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邰砾否认。他怎么会不感兴趣?他是好奇而又不敢问。
他害怕问出口,会发现失去联系的那几年是条不可跨越的横在他们中间的鸿沟。
后面有车在按喇叭,不是聊天的好时机,江少观便说:“回家再说。”
“恩。”邰砾下了车,走了两步,回过头,“晚上见。”
“晚上见。”
因为江少观说要在家里做饭,邰砾便没有答应分公司的人一起吃晚饭,他五点过提前回了家,对着电脑又处理了一会邮件。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听见开门的声音,他走出卧室,见到江少观身后还有一个人。
是连沛。
下午的时候,连沛给江少观打电话说晚上一起吃饭。
“最近好久没聚了。”
“少来。”江少观拆穿他,“是阮愿和朋友出去玩了吧。”
连沛:“……”
江少观:“今晚不行。”
连沛:“有应酬?”
江少观实话实说:“邰砾在我家,我准备等会去超市买点肉和菜,晚上在家吃。”
连沛八卦道:“你和他现在什么情况?和好了?”
江少观:“差不多吧。”
“那不如让我来蹭个饭,正式认识一下。”连沛说,“我之前还让他喝那么多酒,多过意不去啊。”
那是邰砾第一次来b市找他发生的事了。江少观想了想,答应了:“行。”
连沛怎么也来了?
邰砾不太待见他,一是因为他是自己不在江少观身边的那几年里,陪着江少观的朋友,他会有种莫名其妙的危机感。二是因为连沛之前给江少观介绍对象。
邰砾就把“不欢迎”三个字写在了脸上,江少观刚想开口缓和气氛,就见邰砾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
江少观:“?”
然后邰砾的脸在他面前放大,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落到了他脸上。
他们之间有过很多个吻,但没有一个吻是这么的纯情。
江少观人傻了,只有心脏砰砰地跳,像是快要跳出胸腔。
第61章 谈恋爱有点麻烦
傻的人不止江少观一个,连沛也傻了。
靠。
一进门就被秀了一脸恩爱,这还没在一起?要是其中一方是Omega,估计孩子都要有了吧。
被吻过的肌肤仿佛在发烫,江少观难得得红了脸,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这个吻很轻,却如同亲到了他的心坎上。他胸膛剧烈起伏,觉得自己快要呼吸不过来。
就是因为他太了解邰砾,才会因为邰砾这么做而感受到巨大的惊喜。
邰砾是在宣誓主权,还是从他去找齐望轩时,齐望轩和齐绎的那一个吻那儿获得的灵感。
他不会谈恋爱,他就学,依葫芦画瓢,总能学会。
亲完他也有点不好意思,但不想当着别人的面输了气势,便佯装轻松地和连沛打招呼:“连沛啊。”
“邰总。”连沛对他点点头,还提了一盒好茶叶,“打扰了,过来蹭个饭。”
“恩。”邰砾一副主人家的姿态,“随便坐吧。”
江少观缓过神后,就提着一大袋肉和蔬菜进了厨房。
他前脚刚进厨房,邰砾后脚就跟了进来:“连沛这人……”
江少观拉过他的手臂,将厨房的滑门关了,一把把邰砾按在墙壁上:“为什么亲我?”
“我就是……”邰砾眼神闪烁,“告诉连沛,别瞎给你介绍对象了。你马上就要有对象了。让他有点眼见力,来这儿当什么电……”
话没说话,嘴唇就被江少观堵住了。江少观一手搂住邰砾的后背,将人往自己跟前带,他的舌头探进口腔,肆意品尝久违的味道,交换呼吸和悸动。
邰砾承受着他的攻势,找准机会转守为攻,夺回主动权,扣住江少观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在信息素失控的边缘,两人才喘着气分开,他们的身体贴得那么近,同时能够感受到对方的反应。
太久没做了,欲望太容易被点燃。
江少观现在有些后悔了,用手背擦了擦唇瓣:“我今天确实不应该让连沛过来。”
多碍事。
邰砾背脊靠着墙,独自冷静。江少观则走到洗手台前,用冷水泼脸,强行降火。
两人对视一眼,都情不自禁地笑起来。
邰砾说:“饿了。”
江少观:“哪儿饿了?”
邰砾蹙眉:“少讲荤话。等会被连沛发现了,你这张脸还要不要?”
江少观耸肩,再次洗了洗手后,开始准备洗菜、切菜:“厨房油烟大,你等会出去吧。”
邰砾看他还系了围裙,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涌上心头:“你还挺贤惠的。”
江少观:“所以你赚了。”
邰砾:“恩?”
江少观:“我又能干又能干,你说你赚不赚。”
“……”明白了这两个“能干”分别是什么含义,邰砾剜了他一眼。
让连沛一个人在客厅待着有失礼仪,邰砾没在厨房久待,等信息素稳定下来,就过去和连沛寒暄。
他和连沛不熟,也懒得找话题。不过连沛擅长交际,主动说:“邰总,看见你俩现在这样子,我真挺高兴的。”
“你高兴?”邰砾直接道,“你不是支持江少观和其他人谈恋爱吗?”
连沛总算明白邰砾身上的敌意从何而来:“……那时候我不是以为你俩没戏了吗。”
连沛:“你们能和好当然是最好的。毕竟少观喜欢了你很多年。”
邰砾诧异:“他给你说的?”
连沛:“嗯,我在美国的时候就知道了。”
邰砾知道江少观喜欢他很多年,可是从别人的嘴里听说,又是另一种滋味。
特别是连沛说到江少观打拳受伤时,不清醒间下意识叫的是他的名字,他的心就像有针在扎,疼得厉害。
连沛正色道:“他很喜欢你,把你看得比自己的命还要重要。你这次也是认真对待这份感情的吧?”
邰砾知道连沛是什么意思,是希望他不要再次伤害江少观。
“我很认真。”邰砾承诺道,“我不会再让他失望了。”
江少观担心邰砾和连沛不合,中途探头看了一眼,却意外发现他俩聊得挺开心。
他不至于吃这个飞醋,放心地专注于自己眼前的锅。
等江少观做好了饭菜,他已经被连沛卖得连底裤都没了。
包括不限于在美国时打黑拳,在学校有多受欢迎、创立公司前期有多苦。
江少观端着菜上桌,见邰砾盯着连沛,一个眼神都没分给他,这才不满起来:“聊什么呢?”
连沛说:“还能聊什么,聊你。”
江少观挑眉:“我?”
邰砾抬眸,没说话,但脸色有些臭。
江少观:“?”
江少观不明所以,他没做什么吧:“怎么了?”
“没什么。”邰砾想,等连沛走了,再慢慢和他算账。
江少观做了三菜两汤,还专门用了新盘子盛菜,看上去很有卖相。
邰砾每一样菜都尝了,很给面子地吃了两大碗饭。
饭桌上,谈话声不断。抛却之前对连沛的成见,邰砾觉得他是个好相处的人,重要的是够义气。
当初江少观成立公司时,缺少一部分资金,也是连沛垫上的。
如果没有连沛,也许江少观在国外的日子会更加孤单。
他想了想,觉得自己应该敬连沛几杯酒,他问江少观:“你把酒放哪了?”
“少喝酒,应酬还不够你喝的?我买了雪碧,喝雪碧吧。”江少观起身去倒雪碧。
三个三十岁往上的男人,手持雪碧干杯。邰砾不怎么爱喝碳酸饮料,但偶尔喝一次,气泡咕噜噜,刺激味蕾,清爽沁脾,让整个人都不由自主地放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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