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旁边人窃窃私语,佟知隽才知道,原来搭戏的演员是胡若雯的堂弟,想演男主,却被胡若雯说可能接不住皇帝的戏,原本还不服气来着。
段骁恩是第一个过来试镜皇帝这个角色的,这不就把胡若雯的堂弟压得一点亮点都没有了?
胡若雯对段骁恩又是一通夸奖,显然段骁恩的表演比她预期的还要好。
“后面另外两个试皇帝的人压力可就大了,要是不如你,那今天我就拍板定了,就你了!之后不再招募演员来试皇帝了!”胡若雯笑得眉毛都要飞起来了。
一旁编剧也把段骁恩叫过去,跟他说话,只是佟知隽听不清说的什么。
最后,胡若雯说:“艺人证考了吧?咱们电影计划是明年暑期档上院线,证必须得有。”
“考过了,您放心。”段骁恩说着,从余小舟那拿了包,找出艺人证给胡若雯看。
“好,那你就在这等会儿吧,直接看完另外两个演员的表演。”胡若雯说着,下一位试镜皇帝的演员已经被带了过来。
时间不久,另外二人表演过后,胡若雯都没有什么激动的情绪,等人走后,她对段骁恩说:“行了,皇帝就你了。”
第一百六十九章 出国旅游
回家路上,佟知隽问:“编剧找你说什么呀?”
段骁恩道:“她说有个情节在考虑要不要改,问我的理解,我感觉可能是为了看我对角色的理解有多深吧。”
“说什么时候进组了吗?”佟知隽说着,打开手机逛豆瓣。
段骁恩摇摇头:“不确定,但是胡导很重视这部作品,资金也充裕,可能选角还得再进行一两个月吧。”
佟知隽“喔”了一声,就见自己常逛的娱乐圈小组里有瓜主出来爆料。
【小道消息】hrw的戏选角,皇帝定了dxe
佟知隽眉头一蹙,以前吃瓜不觉得有什么,现在换到段骁恩身上,他才意识到豆瓣的吃瓜网友真的神通广大。
胡若雯这部戏叫《剑又何去》,是古代架空的黑色幽默喜剧,相当难驾驭,据说剧本打磨了四年,主角有十几个演员备选,虽说论阵容可能比不上《不见硝烟》,但是花费的精力可是要多得多的,因此备受瞩目。
豆瓣的网友热热闹闹地讨论着,有人说要等《不见硝烟》上院线了看看再评判,也有人说段骁恩好福气,还有人就是无论如何都不认可段骁恩能演大导演的戏,总而言之,争议颇大。
佟知隽没评论,心想,让我看看是谁到时候看了《不见硝烟》回来灰溜溜删评。
到家之后,佟知隽和段骁恩分别开始收拾行李箱。
因为一早就确定了段骁恩试镜过后就出去玩,所以最后他们订了去澳大利亚的机票。
票都买了,佟知隽想着不能扫段骁恩的兴,于是尽管此刻心情说不上好,但还是按照原计划执行。
假条写好了已经批了,佟知隽在佟家的群里说了一声,家人嘱咐他注意安全,一切都像从前一样。
因为上了热搜,所以佟知隽估计段骁恩已经知道了,不过他也没顺势跟段骁恩倒苦水,有些事情不适合翻来覆去说,有点分寸感很重要。
第二天,告别了纪录片团队,佟知隽和段骁恩去了机场。
签合同的时候佟知隽就跟林檬提过要出去旅游的事情,所以林檬很清楚拍摄会中断,只说如果方便的话让他拍点照片或视频作为纪录片情节断档的过渡。
澳大利亚有佟家的人,所以这次没带保镖,佟知隽乐得自在。
落地悉尼时已经是当地的半夜十二点了,来接佟知隽和段骁恩的人开车送他们去佟家在悉尼的住处休息。
一路上不是睡觉就是一起玩游戏的两个人这会儿并不疲惫,到了陌生的地方,他们先分别选了个房间,然后把行李放好,又开了两把和平精英才各自休息。
佟知隽撇撇嘴,真遗憾,这儿房间太多了,没机会忽悠段骁恩跟他住同一间。
晚上平平静静睡一宿,第二天他们九点多才起床。
佟家这处房产常年只有一位姓焦的管家和一位姓梁的阿姨在打理,两位中年人给他们准备了具有当地特色的早餐,快要十点钟,他们才启程去打卡悉尼各大景点。
这里没有镜头,没有对他们的讨论,逛街也不需要戴口罩,佟知隽即使与段骁恩靠得很近,甚至是拉住他的袖子,也不用担心被拍到。
佟知隽都想好了,段骁恩负责看风景,自己负责看他。
玩了一小天,最后两人进入了一家清吧。
佟知隽歪歪扭扭地靠着座位,段骁恩把包放下,笑说:“原来树懒不是春节限定,而是假期限定。”
“没有,我就是走累了。我忽然理解为什么女生都说逛街很累了,我们中途还乘车了呢,只是闲逛而已,结果我还是累,我泡健身房也没这么累过。”佟知隽百思不得其解。
不应该啊,他长期健身,除了饮食稍微有点不健康再没有什么,怎么会走走路就累呢?
“我也觉得比健身累,这可能是未解之谜吧。”段骁恩说着,与佟知隽一同去点了两杯度数不高的酒。
身处异国他乡,他们也不想烂醉如泥,所以只能浅酌。本来佟知隽还想找个氛围恰到好处的时机给段骁恩弹琴听呢,但是这家酒吧没有琴,只有一位驻唱在唱着一首缓慢优雅的歌。
与他们坐得很近的一位卷发男士多次看向他们,段骁恩单手撑着下巴,抬了抬眉,说:“他好像想认识你,你要去搭讪吗?”
“不了,我社恐。”佟知隽往后缩了缩,端起酒杯抿一口。
“指社交恐龙。”段骁恩调侃道。
酒吧的音乐换到下一首,略带一点迷幻的微醺的感觉。
佟知隽晕乎乎地说:“你也就调侃我厉害,没见你调侃别人。”
“因为你特别呗,我也只想调侃你。”
段骁恩的语气甚是轻松自然,一度让佟知隽怀疑他是在酒后吐真言。
为了试试到底是不是这样,佟知隽生硬转折话题,问:“你有没有什么特别丢人的事情?”
段骁恩还懵了一下,脸上红晕爬满,酒吧的灯光一晃,有一种港片主角的味道。
“丢人的事情啊,那可多了,”段骁恩托着下巴的手从拳头转成伸开,五指托腮,“有一次站台活动,我被话筒线绊到,话筒眼看就要磕在装饰用的石像上。”
佟知隽挑眉,示意他继续说。
段骁恩的表情生动起来,语速也有些快:“那一瞬间我想,话筒摔坏了是我赔偿还是公司报销啊?无论如何都好亏啊!于是我就条件反射地去接话筒,最后替话筒挨了一记,头被石像磕个包。郁哥和周围好多人当时都看见了,尤其是郁哥最过分,笑话我好长时间。”
佟知隽能想象出那个画面,忍俊不禁,正开心着,就听段骁恩问:“那你呢?”
“我也多啊,不过大多数都发生在上学时候。”佟知隽放下酒杯,微眯着眼睛。
段骁恩对他未曾参与过的佟知隽的人生很感兴趣,催促道:“那你说。”
“高一的时候,学校不许带手机,但是总有人会偷偷带。有一天晚自习,老师突然进班级把灯关掉了,一霎时诸多同学的书桌下是万家灯火,老师一张照片拍下罪证,然后玩手机的人挨个被叫出去批评。我正得意呢,我没玩手机啊,结果就点到我了。”佟知隽喝了口酒,短暂地卖了个关子。
段骁恩扬扬下巴,“然后呢?”
“然后我想起我的手表是夜光的,我给老师解释,老师将信将疑,就到我的座位上翻,手机当然没翻到,却发现我在抄同桌的数学作业,最后我喜提全班第一个抄作业被抓的殊荣,写检讨写到我自闭。”佟知隽沮丧地垂下嘴角。
“我从来不敢抄作业。”段骁恩想了想,说。
“所以你才是耶鲁的学霸啊!”佟知隽感叹。
段骁恩耸耸肩,没有作答,片刻,又问:“你有什么后悔的事情吗?”
佟知隽的回答并不像是遗憾,还是如他的其他所有经历一样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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