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少观眼睁睁地看着他一口气注射了两只抑制剂,又用了很多的气味阻隔剂,想也许这就是邰砾易感期信息素波动强烈的原因。他已经对抑制剂产生了依赖。
但他知道他说什么邰砾都不会听。
邰砾是这样的人,在情欲里会失去理智,但脱离了情欲,又格外地冷漠。
江少观看着他将衣服一件一件地穿好,遮住所有的痕迹,伪装成别人眼中的“邰总”。
也是他眼中的“邰总”。
就像他以前会被邰砾在拳击台上的模样所吸引,他喜欢邰砾强大的这一面。
他是婊子,也是神明。
门一关,没人知道这三天里他们在这栋房子里做过什么。
江少观也要回到公司,继续做他的下属,做看似风光,实则狼狈的“江总”。
随着邰砾易感期结束,一切仿佛回到了正轨,他们私下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少。
邰砾和齐望轩订婚的事项在有序推进,但主要是齐望轩在做决定。
“砾哥,你觉得订在哪家酒店比较好?第一家是老牌酒店,口碑比较好,但我觉得场地不够大,第二家场地倒是大了,但名气比不上第一家。”
“看你喜欢。”
“砾哥,我今天跟我母亲一起去看了喜糖,有了大概的想法,你看看行不行?”
“都可以。”
“砾哥,我们什么时候去试礼服?”
邰砾没想到仅仅是订个婚,都有这么多需要做的事,每次齐望轩一开口,他心底就会涌上一股烦躁。
“礼服和平时的西装也差不多。”他的西装很多都是量身定制的,“我就不用试了,你看一下你的,到时候我把尺寸发过去就好了。”
齐望轩肉眼可见地有些失望:“那订婚照片……”
邰砾想问订婚还需要那玩意吗?或者直接拿登记照去合成不也方便省事?但看着齐望轩的表情,他说不出这种话来:“最近有点忙,下个月去拍吧。”
齐望轩笑了笑:“好,有好几家摄影公司都主动来联系我了,我得去问一下评价,综合来决定。这些照片以后翻出来看的话都是回忆呢。”
“好。”邰砾应道,“你说了算。”
邰砾不喜欢拍照,但他在情绪上能给予齐望轩的不多,愿意配合他完成这些小要求。
一个难得的没有日程安排的周末,他兑现他的承诺。不过他没想到拍照需要整整一天,还要换好几套衣服,甚至跑好几个地方换场景拍摄。
摄影师一开始总喊他笑,也许是发现邰砾笑得太不自然,后面就放弃了。
“两位挨近一点”也是摄影师拍摄途中说得最多的话。
邰砾听烦了:“就这么拍。”
他搂着齐望轩的时候,会觉得很神奇,Omega的腰很细,和Alpha的触感是那么不同。
他不敢搂得太紧,仿佛Omega是什么易碎品。
摄影师只能闭嘴,过了一会又提议:“要不你们做一下亲吻的姿势……”
邰砾果断道:“这种照片就不必了。”
摄影师有苦说不出,这拍的照片一点都发挥不出他应有的水平啊。
他真的很想问一句,两位是自愿结婚的吗?可他听说这位Alpha是位大人物,当然不能得罪,只能把苦往心里噎,尽可能地拍到最好。
拍完四套照片,邰砾觉得比出差一天还要累,选照片的流程他则一点都没参与。
他对订婚宴的一切细节安排都无所谓,只要不出大的差错就好。
【作者有话说】
和给盛黎他们拍照的不是一个摄影师
第26章 订婚宴
不过既然是订婚,该有的仪式还是得有,五月上旬,距离举办订婚宴还有一个多月,邰、齐两家人商量着一起吃个饭,落实婚宴细节,核对拟邀名单。
邰父邰母远在国外没有回来,邰家这边只有邰星宇跟着邰砾一块出席。
出门前,齐望轩还特意问了一句:“少观怎么不来?”
邰砾怔了怔:“他又不姓邰。”
齐望轩:“不能这么说啊,他也是你弟嘛。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你们关系好啊。”
邰砾没有叫上江少观,他始终不能确定江少观会不会从中作梗捣乱。
想到江少观之前提到的订婚就结束,他心底仍然不安。
江少观真的会按照他说的做吗?
即使客观上知道婚姻和欲望不能混为一谈,他也觉得叫江少观来见齐家的一大家子人有些不妥。
聚餐地点在s市地标大酒楼,兼具礼数和排场,齐家来了七八个人,对比起来,邰家这边就显得势单力孤了。
邰砾虽和齐家每个人都有所寒暄问候,但态度并不热络。他仍穿着黑衣服,不苟言笑,一副大佬风范。
齐家虽对邰父邰母的缺席感到不满,但也无意得罪邰砾,一顿饭吃得还算和气。
吃完饭,齐望轩说要去珠宝店挑戒指,让邰砾陪着他去。
他们挑了一对镶钻的对戒,邰砾利落地付了款。
齐望轩替他戴在手上,很满意地拍了张照发朋友圈。
江少观刷到那条朋友圈的时候正在应酬,对方是个酒鬼,灌了他不少酒。
他胃又有些疼,借着透气的理由出门抽烟,打开手机想回复几条消息,看到了刺眼的图片。
过了这么久了,他还没有习惯邰砾即将属于一个Omega。
他在为了公司喝酒,邰砾在洽谈人生大事。合着他失恋了还得上班。
邰砾要订婚的消息连远在b市的连沛都知道了,连沛不敢置信:“不是,你就这么看着他订婚,然后结婚?兄弟,他要是真订婚了,你们还有可能吗?”
江少观问:“那我能怎么办?”
他是真的想知道他还能怎么办。
连沛:“要是我,就不顾一切把他抢过来。”
江少观嗤笑:“你让我去抢婚?”
连沛:“当初我回国的时候问你要不要回国,你说放不下在美国的公司。他让你回来你则想都没想地答应了,反正为了他,你什么都能豁出去,抢婚又怎样,只要抢得到,他就是你的。”
江少观真没信心去抢婚,无论成功与否,一定会成为s市商界的猛料。
那会让邰砾很难堪。
没过几天,他收到了订婚宴的邀请函,在电子邀请函风靡的现在,纸质邀请函显得格外正式。
江少观光着盯着扉页就花了许久时间。他想,他和邰砾这辈子都不能将名字并排写在这样一张红纸上。
“邰砾先生和齐望轩先生举行订婚典礼敬备喜筵。”
他读这句话,读了好几遍,后面声音已经哽咽。
邀请函上还有他们的照片,江少观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去拍的。
看起来不够亲密,但应该也比未来的他和邰砾更亲密了。
他将会缺席邰砾未来很多的重要时刻。
他把邀请函上的照片剪了下来,只留下邰砾的那一半放进了钱包里。
钱包里还有一张邰砾少年时期的证件照,边缘已经泛黄了。
它们都被藏在隔层里,只有江少观自己知道。
距离邰砾和齐望轩的订婚宴还有一周时,邰渊和方雨霏终于从国外回来了。
像是一切尘埃落定,没有回旋的余地。
接机那天去了十几个人,其中大部分都是邰渊在任时的下属。
但江少观没有去,他被邰砾派去一个项目地考察。
他不知道邰砾时不时有意将他支开,但他觉得自己越来越像一个局外人。
他考察时有几分心不在焉,没忍住给邰砾打了电话。
邰砾摁断了前两个电话,第三个时终于接通了。
“什么事?”
江少观:“邰叔方姨到了吗?”
邰砾:“还没有。”
江少观:“航班晚点了?”
邰砾:“是……你那边没出状况吧?”
“没有。”江少观抬头看了眼天空,阳光有些许晃眼,他握住手机,想说的话在嘴里打了几转才说出口,“砾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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