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子扬:QAQ
我错了!
但聪明如大黄,只用了两秒钟就反应过来,立刻反驳:“不对啊,既然老大你没有得逞,不是更应该趁这次职务之便带小白花出警,然后实现和小白花在路上卿卿我我的愿望嘛?车|那|个更|爽|啊!”
谢遇知终于舍得侧头看他贴心小秋裤一眼了。
“……”
“意见不错,采纳了。”
黄子扬:……呜呜呜,老大你是不是感情迟钝啊?这么刺激的事情还需要别人提醒吗?不是分分钟就能自己领悟出来的嘛?
迟钝的谢副支队在听完黄子扬的点拨之后,终于对三小时之前自己的决定萌生出后知后觉的悔意。
此刻,被谢遇知强硬塞给宋经,且要求宋经一定要看紧的宗忻本人正坐在办公室,看似在悠闲的喝养生茶,但目光一直没离开GPS追踪定位地图。
雪佛兰车主蹲在路边,都纳了闷了。
两个小时,整整两个小时,交警既没有给他一个合理的说法,也没有过来问他一句话。
虽然已经过了春节,可夜里气温是贼他妈的冷,冻得他脸都木了,实在忍受不了寒冷刺骨,秃顶的车主终于鼓起勇气起身,准备硬着头皮去问。
人刚走到路边的特警车旁边,一阵汽车音浪呼啸而至,车主下意识驻足回头看过去。
一辆黑色牧马人越野车停在路边,看着比特警车还威武霸气。
车门拉开,从车上下来俩人,均穿着藏蓝色警察制服,其中一个警察目测身高得有一米九,宽肩窄腰,身形挺拔悍利,带着难以形容的压迫感。
车主不知不觉被对方气势镇住,一时忘记了动作。
直到那个高他几乎两个头的凌厉身影在交警的带领下向他走过来,车主才恍然回神。
谢遇知居高临下看着车主,幽寒的眸子眯了眯,目光分外森冷,透着不近人情。
“杨瑞金,今天上午十一时许,你接了个前往吊弄方向的订单。”
杨瑞金登时心里就一咯噔,马上联想到半路下车的女乘客,暗叫糟糕,早该觉察出来那个小姑娘不正常,大半夜的在荒郊野外要下车解手,还不让自己原地等待。
他赶紧掏出手机,打开平台订单交给谢遇知,坦白:“警察同志,就是这个订单,现在还是未完成状态的。”
谢遇知接过手机递给黄子扬:“查查下单人信息。”继续问司机,“乘客姓名、性别,详细描述下年龄、长相特征。”
杨瑞金忙道:“女的女的,二十来岁的样子,长得不算漂亮,五官端正,看着挺老实,姓名不知道,一路上都不说话的,我没问。警官,那小姑娘,有什么问题啊?”
谢遇知深看他一眼,面上没什么表情,冷淡道:“涉嫌凶杀。”
司机哗地一下,从头凉到脚。
乖乖,就在两个小时之前,他还担心荒郊野岭那小姑娘有什么危险,妈耶,现在他真是为自己捏着把冷汗,这条命真他爷爷的是捡回来的!
“人是什么时候下的车?”
谢遇知挑眉,声音不带一丝温度。
杨瑞金抬起胳膊直擦脑门上的汗,结结巴巴道:“两个小时前,就在后面大概三四里的地方,说要解手,让我先出去五里等她。”
黄子扬把手机还给杨瑞金,跟谢遇知汇报查询结果:“老大,幸亏这种平台都要求实名注册,确认了,下订单的人就是朴晚。”
结果一出,在场的特警和交警顿时都松了口气,看来没查错车!但随即,所有人同时感受到了一股来自天灵盖的冷意,不禁打了个哆嗦,看向冷意散发的源头。
谢遇知什么都没说,只是平静的扫视了一圈。
但所有人都感受到了来自京台市公安局谢副支队的蔑视和嘲讽,意思非常的明显,对方用平静且毫无情绪的眼神,把在场所有人都骂了一遍饭桶。
谢遇知抬手,刚要说什么,手机响了。
坐在办公室盯着GPS定位追踪的前副队盛阳同学,淡定的喝口枸杞养生茶,淡定的开口:“谢副队,情况怎么样?”
谢遇知:“人跑了俩小时了。”
在场的交警和特警闻言,脸上火辣辣的疼。
两个小时……
宗忻默了默,问道:“路上车辆多吗?”
谢遇知抬眼看了看,“不多,一路上过来,这条路上跑的车辆屈指可数。”
宗忻点点头,放下保温杯,分析:“打不到车的情况下,成年人一般步行两小时,身体素质好的大约能走7-8公里,兼带跑步的话有可能走10公里左右,女性体能比男性要低些,她应该走不了10公里。谢队,让当地公安局协助一下,立刻以你所在位置向周边二十公里内进行地毯式搜查。”
这个要求其实有点过分,因为是跨省抓捕,当地警方只是协同,这样耗费警力人家不一定愿意,再说,是个人也不愿意半夜被拉起来加班,就算起来了,肯定背后也得骂骂咧咧一通。
谢遇知其实不怎么在意被人在背后骂,反正也听不到,就是临时调动警力,挺麻烦。
但旁边站着的交警和特警这时候心里也憋着口气,觉得事情没办好掉了面子,非要争被人看不起这口气,二话没说直接就把情况报告给了领导,没多会儿当地公安局咵咵就出动了百来号警力。
黄子扬看到呼啸而来的增援,都觉得这个朴晚能惊动这么多警力,真牛批。
当然,一早看到半道出现的警察就警惕跑路的朴晚,也确实没想到警方为了抓她,竟然出动了那么多警察进行地毯式搜查。
早些年跟着冯老二的时候,经常东躲西藏,所以她逃跑很有经验,一个背包都不带,值钱的东西都是贴身的,一块保值能在逃跑时快速兑换现金的劳力士手表,还有一根价值两三万的金项链。
她徒步走了十几里路,约摸着应该不会有人追上回来的时候,掏出手机主动完成了打车软件的订单,然后抠出电话卡掰断,直接仍在了路边的臭水沟,重新换上事先准备好的新卡,拨通了个号码。
“喂,巧爷。”
“嗯,我现在在洛川。”
“那你什么时候派人来接应我?”
对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朴晚脸色唰的就变了,有一瞬间的恐慌,但她咬咬牙,很快让自己平静下来。
“巧爷,您得信任我行。您现在只能信任我,那些蜂后我已经转移到安全地方了,只要巧爷您把我送出国,我立刻就会告诉您蜂后的下落。”
对方似乎是沉默了很久。
朴晚脸上的表情一直紧绷,直到对方重新说话,略有妥协,朴晚神色才缓缓放松了些。
挂断电话,她打开手机便签,输入了一个旅馆的地址,抬头四下看了看,又看看时间,重重呼出口气,提步往正西方向继续跋涉。
此时,远在边境线,吊弄村
宽敞的吊脚楼内,两个穿着太极服,年纪约摸四五十来岁的中年男人正在下围棋。
棋盘上,大片白子已经被黑子包围。
手上带着祖母绿扳指的中年男人捋捋头发,把手机放在一边,惆怅道:“哎呀,你看,接个电话的功夫,满盘皆输。”
头发还浓密乌黑的中年男人笑着吃掉他一枚白子,姿态悠闲:“我说,你这盘棋是下的太大了,那个小水警,就值得你费这么大精力?”
“我就那么一个亲弟弟,死在他手里,我要他一条命,不过分吧?”
祖母绿扳指男人落定一颗白子,吊梢眼里恨意一闪而过。
“不过分不过分。”男人把白子递还给他,笑问道:“巧爷,那鱼上钩了吗?”
冯巧嫌弃地看着被对方吃掉的白子,摇摇头:“不中用啊,鱼没上钩钓了头鲨。”
第57章
“鲨?”黑发男人重新布了盘棋, 捻着黑子踅摸着落子位置,“谁啊?”
冯巧脸上神情莫辨,搓着红木棋笥光滑的罐口审视棋盘双方布局, 似乎全神贯注在谋划如何下好这盘棋,手却迟迟没有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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