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少观和谁一起吃了火锅?同事吗?
他听见自己问:“同事好相处吗?”
江少观:“嗯。”
邰砾说:“那就好。”
江少观:“我挂了?”
邰砾张了张唇,总觉得还有什么要说的,但一时忘了。
“邰总。”江少观叫他,“如果不是很急的事,你发我邮箱比较好。”
邰砾下意识地回道:“要你教我做事吗?”
江少观好像笑了,他竟然觉得这样的邰砾才正常:“是我搞错了。”
一通莫名其妙的电话没有让邰砾更好受,他以为江少观多少会主动和他说起在b市的情况。
就像以前江少观出了国,也会告知他在那边遇上了什么人和事。
但江少观一字未提。
江少观马上都快三十一了,他有独立生存的能力,在工作上也有手腕,走到哪都不可能过得很差,尤其是他还在邰氏集团里。
只是邰砾时不时地想起他说的话“反正我没有家,在哪儿都一样”。
想起他说话时的神情,Alpha并不是坚无可摧的。
真的一样吗?
情绪的波动会导致信息素的不稳定,邰砾很快又迎来一年中的第二次易感期。
易感期来得突然,当时他正在打高尔夫,忽而觉得脑袋有些犯晕,以为是这几天工作强度太大了,坐到一旁休息。
球童是个Omega,皮肤白,所以脸上的红晕格外显眼。
有Alpha调侃他怎么突然脸红了,他低着头说闻到了Alpha信息素的味道。
“什么样的信息素啊?”
Omega嗅觉灵敏:“雪、雪松?”
邰砾抬眸,意识到眼皮有些沉,一股寒意从下至上窜至头颅。
很快也有其他人表示闻到了雪松的味道,是很强势的Alpha信息素。
邰砾信息素是雪松,在百科上就能查到。知情人看向邰砾,露出为难的神色。
易感期的Alpha如果不控制信息素,会造成身边的Omega被动发情。
邰砾冷着一张脸出声:“抑制剂有吗?”
球场配备有医疗团队,自然是有Alpha抑制剂的。
邰砾注射了两支抑制剂,勉强稳住了信息素水平。
高尔夫是不能继续打了,老贾赶来接他回别墅。抑制剂像是一捧清水将火势控制,但火苗仍然没有完全熄灭,在车上,邰砾已经能感觉到火逐渐烧起来的趋势,身体越来越热。
他不确定明天自己能否照常去公司,给何秘书打了个电话交代了工作,只不过说了几句话,额头和背脊不断地冒汗,挂断电话,止不住靠着椅背喘气。
老贾很是担心:“邰总,要不去医院看看吧?”
“不用。”邰砾根本不想别人看见他在易感期的这一面,“不要告诉任何人。”
他稳住步伐进了门,一进门就跌坐在地上。为什么这么难受?
他刚不是还注射了两针抑制剂?
为什么抑制剂没用?!
这次易感期来势汹汹,他抱住脑袋,低声嘶吼,双目一片赤红。
他跌跌撞撞地走到卧室,想注射更多的抑制剂,但不知是泪还是汗,让视线变得模糊,他胳膊的肌肉在颤动,快要握不住抑制剂。
还是热。
好热。
他倒在床上,难耐地撩起衣服……
这儿应该还有一个人的。
他在哪里?
为什么不在?
邰砾在一片混沌中摸出手机,翻通讯录却怎么也翻不到。
一丝理智闪过:邰砾,你在干什么?是你让江少观走的,难道还要打电话让他回来?他会怎么想你?绝对不能打这个电话,你都和江少观说了要结束。
他停住了动作,下一秒,将手机砸到地上。
手机屏幕黑了。
第32章 可悲
卧室成为邰砾发泄的场所,床头柜被踢倒在地上,沙发的抱枕被撕扯得露出里面的棉絮,衣服被扒拉得凌乱,一部分散落到了地上,一部分堆积在床尾。
他一会感觉身体里有用不完的力气,内里滋生想要摧毁一切的力量,一会背冒冷汗,四肢乏力,只想蜷缩在衣服堆里。
可是衣服上只有淡淡的洗衣液的香味,没有信息素,让他越发地觉得不满足。
想要……
想要有个人给予他快要喘不过气的亲吻,给予他猛烈的撞击,给予他连续不断的快感……
但什么也没有。
卧室里没有另一个人的身影。
理智回归的片刻,他觉得自己特别可笑,可没能清醒上几分钟,又卷入了情热里。
他一个人胡乱地不得要领地弄,身上的热意丝毫没有消减。
他愤怒地砸东西,用拳头捶墙,将一双手折腾得血淋淋。
第三天了,他与世界像是切断了联系,一个人怒吼、痛苦、狂躁。
家里的抑制剂已经被用光,他一次性扎了四针后,冷静了一会,窝在床上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他睁开眼,隐约看见面前有一个人影。
“江……”
不是江少观。
邰星宇担忧地看着他:“哥,你的手流血了。易感期这么难受,为什么不去医院?”
邰砾声音喑哑:“你怎么在这?”
“父亲给我说联系不到你,我敲门没人应,就自己进来了。”邰星宇说,“我叫了私人医生过来,他马上要到了,给你包扎一下伤口,顺带做一下检查。”
邰砾冷硬道:“我不需要做检查。”
邰星宇平时很好说话,但现在邰砾是这副样子……
他不知道他哥的易感期症状会这么惨烈。是的,眼前的画面可以称得上惨烈。
如果知道,他肯定早就让邰砾看医生了。
他并没有退让:“检查必须做,医生嘴巴严,不会说出去的。”
邰砾不高兴,邰星宇凭什么替他做决定?但他现在全身无力,只觉得疲惫。
邰星宇说的医生很快就到了,以前邰老爷子还在的时候,他就负责邰家人的体检。
不过邰砾很抗拒做各类检查,已经好几年没有叫过医生来家里。
医生先给他把手上的伤处理了,发现地上散落着抑制剂空壳,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你这是用了多少抑制剂?”
邰砾:“不知道。”
医生有些头大:“你知不知道,抑制剂用多了也是会危及生命健康的?”
邰砾不吭声。
医生做了一套系统的检查,给他用了药,他脑袋昏昏沉沉的,没过多久又陷入了沉睡。
邰星宇就在旁边守着,问医生情况怎么样。
医生说:“有些结果还没出来。但从目前的状态看,他使用抑制剂过多,抑制剂对他起不了什么作用了……还有,他的精神状态很差,建议多休息一段时间。”
“Alpha的易感期……如果有Omega陪同度过是最好的。像遇见这种情况,他只使用抑制剂没用,得找医生开药,或者单独申请隔离室。”
邰星宇点头,表示了解情况。他趁邰砾还在睡觉,去了趟邰氏集团。
邰星宇自己开了家科技公司当老板,在邰氏集团没有职务,但他姓邰,还是占了一部分股份的。邰氏集团这么大一家公司,不能没有做决策的人,邰砾现在身体不适,只能他帮忙分担事务。
他对邰氏的了解当然没有邰砾多,所以更多的时间他不在办公室,而是在邰砾的家里办公,遇上拿不准的,还能问邰砾一句。
邰砾第一次对工作产生了厌恶情绪,什么也不想管,让邰星宇放手去做。
他也是头一回这么嗜睡,吃药后一天躺在床上能睡十几个小时,只有吃饭和洗澡的时候会下来走两步。
即使邰星宇是他亲弟弟,被照顾的感觉却不是太好。邰砾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废人,被易感期折磨得不成样子。
在邰星宇去公司开会时,他起身换衣服出了门。
待在家里几天,他好久没有呼吸过新鲜空气。他没有开车,在街上随意地走,走了走的,走到了四季云苑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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