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的唾液本来就会使omega兴奋起来,时逸被吻得头昏眼花,无力地张开嘴巴任由对方索取, 陆云野甚至扶住了他的下颚, 让他只能微仰着脖子,保持一个献祭的姿态。
alpha的亲吻很是持久,胸腔内的氧气逐渐被消耗,时逸抓住了陆云野的后背,抓皱了他亲自设计的那件衣服,陆云野方才渡了口气给他,时逸如同渴水的人那般去追逐那份甘甜,身体被迫给出了回应。
从宋维的角度,只能看到陆云野宽阔的后背, 时逸的一双长腿如溺水的人那般小幅度曲起又蹬直。他本来还以为这只是小情侣间的情趣, 可是陆云野迟迟不放手, 他终于察觉出一丝不对劲来。
“嗨,老四,”他拍了拍陆云野的肩膀。
陆云野猛地回头,眼底里尽是防备和不满,一个眼神杀过来,竟然让宋维有点头皮发麻。
他下意识后退两步,双手在身前张开,是一个防御的姿势:“云野,你的易感期……”
显然,这只是一个前兆,陆云野还没有完全进入易感期的状态。易感期的S级alpha算的上是头号危险对象,特别是陆云野还没有标记伴侣,理论上没有人可以真正安抚他。
一旦闹大绝对可以被发酵成恶□□件。
宋维感到困惑,上一次陆云野找上他时还只是很轻微的症状,按理说,没有给出自己的完全标记之前,alpha是不会完全进入易感期的。
就算时逸跟他是完美耦合,也只是一个腺体缺陷的omega,没有omega信息素的引导,陆云野面对的也将是长久的慢性易感期,而不会像今天这样突然失控。
这场闷热的天气不是无来由的,天边传来阵阵闷雷声,接着便下起了瓢泼大雨。这场雨不在天气预报的范围内,但在气候多变的山顶也很正常。
宋维握住手机刚想打电话,冷汗就下来了,雷雨天缆车停运,山上不能通车,他们怎么把陆云野送下去?
大家都是军人出身,戴星和郑铠也都察觉出了陆云野的反常。他们捂紧了后颈的隔离贴,都自觉向后退开,易感期的alpha有很强的领地意识,当原始的本能占据上风时,他们会无差别攻击身边的人。
“陆云……野,”时逸半靠在卡座上喘着粗气,嘴唇被人咬破了,毛刺刺的有些疼,身体也因为alpha的气息而发软,几乎坐立不住。
在极致的混沌中,理智反而占据了上风。他不能让陆云野失控,这里是旅游区,人流密集,顶级alpha发狂的后果不堪设想。
“我们订的酒店在哪儿?”他问戴星。
“楼上就可以住,”戴星说道。这附近一片娱乐区和民宿区都是戴家投资开发的产业,他本来订了朝向更好的房间来观赏日出,现在这种情况也只能临时换地方。
时逸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抓住了陆云野的手腕,alpha的手掌在轻微发着抖,像是在竭力遏制体内汹涌的冲动。
“陆云野,跟我上楼,好吗?”时逸问道。
台上的长发omega又换了一首歌,依旧是沙哑慵懒的曲调,因为暴雨,人们走了七七八八,没人察觉此处的异样。
戴星已经摒息做好准备,跟郑铠使了个眼色,如果陆云野的信息素突然失控,他们就会扑上去制住他。
陆云野头疼欲裂,尖锐的痛感让他根本没有办法静心思考。
体内仿佛有一头被激怒的兽,他以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仿佛身体正在被从内部瓦解,他感到恐惧,想把自己蜷缩起来,装饰的顶灯碎裂成五光十色,他几乎要忘了自己身在何处。
他拼命渴望着信息素,omega的信息素,陆云野困惑了,他并没有完全标记的伴侣,那这股渴望从何而来?
记忆中的一丝甘甜悄然冒头,那是水蜜桃味的信息素,香甜的,柔软的,陆云野被这个抓不住的回忆折磨得发狂,他几乎想咬破自己的手指,用疼痛来保持清醒。
就在这时,有人抓住了他的手腕,他听到了对方的声音,跟我走。
这个人没有水蜜桃味的信息素。
但很奇怪的是,他依旧被安抚了,某个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陆云野迟疑着点头,周围人都松了一口气。
时逸勉强镇定地牵着自己的alpha,进电梯,上楼。
宋维及时追了出来,他是个beta,在陆云野眼中尚且算不上威胁对象。
“时逸,你别怕。”他轻声道,“先带他进房间,找点什么东西把他的手脚绑起来……”
“他现在很听你的话,但不保证有没有失去理智,陆云野没有完全标记的伴侣,他一旦失控,你要马上退出房间。”
“他会攻击我吗?”时逸勉强稳住心神。
“不好说,这次和之前不一样,”宋维也有点紧张,“注意安全。”
时逸把陆云野领进房间,门栓咔哒上锁,像是解除了某种禁令,雪松味的信息素铺天盖地涌了出来。
一时间,时逸竟被冲得有些头脑发昏,双腿发软几乎要直直跪下去。
omega对alpha的臣服几乎是刻在骨子里的,只要陆云野稍有压制的念头,时逸便只有任人宰割的份。这气味已经凌冽过了头,就算时逸对alpha信息素没那么敏感,也感觉腺体胀痛如刀割。
走廊上传来混乱的脚步声,继而是楼下的喧嚣声,顶级alpha的信息素传播范围更广,作用也更强烈,这是从围猎时代就保留下来的铁律。陆云野就如同一个爆点,不多时整栋楼都会被他影响。
时逸跌坐在地上,任由alpha将他拥住。陆云野撕掉了他后颈的信息素隔离贴,时逸却颤抖着嘴唇连抬手捂一下腺体都做不到。
腺体是一个人身体最重要的部位,十岁时的那次意外让他几乎疼昏过去,他的腺体已经经不起再一次的重创。
“陆云野……停。”时逸的声音里充满了恐惧。
陆云野近在咫尺,却真的停了下来。
他用拇指抹过时逸的眼底,语气迟疑,“你别哭。”
时逸这才发觉自己哭了,在alpha信息素的强压下无意识地流泪。
他语气颤抖道,“陆云野,你不可以标记我。”
“可是你是我的omega,我很喜欢你。”陆云野抱着他不肯放手,“老婆……”
alpha的嗓音本来就低沉厚重,黏黏糊糊撒起娇来依旧好听。但时逸知道,这只是alpha在易感期的伪装,他们会主动示弱,讨好omega,就像雄性动物求偶那样,低下自己高贵的头颅,为的就是将眼前的人吃干抹净。
如果omega表现出逃跑的意图,或者有其他人试图闯入他们的领地,alpha的本性会瞬间表露出来。
他还记得自己小时候是怎样被时锦鹏摔飞出去的。
但好在,陆云野总算是稍微平静了下来。时逸的腺体无法一次性释放太多的信息素,平日里淡雅好闻的香味变成了隔靴搔痒,根本达不到能将alpha完全安抚下来的浓度。
陆云野将嘴唇贴在他的后颈处,找到了深埋在表皮下的那个又硬又小的核,不断地蹭动挤压,渴望得到更多的信息素。
“没有了……”时逸感觉自己的腺体发紧发胀,周围雪松味的信息素带上了诱导的效果,他知道那是陆云野在刺激他,但腺体超过负荷后已经给不出更多的回应。
“宝宝,再给我一点好吗?”陆云野轻声呓语,像在诱哄,“我最喜欢你了。”
时逸的腺体平时根本不会被碰到,更加敏感。他猛地扬起脖子,像受戮的天鹅,alpha给了他太多无法承受的刺激,他几乎不能反抗。
“我的有腺体缺陷,你忘了吗?”时逸艰难拒绝着,“我的腺体没有发育,不能分泌太多信息素。”
终于有什么扯动了陆云野混沌的神经,他的omega还没有成熟,那样小的腺体,被牙齿咬穿一定很痛吧。
他贴上去,用高挺的鼻梁磨蹭着时逸的侧脸,“宝宝,我帮你发育好不好。”
“什……”时逸大惊失色地推开他,却再次被alpha欺身过来。
陆云野从酒店抽屉里摸出了止咬器,给自己戴上,“我不会伤害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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