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偏头躲过,在陈念颊边咬了个印,粗喘着骂道:“操,不行……硬了,再亲就射裤子里了。”
他们做过几次爱了,还完成了彻底标记,这么挨着亲,不可能没反应。
陈念也舍不得放他走,耳朵紧紧贴在他胸口,乖得像只刚剪完指甲的猫,不挠人,只黏人,“哥哥我想跟你在一块……”
在一块,陈今知道他说的不只是今晚。
“就快了,乖乖。我听说……下个月会有行动,如果顺利,战争很快就会结束了。”他压低声音说。
陈念“嗯”了一声,努力甩掉所有不好的预想。
陈今低头亲他的头发,手又摸进他衣摆,越摸越舍不得走。
他凑在陈念后颈处嗅了嗅,隔着层阻隔贴还是能闻到一股发酵过的奶味儿。
“陈天天,你是不是快到发情期了,味道不对劲,”想教训弟弟的时候,陈今下意识把称呼换成了陈天天,“刚才86师那群傻逼,一个个的都跟想吃了你一样,你还坐在那给人理发,是不是缺心眼儿?”
陈念有些心虚,支吾道:“还有几天才……”
谁都知道发情期的omega是个大麻烦,他怕魏临不带自己来,才把这件事瞒了下来。但他也为此准备了不少抑制剂和阻隔贴,应该不至于出乱子。
陈今见阻隔贴的边缘有些翘起来了,低头在周围亲了一圈,嘱咐弟弟:“明天出来前多贴两层,你这……都翘边儿了。”
陈念笑眯眯地看着他,“那是刚刚被你摸的,你现在又亲,更翘了。”
“不一样,我这是给你盖章,把你那味儿藏起来。”
“那你可以撕下来,直接咬……”陈念说着便作势要撕阻隔贴,胆子可比他哥大多了。
陈今制住他的动作,捧着脸,狠狠亲了个响的,“兔崽子又替我着急,我就不能留着明天再咬吗?”
他心知不能再亲热了,否则真要走不了了,给弟弟整了整衣服,牵着走出电话亭。
这座要塞小镇的春夜是如此宁静,南国独有的橡树叶在风中沙沙作响,无数家庭陷入沉睡,气氛松弛,即便是异乡来客,也都被温柔接纳。
陈今跨上自行车,把帽子戴正,两根手指并拢,在帽檐上轻快地挥了一下。
“我走了,乖乖。”
“明天见。”
陈念站在原地,直到哥哥的背影消失在路口。他深呼吸几下,转身走入招待所,一瞬间竟觉得这里潮湿的空气也变得熟悉和亲切起来。
第二天的采访工作十分密集,陈念跟着魏临四处奔波,只要是能帮上忙的地方,他绝对第一个冲上去。
傍晚时,新闻团队来到301师营房,拍摄士兵们的生活起居。
有了昨天的教训,魏临自然也没再提起让陈念给士兵剪头发的事。她还给陈念找来了口罩,让他全程戴着,别被没礼貌的alpha戏弄。
部队人太多了,陈念起初并没有看到哥哥,直到天黑了,院子中央的照明灯迟迟没有亮起来,忽然,有人喊道:“我靠!陈今这小子怎么爬到那去了。”
陈今老早就看到他弟了,一直在傻乐。
他没跟任何人说那是他的弟弟,跟眼镜儿也是含糊其辞地应付过去了。之所以瞒着,是因为他想留到以后,光明正大地告诉全世界:这是我媳妇儿。
没理由接近弟弟,他便自告奋勇,爬到高处修照明灯,想让他看一眼自己。
陈念仰起脸时,照明灯倏地亮了起来,他被刺眼的白光晃了下,眼周发酸,捕捉到那个身影后,却舍不得移开视线半分。他似乎看到陈今在对自己做口型:“晚上等我。”
两个人眼神交汇,心照不宣地笑了。
陈念回到招待所,等待的时候竟然有些紧张。
陈今上次回家只停留了短短两星期,两个人从用力撕扯到彼此妥协,再到完成标记,过程太仓促了,紧接着又是漫长的空白。他是懵的,陈今是傻的,直到现在才真正感受到,他们正在谈恋爱。
快到零点了,房门还是没有被敲响,陈念的心情由紧张转成了焦虑,以为哥哥今晚不会来了。
这几天,每晚睡前他都会打上一针抑制剂,以防万一。发情期越来越近了,他已经有了些前兆体感,四肢泛酸,腺体微微发热。
他拿出一支针剂,正准备刺入手臂时,敲门声打断了他,很轻,像在对暗号一样。
开门的一瞬间,陈念都没反应过来哥哥是怎么进来的,门又是怎么关上的,就被咣当一声压在了门板上。
“楼下那服务生死活不告诉我你住哪间,说是客人的隐私,”陈今抱着他,在他耳边喘气,说不正经的话,笑得没心没肺,“真烦,我差点要在楼下喊你了,幸好碰见魏记者……不然全柯潭都知道陈天天今晚有男人找了。”
陈念也窝在他怀里笑了。
alpha身上有赶路留下的汗味,头发上有发涩的廉价肥皂味,还有被他拥住的那一刻起,任何味道都盖不住的,果酒的气息。
陈念踮起脚,环住他哥的脖子,急切地将唇舌送上去。
这个动作彻底将精神亢奋了一整天的alpha点燃了。
陈今一边毫无章法地舔吻着他的嘴唇、脸颊、耳朵,把他脸上亲得湿乎乎的,一边扯他的衣服,大手摸进裤腰,像个急色的狂徒。
他甚至等不及到床上去,拉下裤子,借弟弟的手撸了几下,挺身埋入湿软的后穴。
陈念有点痛,紧紧抓着他的手,趴在门板上哼叫。陈今憋了太久,早已热昏了头,吻着弟弟的后颈,尽量温柔地哄:“弄一次就好,我实在硬得受不了了,嗯?”
门被顶得吱呀作响,这时走廊里又传来咳嗽声。
陈念想去床上做,又没法拗过alpha的蛮力,只能在他哥手臂上乱抓。陈今用牙把他后颈上的阻隔贴撕开了,这才就着插入的姿势,将他拖抱起来,带到床上继续。
做到最后,两个人的发疯程度半斤八两,谁也赖不了谁。
陈今站在床尾,骑着他弟弟操,皮带一下下撞在他弟弟臀尖上,甩出几条红印子。陈念也是有出息,反手把那根皮带拽下来了,他想躺着做,陈今同意了,然后他就趁陈今解裤子上床的时候,用皮带把他的手绑起来了。
他拽着皮带,在陈今脸上咬了一下,“把哥哥绑起来,一直陪我做爱。”
陈今被撩得直冒火,当即把人压在床上,挺着粗胀的性器,尽根插入。
对他来说,就算不用手,收拾他们家陈天天也绰绰有余。
……
床单皱巴巴的,床垫被顶挪了位,不大的旅店房间里,充斥着牛奶和酒精的气味,明明不搭调,却偏偏密不可分。
陈今抱着他弟弟的腰,脸贴在他肚子上,懊悔地蹭了蹭,“乖乖,我不会把你弄怀孕吧?”
“不、不会吧……”陈念并紧腿,感觉精液顺着腿缝淌下来,“又没有射进去……”
陈今茫然地抬起脸,“可是不是说,不射进去也有可能怀孕吗?”
陈念眨了眨眼,一副“你问我我问谁”的表情,“那我明天吃避孕药吧。”
陈今又耷拉下脑袋,在他小腹上一连落下几个吻,声音闷闷的,“乖宝……我错了,下次准定戴套。”
陈念一下子就笑出来了,摸摸他毛躁扎手的头发,心想,哥哥也该剪头发了。
夜还很长,两个人好不容易在一块,不可能只做一次就结束。
陈今刚才猴急得不行,做完一脑袋汗,这会儿才想起要脱衣服。
他抬起手臂,把身上最后一件T恤脱了,顺势在领口处嗅了嗅,“啧”了一声,问陈念:“陈天天,你哥身上不好闻吧,你咋下的去嘴……要不我先去洗洗?”
说完又抹了一把脸,自个儿否定道:“算了,再做一次,做完一块洗。”
他正准备上床亲亲陈念,一抬头,彻底傻眼了。
——陈念哭了。
陈念咬着下唇,死死盯着他,那眼神能轻易击溃他,让他想起自己去前线那天,弟弟说要咬死自己,说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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