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是名字过于大众才会觉得耳熟。
席荆没再多想。
倒是一旁的许学真认真思考刘阔的提议, 想了想叫道:“组长。”
刘阔满意地“嗯”了一声。
傅有:“组长,有没有什么需要我们做?”
刘阔看向盛良策, 满脸疑惑:“你没说吗?”
盛良策觉得冤枉;“我说了啊!”
傅有为难道:“小盛说了, 但。”
刘阔当即心明缘由,摆摆手:“不用这么紧绷, 这又不是你们刑警队。你们几个放轻松点。新环境需要个过程适应。你们是不是还没地方住,大家先找好房子再忙工作也不迟。明后两天是周六日, 你们刚好有时间去找,所以工作的事情不急。”
得此师父想不散漫都不行, 也难怪盛良策年纪轻轻就有着安享晚年的工作态度。
傅有迟疑了下:“明后两天不上班?”
刘阔笑了:“哎,上什么班?我们这做五休二,朝九晚五,从来不加班。”
绝了!
对于一帮工作日和休息日没有区别的刑警来说,已经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刘阔看着几人迷茫的眼神,以一个贤者的口吻讲起了人生哲理:“人生短短数十载,要平衡好工作和生活。别光想着工作, 错过大好时光。”
无所作为地过了一天, 专案组的人闲到发慌。席荆随手翻了几个卷宗, 连芝麻大的小案子也混在其中,看得人犯困。
其他几人也和席荆差不多, 越看卷宗越无聊。傅有从小到大就是一个卷王,智商超高又勤奋刻苦,学习和工作往往都会胜于同龄人,现在倏然慢了下来反倒是成了一种无形的折磨。
在场的几人中,唯独蒋昔有事干,一下午头也不抬,专心致志写代码,看这架势就是一个大工程。
离下班还有半个小时,刘阔和盛良策默契地开始收拾东西,一套熟悉的流程,关闭电脑,收拾桌面的文案,喝光杯子里最后一口水。
动作熟练得让人惊叹。
“差不多了,下班吧!周一见。”刘阔洒脱地起身随手将椅子推回桌子下。
“好的,师父。”盛良策开心道。
“这还没到点呢吧?”许学真质疑道。
“周五,提前半小时下个班,很正常。”刘阔拍了拍许学真的肩膀。
“正常吗?”许学真当了十几年的刑警,习惯忙碌的日子,忽然闲起来,不禁怀疑自己所在的地方还是不是警局。
若是这种闲散的公务员日常传出去,绝对能被群众骂死。
“我们这是所谓的人文关怀。享受吧!”刘阔说完,人就先走一步。
傅有崩溃地摇摇头:“这怕是这个世界都不正常了吧?”
盛良策安慰道:“正常,都正常。习惯就好。我也先走了,大家周一见。”
说着一溜烟儿人就跑了。
屋内只剩下专案组的众人,一瞬间全都像泄了气的皮球,忍不住想要抱怨。
奚琳琳:“这算什么?就算是惩罚也不至于把我们丢到这个地方吧?”
席荆说出了那句经典语录:“上级的想法你别猜,你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
奚琳琳:“所以我们要怎么办?”
季时余:“既来之则安之。”
奚琳琳意外看向季时余:“难得听见季哥主动开口说话。”
季时余微微一笑:“实话实说。”
许学真试着接受新的工作,自我安慰道:“也是。”
奚琳琳:“可是我还是想不明白我们来这里的意义是什么?你们都看到了吗?一下午咱们那新组长,保温杯不离手,卷宗翻了两三下就结束了。跟着这样的领导能有什么前途。就不怕我们跟他一样真的懈怠了工作,彻底学会混日子吗?”
席荆笑了。
奚琳琳:“席哥,你一点都不慌吗?”
她好奇,连傅有和许学真两个人都坐立不安,偏偏席荆迅速适应了这种生活。
席荆:“我倒不是不担心,只不过我更相信上级这么做有他的道理。要知道我们都是各个市选拔/出来的人才,就算是我们上个案子出了差错,也不至于不管我们死活,所以不可能让我们这群人在这混吃等死。”
奚琳琳:“那道理是什么呢?总不会是让我们心里难受,然后主动回去认错吧?要是这样我现在就愿意,只要能离开这个破地方,我给咱们公安局捐个几千万都行。”
不愧是有钱人,道歉都这么充满诚意。席荆尴尬笑笑:“这我就不清楚了。”
许学真看着席荆:“你说的这些,我也明白。但在这地方呆的每分每秒都是一种煎熬。”
傅有:“我也一样。”
此时,蒋昔依旧低着头,飞速敲打着键盘。
傅有看着蒋昔:“我看啊!也就这家伙找到了一分乐趣。”
奚琳琳点头,觉得很有道理。
蒋昔立即抬头,辩驳道:“我不是找到了乐趣,而是有了新发现。”说着,将自己手中的笔记本转向众人。
“这什么?”奚琳琳好奇地凑近电脑屏幕,一张身着警服的精神小伙照片出现在眼前,“这是谁啊?”
蒋昔:“刘阔。”
奚琳琳愣了一下,两眼发直仔细瞅了瞅照片中的人,怀疑道:“刘阔?刚刚走的那个?”
蒋昔点头:“就是他。我刚刚到警局内网查了一下他的信息。”
奚琳琳:“你确定是一个人?照片中这个人至少比他年轻二十岁,而且五官看起来也不像啊!你们来看看。”
其他几人也围了过来,看向蒋昔的电脑屏幕。
傅有“啧”了一声:“确实不像。”
蒋昔:“这是他十三年前的照片,他变样是因为之前执行任务受了重伤,用了很多激素药物,导致他身材走形,连外貌也大不如前。”
许学真:“什么任务?”
蒋昔:“107大案。”
席荆恍然大悟,难怪他觉得刘阔这名字耳熟。
原来是他。
奚琳琳疑惑:“107大案是什么?”
傅有摇头:“我也没听过。”
许学真:“你们没听过很正常,这案子有点久远了。我想想这案子发生时你们应该还在上学。而我知道也是因为那年我刚入警局。”
奚琳琳:“所以到底是什么?”
席荆:“公路飞车谋杀案。”
当年这桩案子震惊全国,弄得人心惶惶,只不过年代久远,,很多人都已经不记得了。
奚琳琳吃惊望着席荆:“你知道?”
席荆点头:“知道,这个案子当年在禹市非常轰动。”
许学真:“没错。我当时在隔壁市也只是听说了,并没有参与。不过当年影响力确实很大。”
蒋昔:“我只是查到了大概,但是细节不多。”
傅有好奇地看向席荆:“那你知道具体是个什么情况吗?”
席荆:“十三年前,禹市突然出现一群飞车党。”
奚琳琳:“飞车党?那就是飙车喽,飙的什么车?”
席荆:“具体不清楚。不过听村民描述是他没见过的车,挺酷炫的。我估计是豪车。”
傅有:“然后呢?”
席荆:“最开始这群飞车党只是固定每周六的凌晨两三点在郊区飙,受影响得大多是郊区的村民。”
傅有:“没人管吗?”
席荆摇头:“不是没人管,是没法管。他们选的地方是土路,并不是交管部门管辖的公路,所以并没有限速的说法,更没有摄像头,想管也管不了。”
奚琳琳:“那后来呢?”
席荆:“后来这伙人估计厌烦了在郊区飙车,改到了市里。”
奚琳琳:“危险驾驶,这不是得抓起来了?”
席荆:“并不是那么容易。这群人很精,他们全部卸下了牌照,给所有的车都进行了改造根本看不出车原来的样子,甚至还将所有的车都喷成了白色,开车的人还带着头套。大半夜在市区飙车,就算是监控拍到也不知道是谁。而且每次飙车的人数还都不一样,警方追了几次都没追到人。作案人数和作案者的身份全都无法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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