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质鲜嫩甘美,外面裹了浓浓的番茄酱汁,即使不用蘸酱也很好吃。
“是很好吃。”他笑着说。
简巍又下了点鱼肉和海鲜进去,心里寻思着蒋芳容这是真把人当自己的儿婿了。
说起来,他多少还是有点担心的。
毕竟除了之前两家家长见面那次,他们见面大都是在医院。
根本都不知道人家挑不挑食,爱吃什么,或者有没有什么忌口。
毕竟傅寒筠也是个病人,是病人就有可能有忌口的要求。
但简巍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劝蒋芳容,毕竟疼爱孩子是母亲的天性。
好在简夏笑着开了口:“妈,您吃您的,傅寒筠又不是没长手,他自己会夹。”
“这孩子,”蒋芳容被他逗笑了:“怎么说话呢?”
简夏笑了,冲他母亲调皮地眨了眨眼。
一桌人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窗外的雪花被院里暖色的路灯染上了一点淡淡的桔黄色,伴着风声沙沙飘落……
这一刻,傅寒筠第一次感受到了家庭的温暖与幸福。
他偏头去看简夏笑弯了的眼睛,心里不自觉漫起一缕微不可察的羡慕来。
但又觉得幸运,幸运自己或许也算是拥有了这样温暖幸福的家庭。
事实上,傅老爷也是很疼很疼他的,几乎把所有的精力与期盼都放在了他的身上。
只是,他太忙了。
现在是年龄大了,爷孙两人一周还能在一起吃上一两餐饭。
早些时候,他们连一起用餐的机会都很少,就更不要说一起赏雪了。
一家人热热闹闹的。
虽然简夏说了傅寒筠自己有手,但蒋芳容还是牢牢霸占了公筷,不时就要给傅寒筠或者简夏夹菜。
傅寒筠果然如自己所说的,并没有任何的挑剔,凡是放进他碗里的,他都安静地吃了。
比之前在他自己家里吃得还要多不少的样子。
来的路上是谁说自己吃不多的?
简夏觉得有些好笑。
“哎,”大约在自己家更加放松的原因,他不自觉捏着筷子向傅寒筠那边倾了倾身,在人耳畔低声逗弄,“不是说不吃多吗?”
闻言,傅寒筠的动作微微一顿,随即笑着偏头看他。
“多吗?”他问,眼眸漆黑。
见简夏没说话,他慢慢靠他更近了一些,又问,“多吗?”
他的嗓音低低沉沉的带着磁性,眸间泻出一点清浅的笑意来,莫名地,简夏觉得脸颊有点热,忽然没有办法好好回答他的问题。
他偏头笑了一下,沉默着退了回来。
隔着袅袅的蒸汽,蒋芳容笑着在桌下偷偷踢了简巍一下。
简巍虽然表情没变,但那次在医院中升起的那股异样感觉却再次升腾了起来。
他总觉的,傅寒筠对简夏,并不像是单纯的对待冲喜结婚对象应有的态度。
可鉴于教养之下的礼貌,有时候也会给人一种对方很看重某个人或者某件事的错觉。
所以之前,即便那种感觉很强烈,他也从没允许它们上升或者发酵过。
可这次不一样。
这次两个人的动作都是自然而然的。
好像彼此之间的关系确实算得上亲密。
简巍没说话,看傅寒筠拿起公筷来,捞了一只虾给简夏。
不知道他低声说了句什么,简夏垂着眼睛笑了起来。
这餐饭吃的不紧不慢的,用完的时候,蒋芳容偏头往外看了看。
雪下起来没完没了,像是比傍晚时还要大了不少。
傅寒筠的车子将人送到就离开了,这会儿也没有踪影。
而且,风好像也比傍晚时大了起来……
蒋芳容捧着杯去油的水果茶慢慢地喝:“小筠今晚别回去了,这大风大雪的不安全。”
简夏也往窗外看了看,偏头问傅寒筠:“你晚上还有要紧的事儿吗?”
“没有。”傅寒筠淡淡地说。
“那给王叔说声吧,别让他再跑一趟。”
傅寒筠点点头,拿起自己的手机来给王叔发信息。
简巍:“……”
他看看傅寒筠又看看简夏,目光到简夏身上时,停留的时间更是格外长了一些。
无论真假,傅寒筠和简夏现在都是夫夫的名义。
是夫夫就要住在一起吧?
这留宿的话……
都快盯到眼睛抽筋了,简夏却木头一般毫无所觉。
“怎么了,爸?”简夏看了一眼简巍手边的水杯,“是要再添点果茶吗?”
简巍:“……”
对面傅寒筠看着这父子俩,不觉微微垂眸,无声地笑了起来。
简巍:“……”
他轻咳一声,只得说:“添点也成。”
简夏拎起养生壶来,给简巍添满杯子,又倾身为傅寒筠倒满。
果茶是用苹果和橙子煮的,最后加了点冰糖进去。
一口下去酸酸甜甜不说,还满□□汁儿的橙肉,一杯下去不仅去油,还浑身热腾腾的。
明天还要早起去医院,喝完之后,简巍便陪蒋芳容上了三楼。
简夏则把碗筷收拾了,去楼下厨房清洗。
蒋芳容今天吃的多,倒不着急睡,坐在桌前取出心经来抄。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抄着抄着,蒋芳容忽然很轻地笑了一声。
“简巍,”她说,“你说我这看着夏夏和小筠就忍不住想笑,忍不住想要嗑CP的劲儿,是不是离五蕴皆空可远了。”
简巍被她从网上学来的那些话逗乐了。
“要什么五蕴皆空。”他说。
蒋芳容笑着摇了摇头,重新低头抄经,简巍则趁机下了趟楼。
他是想去找简夏就傅寒筠的事情聊上两句的。
可还没走下楼梯,就听到了楼下的谈话声。
不自觉地,简巍的脚步放轻了些。
流水哗啦啦的,站在楼梯上,简巍能看到简夏洗碗的身影,而傅寒筠并没有留在楼上,此刻正漫不经心地靠在了厨房门口,在看简夏洗碗。
简巍:“……”
要不算了?他想。
儿女自有儿女福,说不定这俩人互相有了好感还不自知,自己一旦提醒,简夏说不定又要退回去了。
他刚要返回去,忽听傅寒筠开了口。
“我来洗吧。”
“你能行?”简夏的话音里含着笑,“你洗过碗吗?傅寒筠。”
“没有。”傅寒筠说着,将自己的衬衣衣袖卷了起来,露出一截结实流畅的小臂来,“来,我试试。”
简夏没跟他争,笑着退到了一边。
傅寒筠学着简夏的样子,动作倒是像模像样的,就是手里碗转动的很慢。
“这么滑?”他说,话音未落,一只小碗砸了下去。
霹雳哐啷一阵响,水花与瓷片同时四溅。
简巍:“……”
简夏:“……”
傅寒筠可真是个大少爷,虽然心理上饱经沧桑吧,但不能抹掉人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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