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是粥冷了吗?”齐望轩关心道,“要不我再去加热一下。”
齐望轩这张脸不算顶级漂亮,但也清秀不俗。邰砾知道他现在在和齐望轩交往,易感期也应该和Omega度过。
可是……
他只是想了一下,就会觉得别扭、不适、排斥。
他平时在齐望轩面前多少有点“端着”,不愿意让对方看到他被易感期支配的那一面。
吃完饭,他借口出了门,开着车在街上乱转了几圈。
他以为江少观会联系他,但手机一直安静着,没有来电提示。
明明才打了抑制剂不过两小时,那股躁动又重新席卷而来。
下腹的酸胀感作祟,他咬着唇想要克制,却无济于事。
他不知不觉地开到四季云苑,将车停在路边。
江少观回来的时候,看到熟记于心的车牌,有点恍若隔世的感觉。
邰砾怎么会主动来找他?
可下一秒,邰砾开了车门,露出那双泛红的眼,江少观就明白了——邰砾到了易感期。
春天还真是动物发情的季节。江少观心底升起浓浓的恶意,邰砾嘴上说结束说得那么果断,易感期不还是忍不住往他这儿跑?
他妈的这不就是欠干吗。
江少观开了门,邰砾沉默地跟着他进了门,屋内的Alpha信息素萦绕在他身周,让他的血液为之沸腾。
江少观没有预兆地捏住他的下颚:“邰砾,你来干嘛了?”
“这时候知道我好了?”
威士忌的味道猛地释放,让邰砾大脑空白,一阵耳鸣。
“怎么不找齐望轩解决呢?”江少观挑眉,那张好看的野性的脸添了几分邪气,“我来告诉你,因为你缺的是Alpha。”
邰砾闭上眼,不想听他这番话,Alpha暴力地扯开他的衣领,舌头像条灵活的蛇,从他的脖颈往下滑,滑到胸口,发泄般地咬了一口。
受到刺激让腺体不自觉地发烫,愉悦感和背德感相互混杂,他说不出一句话。
这是不对的。
但他受不了了。尝过了极致的快感,又怎么会轻易地满足。
抑制剂的作用微乎其微,只能勉强给他套上一张人皮。
江少观在他身上啃咬,牙齿与肌肤的触碰就像点火,积累着风暴,邰砾从进门起,就没有了拒绝的权利。
……
易感期的邰砾比平时要好控制,江少观就是他欲望的掌舵人。
他将眼神迷离的Alpha拉到浴室,扯着他的头发让他对着镜子,他们交叠的动作一览无遗。
他知道邰砾最讨厌这样。可情感的失意无解,他只能在床上找到发泄的途径。
他看着镜子里邰砾陷于情欲之中的痴态,舔了舔他的耳廓,近乎扭曲地说道——
“婊子。”
第25章 神明
易感期的第一天过得浑浑噩噩,邰砾没有几分钟称得上清醒,就像变了一个人,脑子里只剩下交配。
他彻夜未归,齐望轩给他打了几个电话。江少观恶劣地接起来让他回答。
“说啊。”江少观用气音说道,“告诉他你在干什么?”
邰砾摇头,把下唇咬出血了,一声不吭。
齐望轩很是担忧,问他是不是遇上了事,江少观接话道:“没有,砾哥在我这儿。”
“哦……”齐望轩听他声音嘶哑,已经替他们找好了理由,“他是不是喝多了?那得麻烦你照顾他一下了。”
“不麻烦。”江少观说完挂了电话,继续在邰砾身上耕耘,“他能想到是这种照顾吗?”
“邰砾,你是不是觉得这样比较刺激啊?”
邰砾感觉自己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好肉,火辣辣地疼。
这给他带来浓浓的羞耻感,他害怕事情暴露,却又沉溺于此、无法自拔。
第二天早上他醒来时,四肢像被碾压一般地痛。只是起身的动作,肌肉被唤醒了记忆,告诉他前几个小时发生过什么。
他低头,身上有好几处抓痕,像是野兽伸出爪子挠的。
空气中信息素的味道还未消散,令他的神经不安宁。
“醒了?”江少观一脚踢开门,端进来一碗面,“你自己吃?还是我喂你?”
“我自己来。”邰砾伸手,手臂发酸,他接过面,闻到香味,才意识到饿了,埋头吃得很快。
他现在的吃相没有一点绅士和优雅可言,但江少观看得津津有味。
“还有吗?”做爱是一件耗费体力的事,邰砾面前的碗已经空了。
“嗯,我再去给你煮。”江少观说。
但等他煮好面回到卧室,邰砾又陷入了情热之中。
此刻江少观真有一种邰砾是Omega的错觉,他管不了什么不能留下印记的警告,从背后抱住邰砾,将他禁锢在自己怀里,牙齿没入他的后颈。
Alpha的腺体无法标记,江少观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小声道:“你怎么就不是Omega呢。”
邰砾斜眼看向他,还有力气和他争辩:“那你怎么不是Omega。”
“我是Omega也可以。”江少观笑了笑,他在乎的是这个吗。
“我是Omega也可以操得你下不了床。”
如他所说,邰砾一整天没能下得了床。他累了就睡过去,因为易感期信息素不稳定,一会又醒过来。
他饿了知道使唤江少观给他做饭,江少观会坏心眼地问他到底是哪里饿。
邰砾想动手,但因为乏力,打不过江少观,江少观有些无奈:“非要打架?把力气留着做别的不好吗?”
他俩打了两下,就又滚到了一起。
这一天他也在江少观留宿了,给齐望轩发了条消息,说临时要出差,又给自己请了一天假,交代何秘书一些工作上的事。
江少观在旁边看着他打电话安排,他很喜欢看邰砾一脸正经的样子,会有成熟男人的魅力。他也喜欢看他对别人说话时稳重,可实际上身上光溜溜的,布满指痕和青色印记。
邰砾侧过头:“看什么?”
江少观:“我是不是也得请假?”
邰砾:“你说呢?”
江少观:“那老板准假吗?”
邰砾说:“废话。”
别人只当他们有重要的公事,谁能猜到他们在家里不分日夜地厮混、做爱。
做到精疲力尽,江少观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抱着邰砾入睡。
卧室里的窗帘拉得严实,连一丝缝隙也没留。江少观听到声音醒来时,屋里漆黑一片。
江少观仔细辨认,见邰砾双眉中间凹陷,额头上冒了细密的汗,他的唇微微张着发出呓语。
他将耳朵放在他唇边——
“好晕……救我……”
他的心一下子收紧,脑袋埋进邰砾的臂弯,迟迟没有抬起来。
邰砾在做噩梦。这个人并不是刀枪不入的。
“砾哥……”江少观叫他,吻过他受过伤的肩膀。
邰砾是到过死亡边缘的人,所有人都觉得他厉害,能够从绑架案里找回一条命,还能够带领邰家走更长远的发展。
可没有人知道,三十三岁的邰砾还会因为十九岁时的一场旧梦被梦魇所困。
江少观想要把他抱得更紧,邰砾却猛地一下子把他推开,整个人坐了起来,骤然惊醒。
邰砾又梦到了那艘船,摇摇晃晃的像是没有尽头。
他感觉自己全身的血管都结了冰,像是身体浸到了海水里,冷得发抖。
江少观问:“还好吗?”
邰砾缓了一会儿说:“没事。”
紧接着,他勾住江少观的右腿,直接道:“做吗?”
就好像身体上的快感能够将噩梦赶跑。
江少观吻过他身体的每一寸,抚平他的眉,倒有了几分缱绻的味道。
就这么到了第三天的傍晚,邰砾的易感期虽然还能完全结束,但症状减弱,抑制剂足够应付。
邰氏集团是大公司,管理有序,并不会因为邰砾和江少观几天不到场就乱成一团,但邰砾显然放心不下,他铁了心地要继续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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