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意羡抿着嘴善意微笑:“应该不一会就能见到杰克了吧,我自己射了跟没射都是两个人。”
白湛卿在弟弟面前,打小就是没有皮肤的,所需所想暴露无遗,一遇到一星点的风吹雨打,他的身体就痛起来了。现在何意羡想见杰克,白湛卿哑巴着急,甚至死板地想学着另一个人格试着说些冷酷无礼的话,可惜他并不适合这个角色。
当那蛇躯缠着人身借力的时候,柔软而又有力量感,如果忽略这是一条危险的爬行动物的话,滑腻感可称舒服。白湛卿渐渐感到陌生欲望厚重将人淹没。他尽量收住自己的声音,但还是被何意羡发现:“你尽管叫你的,我特别爱听。因为你叫起来跟白轩逸很像。”
接着他开始大言不惭地回忆兄弟乱伦的情事。
他说就在我们两结婚的前夕,白轩逸半夜敲响我的房门,当时我正在试穿我的婚纱,怀里抱着一只波斯猫就开了门。他只对我说了两个字,过来,然后就像拎小猫一样拎着我的腰,轻轻松松地让我在床下跪好。你想象一下,我最爱的未婚夫你一夜之间被他杀了。之后,他还装作一个一无所知的家庭成员主动来找我,可他在安慰我的时候,竟然把手伸向了我的身体,没错,就是你长这么大碰都不敢碰的未婚妻的身体里。
好在他起先一直用手指,就是在布鲁克林大桥上对你摁下手枪扳机的那根右手食指。他还问我什么感觉,我说有点痒,他说要摸了才知道痒不痒;后来我说痛,他就说这是应该的,肿起来以后才会操你;我说好热,他说对,外面冷死了你里面暖和,含着别吐出来。
一种尖锐但美妙的刺激,从我的屁股一直上升到大脑。我半推半就也有了不应该的感觉,对不起,我其实只是喜欢那种可以全身都被包得满满的感觉,好像超级紧、超级用力的、人类无法做到的拥抱,很有满足感,对我而言这真的和做爱和出轨没什么关系。
我射了就清醒了问他什么时候,他告诉我,他想什么时候出来就什么时候出来。我又被他霸住了。直到他把避孕套打了个结扔进垃圾桶的时候,我才想起来骂他是个畜生、牲口。他连一眼也没有看我地说,这是你跟你哥说话的态度,你这张烂嘴是不想要了。我恶心得直翻白眼,他却说这么喜欢舔那就好好舔。直到我的喉咙变成了他的输精管,扁桃体也似乎进化成前列腺,最后顶到了竟然不恶心反而浑身颤抖厉害。他又浓又多,我的舌头像裹了一层生糯米粉,嘴巴里勾了芡。可是我不止想喝他的精。这次轮到我苦苦求他,我那恭敬客气得,就差跪下来给他舔鞋了。他反过来说我恶心,可是爱里没有恶心,只有心甘情愿的迁就和接纳他的全部。那天一直到第二天下午,他在洗手间贴着我后面把下巴支在我肩头上,看我因为尿不出来、一尿就火辣辣的痛而憋得直用手抖着它,他还使坏地吹着口哨逗我。
何意羡说:“这就是我们两的第一次,你还要听吗?”
那请问白湛卿有别的选择吗?没有。
何意羡话语淫荡本质冷漠:“你别书呆子气了,告诉我,你有没有在生气?”
他的那些话,白湛卿也不知听懂了微薄的几成,只是凭心作答:“我打不过他……可我就是不服,有什么不可以吗?”
“那就是你嫉妒了。”
是的。白湛卿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他的血液中是冒泡的熔岩,恨意在那漩涡里打转。有一刻他发现自己也许不是男人,而是狮子,因愤怒与欲望而嚎叫。然后何意羡立刻捣碎他的妄想,即便你与白轩逸两只孪生的狮子,那也是大师和学徒画出来的差别,白湛卿,蜈蚣也算龙种吗?
何意羡继续分享,有刀就净往死猪身上砍。说得白湛卿只能排空所有思绪,忘记自己,忘记何意羡,忘记所有的愤怒、所有的反抗和所有的疑问,怀着肺腑的愿望——渴望上帝能听到他的心声来解救他。
何意羡说,在香港这半年来我也好久没做爱了,心里有点空虚,情绪有点失控,激素有点不稳,小叶有点增生,单身又有一些感情需求。
所以再次见到白轩逸之后,我说你得帮我通通,最起码保证我今晚回家都是开口的。也不怪他说我,看你那浑身骚劲,收都收不住。法庭上寸步不让,私底下骚成这样。我听了也气不起来,谁让他一心想要玩我,所以我活该。
但是他竟然一点都不记得我了,你敢相信吗?就在我下定决心这辈子只要是为了他,就没有什么不可以失去的时候,他连我是谁都敢忘记。问题不大,我们两个之间如果有爱情是谁都破坏不了的。但我又很清楚,我们都不是小孩了,成年人的爱情就是为理想生活去找一块拼图。
他还讽刺我,你连人叫什么都不知道就跟人上床。这个白轩逸,居然得了便宜还卖乖。我说怎么,你还不是就知道了个我的名字就和我上床了?他说是的何律师你的大名何意羡,人不可貌相,在法庭上整天颐指气使的,实际私下尿也没少喝。你真的很贱,天桥上给你五块钱也卖吗?他说着就在我的屁股上用马克笔写,旺铺出租,搅着我屁股里的精液说这是你劳动和经营所得。
他绝对没想到,我会说你多骂骂我。我甚至很享受你的强势,乖乖地跟在你的身后,就差屁股后面伸出一条尾巴左右摇摆。但人都是一根骨头做脊梁,难道谁是天生下贱命,只是因为这样你现在让我觉得我不欠你什么了,一点都不欠了,你打我骂我我才好受多了。举头三尺有神明,神目如电,我不敢暗室亏心。
而且这也是你的工作,经过法制专业培训的检察官,同时也被国家赋予了求刑权,你当然有义务消灭我这种人,让国家变得更好。只是你不要打我的脸,那我怎么见人,见审判长。他就说你长得漂亮,随便怎样都能见人,你下次开庭律师袍下面只穿一条钻石项链和黑色丝袜那样最漂亮。我听了心里甜丝丝的,射完以后还勾着他的脖子索吻,他却只顾着埋头指奸我,我张开腿靠在床头一只手抖着点烟的时候,他突然满满地塞进来,叫我擦擦干净。
这也太侮辱了,我生气得说你轻点,我肚里有何峙的宝宝,在香港的时候我每天在厨房做饭,他的衬衫下摆根本遮不住我的屁股,稍微一动就能看见肉缝里夹住微肿的小穴,真是令他赏心悦目。但现在每天清早我把脸埋在白轩逸胸前抱着他敞开屁眼挨了一顿狠狠的巴掌才愿意爬起来喝他的尿。他打我就像打条狗。我那次简直要被他打死了,我才反悔说我怀孕也许是真的,但是不是叔叔的种却值得怀疑。
好吧,我承认白轩逸是有点暴力,不过当检察官本来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享受惩罚罪犯带来的快感,不是吗?白轩逸的屌在全国政法系统里是个什么水平?被人抢着吸的水平。嗯……帅哥就是帅哥,屌都是香的。上访的群众都说他说话硬,办事硬,还要从窗口伸手进去摸摸这里硬不硬。他硬起来红红的两瓣像张开的小嘴,大伞像一朵可爱的小蘑菇。你也一样吗?
白湛卿早就麻木不仁,却还是抓紧了外套,同时小蛇从裤管里游出了一个头。何意羡摸着他的头大笑道:“还这么怕春光外泄啊,小气鬼。”
听到何意羡那令人窒息的欢爱事迹,一度压倒了白湛卿那恼人的妒忌,即便理解程度有限,也是一句句唤醒撒旦的催情魔咒。他已经兴奋得难以自持,高潮本来不需要等待,白湛卿撑开的指腹濒死一样摁紧车座的扶手。白湛卿感觉到一种人体的春天,花苞太大,要撑破了呀。
可就在这时,何意羡把他拥了过来,好像在用自己替他抵挡着这外头天地间一阵紧似一阵的风雨。当白湛卿快到巅峰,满脸渴求,甚至不自觉下意识地顶胯时,就被反手一个停止,何意羡看着他用仿佛失去了整个世界的空虚眼神对着自己不知所措。而当他巅峰之后,因为过于敏感和虚弱,无法自持地叫着“够了!停!”时,他却压了下去,瞬间他就痛苦地握拳砸向座椅,整个人扭曲成拱桥型和反拱桥型来回扑腾。他在抽搐之中紧紧抱着何意羡,仿佛害怕失去他一样。庆幸何意羡正是这种人,明明他心里对你的喜欢只有二十分,负的,但他嘴巴能说出来两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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