孪生兄弟的面容并不很像。五官上白轩逸满脸罪刑罚,给大家科普一下,如果在陆地上,这种生物暴怒的状态在尤其是何意羡的身边,生物电压甚至会产生静电效应让他的头发立起来。白湛卿则比较信达雅。表情更千差万别,白湛卿可能是为数不多的不让任何人反感的真的纯真长相,他笑起来真的很干净很甜,哪怕同性见到他都想让他一直笑。只有何意羡小的时候不把他当人,大了以后也做不了人。白湛卿除了钢琴家还是个滑雪高手,拿过州奖,他有时觉得弟弟和雪山很相似都会在转眼间发生变化。
“真不在乎别人,我让你到村头戏台子上表演表演?”何意羡拍了一下他的大腿示意快脱,顺手抬起来轻轻地打了他一嘴巴,“撒什么谎呀你?”
白湛卿又静止了。何意羡说:“打坏你了吗?”
白湛卿红着脸低下头道:“没有。不过你的手也挺重的。”
何意羡卡着他的下巴:“说话时要抬头,别低头人云亦云。”
白湛卿的头是抬起来了,两只手却紧紧地绞在裤腰那里。他该怎么办?是当着弟弟的面作出这么淫猥的事情,还是让这个比他生命还珍贵的弟弟不开心?不,死亡似乎比二者都好多了。他是安提诺乌斯为了罗马溺死尼罗河中,安提诺乌斯却也是基督徒,基督徒的雄性天性如果得到了和平与快乐,这就是犯下违背自然的大大罪孽了。
好心的何意羡:“不想脱就算了。拉链解开,自己剥出来玩。我给你两分钟。”
羞耻把白湛卿的心里碎得跟饺子馅一样。何意羡感觉今天正事指定就是办不妥,在这耗着还不如搬把椅子去跟黄昏聊一下午,尽量克制自己耐心值一降再降:“我也对你口服心服,心服口服了,求求你啦,能不能不要这么魂不守舍,玛卡巴卡,每天瞪着一双大眼睛一脸这么茫然是干什么?”
何意羡也没招了,把西服外套脱下来,往白湛卿腿上一扔。这都不是友情价了,这是亲情价。白湛卿急忙把它拢好,但动作又很小心珍视。他分明知道何意羡给的总像气球一戳就破,溅出酸液毒水,但仍孩子一样捧在手中,沾沾自喜。因为无论弟弟有什么缺点,没人比他对自己更温柔可亲;尽管有人认为他有些轻浮,热衷于享乐,可他却从没忽视过自己。何意羡也就像尼罗河的女神,同时具备慈悲相和忿怒相。
衣服盖着,何意羡不确定他开始了没有:“小乌龟,你死哪去了,你是穴居动物?”
白湛卿咬着嘴唇,哪也不看:“在,在的。来了。”
何意羡掰着他的头往窗外看,南潘在不远的树底下斜倚着吸烟,大雨湿了身体曲线是那么地丰美,一位地道的意大利艳妇。何意羡说:“你说她那么丰满,好看吗?”
“谁?”
“别转移目标,我不是问别人,我就是问你喜欢吗?我把她叫上来陪你好不好?”何意羡刨根问底。
然而白湛卿是一位艺术家,能使他的艺术生命焕发感受到丰盈的,欲望的扩张?非也,只可能是灵魂深处的触动。所以白湛卿只垂睫看着弟弟的唇,喉结动了一下。
何意羡的手像鳗鱼一样在脸上滑动:“放松点我就给你个吻。”
何意羡指头夹的烟忽明忽暗,可能因为狭小密闭空间里的空气有了一点点流速。衣服底下,在起伏了。
他的眼睛注视着何意羡珊瑚色调的嘴唇,他的心绽放着苏醒的欲望靠近。
何意羡却说:“我可以给,你不能要。”
何意羡坐回了驾驶座的位置,手肘还搭在开了的窗户边沿,像个堵车心烦的司机。白湛卿眼睛微微阖着,眉头一直紧锁,手臂肌肉也绷得很紧。
何意羡说:“这么不开心就不要弄了。”
白湛卿说:“不……Rua,我好开心,我能为你做点事。”
休息了一会,何意羡等烦了想揭开看进展,性高潮的刺激够不够他人格转换的?那血肉饱满的龟头是否已像一枚甜杏,看起来圆润多汁,秀色可餐。受了弟弟再多次重大欺辱的白湛卿,长这么大首次对他露出快急哭了的表情,死死抓着衣服绝不松开。他简直要扶着车门的把手才不至于跌倒,这是多么难以言表的恐惧,他正面对着的是自己的弟弟。
指奸与使用道具的妙处就在于,可以全方面不受干扰地欣赏对方情欲勃发的脸。可是白湛卿都根本不会控制表情,往美好的方面去收一收,他的嘴巴兴奋起来像翕张鱼鳃。何意羡在吃水果,顺便往他嘴里塞了一颗冬枣,就像过节嘴里塞苹果的烤小猪。过了会又取出来:“也对,哥叫起来那么好听,干嘛把嘴堵住。嗯?怎么不叫了?那把你舌头拔了?……这才乖。”
何意羡一没兴致,二也不是静静观赏的那一派,他一会褒奖兄长:“话说美女,很美啊。”一会把手指用力抵在白湛卿的下嘴唇上,听到对方瞬间被啄中要害般地加重的呼吸,不急不缓地笑话道:“有骨头的狗就是不一样。”一会把手揩了揩他的额头,语气像看到小孩淘气沾了泥巴:“还放水呢汗都出来了。”白湛卿被他弄得忍不住低喘,往昔只会在黑白琴键蝴蝶般翻飞,白皙美丽的手现在那么急促地加速,他就又看热闹围观当哥哥的一只盯裆猫:“在这闹小地震了啊。”渐渐咕叽咕叽的声音出来了,何意羡:“三十了还把水流得到处都是。”白湛卿连声说对不起,对不起,何意羡则更愉快:“你抱歉的表情更性感了。”这句还没说完就继续玩手机了,你要是质问他他是不是三心二意,何意羡会说你给我钱,我现场去给你拍个X光,看看我究竟有几个心脏。
何意羡花了很久才良心发现:“我和你说话会让你分心吗?”
此时的白湛卿感觉他的身体里有很多人,所有人格都聚在一块,大家都吵,吵没了判断力。只要外界有一股声音足够大,大家就信了这声音。诸神就是发这声音的。
白湛卿喘得太急了,吐字软弱十分可欺:“Rua,嗯…我喜欢听你说话…好,好啦!怎么没理的一些事,在你都能说出理来。但、但是,请你把眼睛闭上,快……”
“求我啊。”阳光普照,好花常开,心情转好的何意羡,职业端庄,“你明确一下诉讼请求。”
那里面的东西满满漾漾,可是白湛卿不知道怎样给它们找一个光明正大可以言说的出口。它已经硬烫如铁了,抓在手里都有一种要握不住的感觉。而它的主人有多么生疏,不通此道,甚至好几次短指甲都把自己刮搔痛得一激灵,更何况一只手还被束缚着,激动时就发出铃铃咚咚的激烈锁链撞击之声。他感觉自己像一支满发的弓弩,可总有人把他的弦剪断,一箭射空当空真空了。他百分百地听从于弟弟那工于算计、缺乏良知且像冻土一样冰冷的大脑的指令,可是就是怎么也出不来。
突然何意羡摁下车锁,像要下去。白湛卿忙说:“对不起……Rua,你不要生气,你不要和我吵架。”
“你长得那么好看,吵架有什么说服力。”何意羡笑道,“马上回来,你请继续。”
何意羡一离开,白湛卿心理上解脱了,生理却也冷却了。
正当睡眠的轻雾压上了他的眼皮时,车门砰的一响。这回轮到何意羡说:“闭上眼睛。”
何意羡信守承诺给了他一个吻。当我们给了对方这样一个吻的时候,还需要什么山盟海誓吗?誓言只是嘴上说说,并且经常被负心遗忘。这样的吻却会一直跟着你到坟墓里。
这个吻独特而辛辣的味道,剥开它紧密黏连的鳞片时血红的信。何意羡抓了条蛇来吻他。
第84章 感君恩爱一回顾
蛇是三角头,何意羡说没有毒。蛇或没有毒,有毒的不是蛇。
有着棋盘一样花纹、尾部有一节明显的赤红色的蝮蛇钻进白湛卿的领口,光滑地嵌进他的皮肤,他身体惊恐地弹起来,仿佛上了钩的一只鱼。白湛卿真的魂飞魄散,险些呕吐。何意羡握住了他被拷着的那只手,何意羡的手握起来就像刀刃,他是从不忌惮与魔鬼过从甚密的。面带笑容,但是看见他面孔的人肯定会做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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