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对方还是个病人, 更显得自己禽兽不如。
“我, 我……”简夏在刚刚醒来还不太灵光的大脑里搜索着合适的词汇想要解释一下。
可还没等他想好,傅寒筠就打断了他。
“我知道。”他说, 嗓音里有着刚刚醒来的微哑。
他知道?他知道什么?简夏不觉愣了一下。
知道他刚才睡得不清醒还是知道他抵挡不住美色,即便他生着病也要故意去占他便宜?
一想到第二种可能, 简夏的脚趾都不自觉尴尬地蜷了蜷。
不, 你不知道。
简夏闭了闭眼,觉得这事儿还是得自己解释才行。
事实上, 他不就是睡姿不太好吗?
傅寒筠介意的话, 那以后就在他卧室再加一张床就好了嘛,反正他的卧室那么大, 这样既不会影响他,万一有什么事情,晚上他也可以照应着。
多简单的事儿?
简夏终于做好了心理建设,缓慢地开口道:“我就是……”
“你就是把我当成你的玩偶了,是吗?”傅寒筠很轻地笑了一下,看了一眼他床下的玩偶。
简夏:“……”
他床边地毯上放着只半人高的毛绒小熊。
事实上,小熊是没上过床的,但简夏偶尔会抱着它在地毯上看书刷剧什么的……
闻言,简夏顿了下来。
傅寒筠带着轻微睡意的声音实在是太过好听了,尤其携着一点清浅的笑,让简夏第一时间不是感到放松,而是莫名地觉得性感。
性感到他身体绷紧,背脊轻微发麻。
电火花劈里啪啦地从发痒的地方沿着脊柱往后脑炸过去,简夏觉得身上的力气都被炸没了。
他软软地趴在了自己枕头上,觉得傅寒筠这样认为也挺好的。
他也是爱面子的。
喜欢玩偶和睡姿不好,他选择喜欢玩偶。
“嗯。”他应了一声,嗓音莫名得柔软,“你会介意吗?”
“不介意。”傅寒筠看着他,片刻后忽然意味深长地往他身边靠了靠,视线不自觉落到了他敞开的那线衣领间,“告诉你个小秘密。”
“嗯?”傅寒筠的动作太过自然,让简夏原本因为两人靠近而不自觉加快的心跳渐渐平稳了下来,他好奇地张大眼睛,“什么?”
“我也喜欢玩偶。”傅寒筠说,嗓音低低哑哑,让简夏情不自禁地抬手想去揉一揉自己的耳朵。
但在手臂碰到傅寒筠滚烫的胸膛时,又慌慌张张放了下去。
只是下一刻,那只手腕就被傅寒筠在被窝里轻轻捞住了。
“到时间了吗?”他问。
简夏抿了抿唇,抬手去摸枕侧的手机。
刚六点钟。
不过,如果去医院的话,这个时间也不早了。
他掀了被子下床,拉开窗帘往外看。
雪还在下,细碎的雪粒子砸在院子里发出沙沙的轻响声。
见傅寒筠也要起床,他忙倾身按了按他的肩头:“你再睡会儿,我换好衣服下楼去取你的衣服。”
家里之前没准备傅寒筠的衣服。
昨天洗过澡后,简夏将他的衣服拿去楼下扔进了洗衣机,选择洗衣后又添上了烘干功能。
过会儿拿过来应该就可以直接穿了。
见傅寒筠乖乖躺好,他迅速去衣柜里选了两件衣服出来。
随后,他背对着傅寒筠,坐在床边脱掉了自己的睡衣。
这还是简夏第一次在傅寒筠面前换衣服。
以前每次醒来傅寒筠都还在睡,怕影响他休息,他一般都是到卫生间去换。
或者直接在衣帽间换好再去洗漱。
今天傅寒筠醒了,他便随意了些。
虽然也有过一瞬间的犹豫,觉得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但又觉得,傅寒筠对自己根本没有那个意思,而且,两个人都在一张床上睡这么多次了,再刻意躲开傅寒筠换衣服好像有点矫情。
大片雪白的皮肤暴露出来,猝不及防地撞进傅寒筠的眼睛里,好像比昨晚隔窗看到的雪花还要白。
但和雪花不同的是,傅寒筠知道,这片光洁的皮肤是温热柔软的。
他的眸色不自觉转深,犹如压抑的野兽般,带着捕猎前血腥的危险气息。
片刻后,在简夏低头去换自己睡裤的同时,紧紧地闭合了起来。
.
早晨傅寒筠还有晨会,在简家用过早餐,两辆车子一起出了院门。
在通往市中心的岔路口处,简巍驾车直奔医院,傅寒筠的车则拐上了通往夏日娱乐的另一条路。
在医院见到陈金时简夏才知道,原来傅寒筠还派了之前他母亲还在ICU时,他曾派来的那位非常细心的女助理覃佳。
蒋芳容这次的检查项目其实没有很复杂。
只有血液检查,心脏超声造影和两项单独的磁共振检查。
平常的话,这些项目简巍一个人其实就可以应付了。
不过覃佳还是很热心地跑上跑下,一直忙着。
简夏心里感激,外加想到之前说要请陈金吃饭的事情也一直没来得及办,便在附近定了个餐厅,请覃佳和陈金一起吃了个午饭才返回剧组。
用过午餐,覃佳率先离开。
趁简巍陪蒋芳容去卫生间的空隙,简夏向陈金打听傅寒筠最近的身体状况。
见简夏一副十分关心又紧张的样子,陈金咳了两声,才压下了自己差点没忍住的笑意。
“挺好的。”作为一个合格的家庭医生,他一向严格跟随傅寒筠的脚步与指令,“说起来你们结婚以来,他的病情就在不断好转,说不定,过不了几年就可以恢复正常了。”
简夏:“……”
这么灵吗?
傅寒筠是不是可以采阳补阳啊?
不过,好像人家也没采他的阳吧?
当然,即便心底疑惑,但作为一位纯粹的唯物主义者,简夏自然不能把这话说出来。
“几年?”他问,“那说明他的病情还是挺重的是吗?”
几年其实是陈金瞎编的。
毕竟,傅寒筠从不向人交代自己的感情进程。
万一说短了,他又没能成功抱得美人归,到时候把气撒到自己头上不就惨了?
所以陈金十分机智地将时间线拉长了一些。
既可以满足傅大少的要求,身体好转,将来动动手动动脚来增进感情才不会奇怪,简夏也不用因为担心他身体不行而全力拒绝……
而且,还可以给出时间让傅大少尽情发挥。
多聪明啊,陈金想。
傅寒筠选择找他做家庭医生,而不是他的老师,真是再明智不过的举动了。
“那不是有句话吗?”陈金对简夏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嘛。”
也是,简夏点了点头。
眼看着蒋芳容和简巍向这边走来,他也起了身。
“谢谢你,陈医生,以后还要麻烦你多多照顾傅寒筠了。”
“小事儿,小事儿。”陈金说,已经恨不得要去傅寒筠面前邀功了。
这不是又是新的一年了吗?
说不定大少爷一高兴,就能给他多加点出诊费呢。
.
周四上午,傅寒筠陪丁一老师到达剧组时,简夏正和孙琦在拍一场重头戏。
除了剧组的大部分熟面孔外,他一眼看到了之前陪简夏去参加剧本围读的那个秀气年轻人。
叫什么来着,傅寒筠想了片刻,记起来简夏叫对方林轻。
林轻身侧站着个寸头的青年,长得高高壮壮,很有男人味儿。
应该就是简夏的另一位室友张伟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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