都在伸手就能碰到的地方,像是梦中才有的场景。
若是一家人再也不用分开该多好……
去工会的时间到了,他从齐砚行怀里接过宝宝,和他浅浅地吻了一会儿,感觉又有点要分不开的架势,手指揉上alpha的后颈,及时喊停。
“好好休息,我和宝宝晚上就回来。”
齐砚行还是有些懒懒的,亲了一下程问音,又亲了一下宝宝。
“嗯,我在家等你们。”
工会的许多omega都和自己的丈夫相隔千里,有些omega的丈夫还在前线参战,生死未卜,程问音不好表现得太高兴,还和往常一样干着活,但其实心早已飞回了家。
傍晚工作结束,程问音带着宝宝从工会离开。
他走得比平时要快很多,一边走一边跟宝宝说:“快点,我们回家看看爸爸有没有乖乖吃饭,要是没有,可要打爸爸屁股了。”
回到家,看到灯全黑着,留在保温箱里的午餐也没被动过,程问音愣住了。
他仿佛从巨大的美梦中清醒了过来,以为齐砚行不告而别,来之不易的团圆再次化成泡影。
他下意识问怀里的宝宝,唯一能够和他感同身受的人:“爸爸呢?”
宝宝当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只是有模有样地学着他说:“爸、叭……”
程问音魂不守舍地走到卧室,打开了灯。
下一秒,他又觉得自己掉回了梦境里,一切都很不真实。
齐砚行没有走,他还躺在卧室的床上,没有离开程问音和宝宝,似乎只是因为太累了,睡到现在都没醒。
只是……
他躺到了程问音平时睡的那一侧,手里拿着一件白色的睡裙,用它盖住了口鼻,是程问音放在柜子里,一次都没有在齐砚行面前穿过的那件。
意识到卧室里的信息素浓得不对劲,程问音连忙先把宝宝放下,坐到床边,试了一下alpha额头的温度,有点热。
“砚行,哪里不舒服吗?”
齐砚行睁开眼,握住程问音的手,掌心很烫,“音音……”
隔着衣物,alpha的嗓音听起来格外沉闷和沙哑,程问音被他攥着手,安抚性地挠了挠他的掌心,听到他说:“怎么办,我的易感期……好像来了。”
第九章
从生理学角度来看,alpha的易感期和omega的发情期不是同一个概念。
不是所有alpha都会经历易感期,有易感期的alpha也没有一个固定的模式能参考,可以说易感期的有无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个人在当下的激素状态以及外界的影响,甚至连易感期的症状都因人而异。
程问音一直都认为,像齐砚行这样永远稳重自持的alpha,是没有易感期的,在他和齐砚行结婚的近两年里,也从未见到齐砚行有过易感期。
他有些慌了,“怎、怎么会突然……”
齐砚行还在问他怎么办,可是他毫无经验,哪里知道该怎么应对alpha的易感期。
齐砚行将睡裙往上拉了拉,连眼睛也一起盖住,整张脸都蒙在里面,一边还攥着程问音的手,困倦地问:“音音,现在几点了,我能抱着你睡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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