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就是霸王硬上弓,亲个嘴亲那么色情,别人靠近了他反而更激动了,别不是喜欢在人家眼皮底下亲热吧。
邵承腹诽。
邢越拍了拍胳膊上蹭的灰尘说:“跟易感期没关系,一整天没见你,忍不住了。”
这话俗气得很,邵承听得心里酥麻,他最讨厌听甜言蜜语,在他看来都是哄人的手段,可邢越就是有本事把俗气的语言说得动听,他心里爽快,面上又不露声色,看起来很难哄,不吃这一套似的。
邵承说:“你去查晚自习吧。”
估计要到时间了,再不去就查不上了,邢越抬手看了眼新的手表,不经意的抚摸动作说明他确实挺喜欢这款浪琴的设计,“今晚不查了。”
“不查?”
一直以来尽职尽责的邢大会长,今天连干了两件不称职的事,到点不查晚自习,明知故犯搞AA,校园不禁止大家谈恋爱,但禁止alpha之间瞎搞,他是最熟悉校规的人,现在也是带头违禁的人。
“等我查回来你该睡着了。”邢越的欢没贪够,比起机械式的点名,显然男朋友才是香饽饽。
查晚自习可以交给别人,只是别人到底不如他的威慑力,一旦被学生知道今天查晚自习的另有其人,那么逃课的只会更多,大家都怕成为邢会长的眼中钉肉中刺,宁肯被学生会其他人在死亡笔记本上划十道,也不想被邢越记住名。
“就为这?”邵承以为他开玩笑呢,邢越什么时候是这么不理智的人?他还是学生会长呢,谈个恋爱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了。
“就为这。”邢越坦率道,他摆明了轻重缓急,上演了一场色迷心窍,什么差事在色心面前都不重要了,他今天一整天念想着人,可不是来跟他玩这一会就能满足的。
邵承无奈地笑了一声,真是受够了他,说道:“你去吧,我等着你。”
邢越向他确定:“等我?”
邵承喜欢吊着他,在学校里的时候就有点抓不住人,邢越知道,所以不会这么轻易地放人走,一听他说这话,他必得确定这不是缓兵之计。
两个人八百个心眼在较量,邵承低头擦身上蹭的脏东西,轻描淡写道:“嗯,查去吧。”
邢越拿不准他,还在原地考虑,邵承低头踢着石子,图书馆灯光通明,他们站在柔光里,彼此心里都属意,都想与对方缠绵,面上却一个比一个来得平静。
有时候想想,这不能怪他邢越。
邵承这脸,是湘江这么大个地方,邢越都没见过能比的一张,他认识那么多人,见过精致的Omega,人中龙凤的beta,还有男人味爆表的alpha,可就没一张脸能扛得住他这么造,无论是站在哪个角度,无论看了多久,都让人觉得不够,时间长一点,再长一点,他随便站在那,就能叫人心猿意马。
长得帅是一种自我看法,能满足这种大众审美的帅哥太多了,一趟几千米的飞机,两百零一个人里,他目光所及之处只有他。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并不需要更换阻隔贴,他也不在易感期,他进入信息素隔舱室只为了更距离地看一眼这张脸,只为了跟他搭句话,能有肌肤上的接触就更好了,天知道那见不得人的低俗欲望,为什么会发生在他一个推崇理智的人身上。
邢越凝视着邵承,思绪飘回那趟从北京到湘江的客机,八千米的高空上,没有所谓的吊桥反应,他清醒着知道,那心动来自于渴望,来自于欲念,来自于占有。
他从远方来,是天赐的良机,他跟他现在的关系,是他自己的努力,邵承就该属于他,这是上天安排的姻缘。
邵承很久没有等到邢越的答案,他抬头看着人,见邢越的目光灼热深沉,大为不解道:“怎么?”
他已经答应了他,邢越无动于衷是什么意思?虽然自己确实经常吊着他,但今天绝对不会,他还没跟邢越待够呢,会等着他。
可惜被吊习惯了的人不信,邢越想了想,最终唇角一勾,上去牵住邵承的手,说道:“你跟我一起去。”
邵承茫茫然被拽走,从图书馆后头,往阴森的教室楼里去。
查晚自习是个前所未有的体验,那些在上晚自习的都算是他们的学长,只见寂静无声的楼道里,邢越推开门查晚自习的时候,整个教室里无一人出声。
邵承不愿意跟他去,他又不是学生会的人,也不该这时候出现在这里,总有点狐假虎威的意思,而且学校挺多人看他不爽,因为A榜的事,他心知肚明的,就要留守在楼道里。
邢越是生拉硬拽,给他挂了一个帮忙的名号,才将人从楼道里拖出来,陪他一间又一间教室地查。
“你该不会是怕我跑了吧?”邵承不得不怀疑邢越的用心,他都说等他了,这人还是把他扣在身边,不准他离开视线,肯定没有表面那么简单。
“你知道就好。”邢越大大方方地承认,他不想赌,否则再抓他出来就不容易了,毕竟他虽然可以寻过去,也不好深更半夜闯进宿舍,叫一群人吓得电脑都关了,而他只为了捞邵承出来,那场面有点滑稽,有点“误人子弟”。
邵承心满意足,他喜欢听邢越说真话,他要是掩饰,邵承有一堆质疑的点攻击他,不如这样大方承认,他反而不会计较。
推开又一间教室的门,邢越走进去,站在讲台一侧环顾,教室里鸦雀无声,大家盯着讲台,又看向今天的新面孔,邵承拿着邢越给他准备的本子和笔,脖子里挂着身份卡片,这卡片是邢越的,彰显学生会身份的名牌,此刻牢牢挂在邵承的脖子里,因为邢越是会长全校都认识,他这个被临时拉来帮忙的,最好让别人清楚知道他在干什么。
邵承走上讲台,将花名册摊开,有些教室数够了人头就不需要点名,除非这种有明显空缺的,邢大会长就要使用特殊手段了。
邵承没当过班干部,也没点过名,但他长了嘴巴,又不是个怯场的人,邢越叫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有模有样地走上讲台,两手往讲台两侧一撑,声音沉稳,目光犀利地射向花名册:“沙晓霜。”
“到。”
“韩若淳。”
“到。”
“冯朔。”
“到。”
底下的学生很配合,邵承每念一个名字,就立马得到了回应,他终于理解了当干部的爽感,也许有些人不是畏惧他,而是他脖子里名牌的主人,谁管呢?他才不在意呢,他只在乎切实的感受,他现在超级爽,事事有回应,声声有回音,想到有些代答的人会瑟瑟发抖,这掌控欲就来到了顶峰。
一个班级的名字点完,花名册上做了叉号的,就要接受盘问了,不过人不在,邵承就照葫芦画瓢,像邢越上一间教室示范的那样,盘问他的同学,问道:“这三个不在的,什么情况?”
他的声音保持沉稳,尽量不让人听出他在暗爽,小狐狸身后是大灰狼,作威作福的感觉虽然别致,但表面还是得保持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他一时分不清是查人带来的爽感,还是在这么多人眼皮底下,跟邢越不为人知的关系叫他刺激。
“一个请假了,另外两个……问他们寝室的吧,程爽。”班干部叫了一个名字,另一个男生站了起来,他的反应叫邵承知道邢越这会长的威慑力到底有多大。
那男生惶恐道:“会长,他俩个……上医院去了。”
邵承回头请示邢越,不知道这种情况如何处理,邢越拿出手机,点击到通话界面,递给男生:“打电话给他们。”
男生哽咽道:“我,我没有他们号码……”
邢越道:“叫什么,报名字,我给你查。”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