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于,他恨不能缩成很小很小的一团,和傅寒筠贴的更紧密一些。
感情这东西可真是奇怪,简夏忍不住迷迷糊糊地想。
和不对的人在一起那么多年,可不爱就是不爱。
而和对的人接触才不过几个月而已,就已经干柴烈火。
心底那些奇异的化学反应和澎湃的幸福甜蜜感,是再富足再安稳的生活都无可替代也没法替代的。
两个人无声地纠缠在一起,因为生疏才更激烈。
直到嘴唇被亲到发麻滚烫时,简夏才微微扯开身体,轻轻抬手捧住了傅寒筠的脸颊。
傅寒筠的眼神是朦胧的,有些迷惘,安静地看着他,本能地想要再凑过来。
“傅寒筠,”简夏的指腹轻轻地揉在他的眼尾,微微喘息着提醒,“你该休息了。
傅寒筠没说话,偏了偏头,像个赖皮的孩子一样,转身去亲他的掌心。
简夏怕痒,被亲得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但想到傅寒筠的身体状况,他还是坚决地重复道:“傅寒筠,你该休息了。”
傅寒筠将脸埋在他手心里片刻,从没这么后悔过自己竟找了这么这么烂的一个理由。
但与此相对的,他心底的此刻的感动也变得无以复加。
毕竟,在明知道自己“身体很不好”的情况下,简夏依然可以这么喜欢他,依然愿意陪伴在他身边。
这比一切都让他觉得珍贵。
他情不自禁地再次伸出手去紧紧环住了简夏的腰,只一翻身,就将简夏整个人都抱到了自己身上来。
“这样睡。”他说,漆黑的眼眸极深。
虽然之前每天早晨醒来,他都要故意装睡以免简夏尴尬,可事实上,他很喜欢很喜欢被简夏手脚并用地抱着入睡。
那让他觉得心里踏实也喜悦。
“会不会把你压坏了?”想到自己压人家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简夏有点心虚地问。
“不会。”傅寒筠将他抱得更紧了些,轻轻在他耳畔道,“睡吧。”
这一次,简夏光明正大地抱住了傅寒筠。
他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将脸埋在他的颈窝处,满足地闭上了眼睛。
傅寒筠像是又笑了一下,转头在他温软的脸颊上很轻地亲了一口,又说了一声:“睡吧。”
随后抬起手来,温柔地盖在了简夏的后脑处。
这个动作会让人很有安全感。
小时候哄傅聪睡觉,这一招就很管用。
果然,不过一会儿,简夏就窝在他颈窝里打了个小小的哈欠,再过一会儿,他的呼吸就变得深长轻柔了起来。
气流像小刷子一样,一下又一下地刷过他裸露在外的皮肤上。
傅寒筠慢慢转过脸去,像最初那样,再一次将吻印在了简夏额头上,才安心地合上了眼睛。
再次醒来,是因为窗外绵密的爆竹声。
如果说凌晨倒计时那波是为了辞旧迎新,那么现在,迎新的意味更加浓烈一些。
爆竹声一波连着一波,巨大的声浪织成了一张无边无际的网,将所有人笼于其中。
第一时间,傅寒筠紧了紧自己的手臂,察觉到那人还在怀里,他缓缓张开了眼睛。
简夏醒的比他早,大约是怕吵醒他,此刻正乖巧地趴在他怀里,连呼吸都放得极轻。
见他张开眼睛,他的眼睛立刻就弯了起来。
“早安傅寒筠。”他说,脸颊耳梢都染了可疑的绯色,抬手去盖他的眼睛,“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傅寒筠没说话,握着手腕将他的手掌从自己眼睛上移开。
他安静又认真地看了简夏好一会儿,才微微偏头,将自己滚烫的唇瓣印在了那只手的手心里。
原来不是梦。
原来昨天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这一次张开眼睛,简夏依然在自己身边,依然在自己怀里。
不像以前那样悄悄退回自己的位置,也不是更早时候那样,每每醒来才发现,夜里激荡的情感不过是自己臆想的一场梦……
“早安,简夏。”他收了收仍然横在简夏腰间的那只手臂,看着简夏透着可疑绯色的脸颊,嗓音低哑性感,“新年快乐。”
庭院里炸起烟火来,映亮了整面窗户。
简夏借机转脸往外看去:“我爸妈起来了。”
“嗯。”傅寒筠低低地应了声,眸光一瞬不瞬地停在他脸上。
不仅仅是脸颊红了,连淡粉的唇瓣也艳得惊人。
仔细看的话,红润的唇瓣已经微微肿了起来。
莫名地,傅寒筠的嗓子像是被火燎了一样,干涩难言,好像必须要用什么来润一润才好。
他微微瞥开眼睛,喉结难耐地上下滚动了下。
“我先起,”简夏垂眼看他,再次抬手在他眼睛上盖了盖,“你再睡会儿。”
他们这边的风俗,迎年都迎得早。
虽然听着无比热闹,其实才不过早晨五点多钟,离真正天亮还早着呢。
简夏不想让傅寒筠起那么早。
这两天两地来回飞,昨天又熬到那么晚,别说傅寒筠是个病人了,就算是个健康的正常人也难说能吃得消。
手掌下的眼睫颤了颤,睫毛扫过掌心柔嫩的皮肤,微微发痒。
本能地,简夏将手抬高了些,准备翻身起床。
可他才不过刚刚一动,横在腰际的手臂就再次收紧了,傅寒筠抬起另一只手来,将他略显凌乱的额发抿了上去。
“夏夏。”他叫了一声他的名字,微微抬头,再次噙住了他的嘴唇。
简夏:“……”
院子里的烟花不停地炸开,照得房间里几乎亮如白昼。
简夏知道自己的父母正站在院子里放烟花,说不定看烟花的同时还会看向他们这扇窗。
这让他的心跳莫名加快,闭着眼睛羞耻到睫毛不停地轻轻颤动。
可越是这样,他偏偏又越是激动,心灵和身体仿似背离了一样,在傅寒筠长长的亲吻下,他软了腰肢,连微颤的睫毛都染上了湿意。
“夏夏。”傅寒筠又叫了他一声,抬手抚上他飞红的眼尾。
简夏的睡衣被揉开了一线,一痕雪白的胸脯剧烈起伏着。
傅寒筠看着他,偏头在他修长脖颈间小巧的喉结上咬了一口。
简夏:“……”
轰的一声,简夏觉得,自己似乎变成了窗外的烟花,炸开了……
在傅寒筠的坚持下,两人还是一起起了床。
换衣服的时候简夏才注意到,傅寒筠肩背处被自己抓出了点点血痕。
“简夏。”傅寒筠边换衣服边懒洋洋地逗他,“不过才亲了几口,就激动成这样了?”
简夏脸红得滴血,气急败坏般一下将傅寒筠扑到了床上,两个人又翻滚着闹了好一会儿才下楼。
下楼的时候,蒋芳容和简巍已经准备好了早餐。
虽然什么都没提,可吃饭的时候,蒋芳容还是暗戳戳偷看了好几次简夏的嘴唇。
一顿饭下来,简巍的脚都快被她在桌子下面给踩麻了。
或许外人看不出来,但作为父母,简巍也一眼就看出了简夏的不同。
虽然早就想过两个孩子的事情让他们顺其自然好了,可眼睁睁看着自己家白菜被拱,简巍心里还是没忍住五味杂陈了起来。
村子里的习俗和龙城很不一样。
用过早餐,村民们就开始各家串门拜年,蒋芳容更是早早将家里的小零食都摆了出来等着招待上门的街坊邻居。
鉴于两人的关系暂时还不能曝光,外加蒋芳容和简夏都担心他太过劳累,早餐后傅寒筠就重新回到了简夏的卧室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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