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意强调见面,给我一种刻意的感觉。但也拿不准是不是我想多了。”
席荆思忖十几秒,“没事,我们再去林莫那问问。”
季时余:“好。”
随后,二人又来到林莫的病房。
席荆走到林莫的床边,慢慢俯下身子。
林莫感受到了压迫,吞咽了一下口水,手抓住床单,若有紧张地问道:“这位警官,你有事吗?”
席荆手趁机覆在林莫的手臂上:“问你个问题。”
林莫头向后仰:“你问就好,没必要这么近。”
席荆:“你认识车穆吗?”
林莫“嗯”了一声:“车记者,认识。”
席荆:“怎么认识的?”
林莫:“墓园开业,采访认识的。”
席荆:“还有呢?”
林莫:“吃过几次饭,和对方有过几次合作。”
席荆:“还有呢?”
林莫:“没了。”
席荆盯着林莫的表情,意外这些回答和心里的声音都是一样的。
难道他又猜错了吗?
车穆和林家父子真的没关系?
第172章 卖火柴的小女孩34
医院的调查碰壁。席荆和季时余两人无功而返。
回到办公室, 其他人正围成一个圈,看起来像是在讨论什么。
席荆问:“在聊什么?”
几人回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盛良策开口道:“蒋昔查到了车穆和林大海的关系了。”
席荆惊讶这个意外之喜,连忙凑过来, 问:“什么关系?”
蒋昔:“林大海之前资助过很多大学生上大学,车穆正好是其中一员。”
没看出来,林大海还是一个慈善家。
有时候,人真是个复杂的生物, 没有绝对好,但也并非彻底坏, 而认定一个人是好是坏并不是一件容易事。
席荆头一歪:“这是受过恩惠?”
蒋昔:“可以这么说。”
席荆:“他们彼此知道对方吗?”
蒋昔:“这个还不清楚。”
傅有:“被资助学生的学生那么多, 不知道也很正常,但我觉得车穆应该会知道。毕竟是帮助过他的人。以他的性子, 对他有恩的人,他都会记得, 甚至还会还恩。”
席荆:“所以车穆很可能是单方面帮助林大海一家,但是林大海并不知情。”
傅有:“很可能。”
席荆问季时余:“你怎么看?”
季时余:“结合今天的询问, 我觉得林大海并不知道。而且今天林大海也没有说谎,他承认了见过车穆,还表明对方是采访他。”
奚琳琳:“什么意思?”
席荆解释道:“从我们今天调查来看,车穆的报恩似乎只是帮助林家解决生意问题。”
许学真:“只是解决生意?如何解决?”
席荆:“一开始报道墓园是为了吸引客户,到现在借助新闻手段为墓园发声,降低舆论。”
许学真难以置信:“就没别的?”
席荆摇摇头:“目前没有。”
季时余:“或许有,但我们还不知道。”
席荆:“不行的话, 就再去一次。”说着就要起身。
季时余一手压住了席荆的手腕:“别急。你去也没用。就算读出了是车穆用什么方法帮助了林家, 证据恐怕早就毁掉了。”
席荆叹了口气, 知道也没用。
如今看来,读心术也不过如此。
案子再一次看不见希望。
几日后, 林大海和林莫病好出院,因为身体原因不适宜被拘留,被特批在家,限制活动范围。
一切都归于平静。
正当众人无头绪时,一个震惊的消息突然炸开。
林莫死了。
秦飞章得到消息第一时间赶来旧案部:“都知道吧?”
此时天还没完全亮,屋内的人一个个都因为这个突发的死讯吓到失去困意。
奚琳琳:“人究竟是怎么死的?”
“中毒。”顾睿识走了进来,带来了新
席荆惊讶:“中毒?怎么会中毒呢?”
顾睿识:“甲醇中毒。”
盛良策:“怎么会甲醇中毒?”
许学真:“到底怎么回事?我们的人不是会检查他们每日的食物吗?”
顾睿识:“我们的人只检查了食物,昨天林莫突然想喝酒订了外卖。负责的警察只闻了一下,并未尝。结果林莫一个人全喝了,等发现时为时已晚。”
谁也没想到一次疏忽就酿成大祸。
奚琳琳:“林大海没喝真是万幸。”
幸运吗?
席荆扪心自问。
白发人送黑发人,生不如死,何尝不是另一种折磨。哪里有幸运可言。
席荆停止乱想,集中注意力到案子上,问:“酒的来源查了吗?”
秦飞章:“已经封了卖酒的店超市,正在检查里面所有的酒。”
席荆疑惑,“所以可能是意外?”
秦飞章:“是,可能是意外,但也有可能是人为。目前还没法下定论。”
季时余却心思沉重,总觉得这事情来的蹊跷,“我觉得还是要再多查查。”
一天下来,警方顺着酒的线索一路追查。超市里的酒并没有问题,问题出在了派送上。原本接到单的骑士路上被另一个骑士撞翻。对方为表歉意答应帮他送货,还给他去医院检查。
奚琳琳听完前因后果,开口道:“是故意的吧?”
傅有:“八成是。”
席荆:“恐怕不知故意那么简单。”
季时余:“是蓄谋已久。”
许学真:“画像有吗?”
秦飞章:“对方当时戴着口罩,所以骑手并没有看到长相。我们的人也没把此人放在心上。”
一个穿着工作服的送货员,骑着电瓶车,拿着外卖袋,一般人根本就不会多想。可偏偏有人就钻了这个不会多想的空子,将毒酒从警方眼皮子底下送进了犯罪嫌疑人的嘴里。
盛良策:“我记得骑手所在的公司都会定位位置,是不是可以请他们查一下当天附近的骑手有谁。”
蒋昔:“可以是可以,但我觉得意义不大。何况此人不一定是真正的骑手,假扮的可能性更大。”
盛良策:“这不是完蛋了。”
席荆:“等一下,我们之前有安排人盯着车穆吗?”
蒋昔:“安排了,我刚刚也询问过了。根据我们同事的反馈,车穆这两天去了外地采访,按道理明天才会回来。”
“按道理?”席荆心有疑虑,追问道:“他们能百分百确定人在外地没回来过吗?”
蒋昔:“这个我也问过了,他们不是很确定。”
席荆感到无语,忍着吐槽的想法,问:“不确定是怎么个意思?”
蒋昔:“他们表示做不到二十四小时盯着车穆。因为车穆经常早出晚归,而且他们也怕跟踪暴露,所以跟踪得没那么紧。”
奚琳琳听不下去,问:“不是,那他们怎么知道车穆是明天回来。”
蒋昔:“查的高铁票。”
许学真脸色难看地说:“他们这是在偷懒吗?”
蒋昔也无法否认,因为连他也觉得去的人有种敷衍的感觉。虽然当事人可能并没有这个想法,但是他们的做法无法得到别人的信任。
席荆:“所以案发时间车穆在他们的视线里吗?”
蒋昔摇摇头。
跟踪跟了个寂寞。
都不知道要他们有何用。
席荆恨不得骂出口,又想到是自己人,硬生生吞下这口怨气。
盛良策:“这么看来,我们岂不是又没有线索了。”
傅有:“换个好一点的想法,车穆也没有我们的不在场证明。这个时间点他要是说不清楚就排除不了作案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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