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他妈是手段罢了。
他连他那个风流浪荡的小叔都能征服,他还不够有手段吗?他连他的家庭住址都能得到,还不够有心机吗?他这么大能力就别在他邵承面前卖惨啊,耍什么痴情,早干嘛去了。
邵承越想越火大,他恼邢越,更恨邵逸青,他小叔是脑子抽风了吗?
这一夜邵承辗转反侧地睡不好,他好几次都想把小叔给删了,都想再甩个电话过去告诉他小叔,他心里已经没有邢越了,别自以为是地撮合什么。
他现在要邢越离他远点,离开他的生活,就当从来没出现过,这才是他当下在想的事!
邵承躺在床上抑郁,他的生活本该步入另一个轨道,现在又全部被打乱了。
第二天一早,邵承起床吃了饭,刚吃完就去约杨尘,他给杨尘打电话的时候杨尘还没起床,迷迷糊糊地问:“什么?今天?”
“你不出来我找姚睿。”
“哎出来出来,没说不出来,”杨尘从床上爬起来道:“你想去哪玩啊?”
邵承说:“哪儿野去哪,圈里很多人没见了,不是很多人想见我吗?安排个地方。”
杨尘皱着眉说:“你今天怎么了?竟然舍得搭理他们。”
“管这么多做什么,排场就是了。”
吃完饭以后,邵承到车库里选了一辆敞篷跑车,他以前从来不开这种高调的车,这车是他过生日的时候别人送的,就因为太高调以至于在仓库里吃灰,今天他什么也不想,他就想野,就想放纵。
跑车开出院子,在一个拐弯的地方,他看见邢越那辆车,才知道他原来没走远,这一夜都在这?他是在车上睡的?
邵承瞄了他一眼,收回视线,脚底下油门一踩,跑车从平稳的路面滑了出去,一路上了公路。
杨尘并没有排什么场子,热闹的场合一直都存在,今天一伙人听见邵承回来了,而且会到现场来,那些富家公子们早就凑在一块儿了,Omega对邵承的心思一目了然,alpha之间嘛,总想着搭上邵家的一层关系,叫邵家这个公子记住自己的名字也是好的。
于是邵承一落地,一群人就眼巴巴地簇拥过来,认识的不认识地都上前招呼敬酒,邵承今天很给面子,谁来敬他酒他就喝,杨尘往外面瞅了一眼,问道:“你开车了?”
邵承正喝一杯熟人的酒,他一饮而尽后应道:“嗯。”
杨尘纳闷:“你平时都不开车的,今天还开这么高调的。”
“我想显摆不行吗。”
“行行行,”杨尘委屈巴巴地说:“一大早就跟吃了枪药似的,我又没得罪你。”
邵承找了个舒服的地方坐下,一个妖艳货色就凑了上来,笑眯眯地说:“说什么呢,我宁愿被承哥叼一句呢,就怕这样的机会都没有。”
杨尘看着那人道:“你这搭讪的方式也不高级啊。”
那人没什么不自在,反而乐呵呵的:“在承哥面前我们有谁敢说自己高级啊,是不是?”
杨尘呛她道:“一口一个哥的,说不定他还没你大呢。”
邵承接过了那Omega的酒,当着众人的面喝了,一伙人起哄,开他们的黄腔,被邵承一个眼刀杀得闭了嘴,杨尘这时候笑着说:“我早就说了,姐姐,他脾气烂得要死。”
凑在邵承面前的一个女O兴致恹恹地坐远了点。
邵承也没否认,关乎他的脾气早就不是什么秘闻了,杨尘当众拆台他也无所谓,多的是那些不介意的人往他身边凑,有些人还真不是因为邵承有什么背景,纯粹是被他那张脸吸引,就是想跟他处个结果。
杨尘是把这些人的嘴脸都看透了,早几年就看透了,跟邵承一块出来他就没享受过独属于自己的注视,作为同类,他不得不承认邵承是alpha中的佼佼者,作为朋友,他羡慕的同时又有点酸,更别论其他人了。
这个娱乐的场所,要的就是注意力,当注意力都被一个人吸走以后,大家心里就不平衡了,只是碍于邵承的身份,有口难言,都保持着沉默,不待见的不凑上前也就是了。
在这些人里,邵承一直盯着一个方向,他无视身边的热闹,专注不善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人,邢越跟着他来了,他不是刚刚才发现他,而是他邵承前脚刚走进这里,后脚对方就跟了过来。
所以从他落座这里,和所有人的接触,邢越都看见了,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就是要邢越知道,他一点儿也不寂寞,他的身边到处都是人,他没可能追回自己。
邵承跟别人喝酒,喝嗨了,也喝得高兴了,他闷在人群里,不断有人来敬他的酒,他喝不喝全随意。
当他仰头靠在沙发里的时候,杨尘在他耳边问还行吗,邵承推了他一把,示意他自己玩去,别来理他,杨尘就了然于心地走了,临走前不忘记说他:“今天发什么疯,不是一向不乐意来这儿吗。”
别墅里是一群公子哥的聚会,出入着各种上流圈的种,什么精致的Omega,如何顶级的alpha,这种场合里是最不缺的,AO之间看对眼只需要一杯酒就能滚上床单,只不过一些性取向野的,AA和AB需要一定的时间和暗示。
无数人落座过邵承的身边,但都被他的无视给赶走了,任由别人情话说的天花乱坠,邵承只顾着闭眼假寐,那些人的热情落在风里,只能尴尬地离去。
邢越是在很久之后才上前来的,他看过无数人从邵承跟前落座又离开,整个过程尽收眼底,就像当初邵承跟他描述的那样,他很受欢迎,真正踏入这种上流圈的时候,邢越发现这么多张面孔里,邵承这张脸依然是最能打的那个。
他不受欢迎谁受欢迎?
“喝点水。”邢越递给沙发上假寐的人一杯水,就这么一个动作,秒杀了全场人的热情,好像撕破了那些人的假面,叫人家的脸面都丢在了地上。
邵承睁开眼,别墅里的灯光十分晃眼,有人在他们的背后接吻,有人在他楼上一层发出缠绵的动静,那些信息素气味混合在一起,唯独邢越靠近的时候,邵承敏锐的嗅觉只剩下了龙舌兰一种。
当之无愧为信息素中的最上等。
邢越的手僵在空气中,他这杯水放回桌子上,环顾了别墅一圈,说道:“这就是你日常出入的场所?”
邵承没应他,他连一句话都不想应他,他就想把邢越架空了,让他知道自己现在该待在哪里。
“跟我想的差不多,”邢越说:“地方是好的,就是人不太行,你不喜欢这些人,为什么勉强自己来这里?”
“你自诩了解我?”
“嗯,”邢越说:“至少比这里的妖魔鬼怪,要了解得多。”
这时,有两个alpha提着烟来到了邵承面前,看见邢越的时候,双方都惊叹了一声,问道:“龙舌兰信息素?”
邵承抬起一只脚,踩在摆满酒瓶的桌沿,大肆介绍道:“稀罕吗?稀罕就好好招待人家。”
他把招待两个字咬出了别的含义。
在这儿混的都是聪明人,他们听明白了这暗示,便提着酒给邢越:“新朋友,拼一个?”
邢越是最不怕酒的。
他跟了过来,就没什么不敢的,就是酒里有毒,他也会这么喝下去,于是陌生人的为难,他来之不拒,谁敬酒给他,他就喝,谁听了邵承的授意为难他,他就接着。
他只要邵承好受。
几瓶烈酒下去,两人没把邢越放倒,他们的目光多了份邪恶,坐下来看邵承说:“什么朋友啊,为你这么拼。”
邵承晃了晃腿,看着邢越拼酒的样子,嘴损道:“舔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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