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他妈狼狈了!
关健是这个疯子一点儿也没有要松劲的意思!反而感觉他脚上的力越来越大。
怕自己真被毁容,老痰最终受不住地惨叫出声。嘴巴艰难地动了两下,他想求饶,却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
“徐行!”宋暮云大步过去拽了把徐行的胳膊。
“哎!”徐行答应得很快,甩开他的胳膊也甩开得很快。
随后他撤开踩在老痰脸上的脚,动作自然得看起来像是刚才不小心踩到了一块烂香蕉皮,还是里朝下的那种,对他来说只是觉得脚下有些不适而已。
他半蹲下来,左手搭在膝盖上,右手拨了两下老痰的下颌,语气听起来很无所谓 “破了点儿皮,骨头没事儿。”
接着从兜里掏出两张纸,垫在了他脸下,很快就被口水浸透。
骨头没事,肌肉也有事了,老痰感觉自己两腮的肉像是被人剜走了一样,口水收不住就算了,想骂人都不知道该怎么支配嘴周的肌肉。
最后他只能屈辱地感受自己嘴里的一股股口水顺着脸颊淌到那两张纸巾上。
徐行垫完纸巾后就没了动作,就那样蹲着,目光不知道落在哪儿。
头顶的路灯罩着他,从老痰的角度很难看清楚他的表情,只能在自己因为怕他盯的是自己而加快的心跳声中隐约听出对方有些粗重急促的呼吸声。
他眯缝了下眼,努力聚了聚焦,最后还是没看清,只注意到灯光蒙在对方身体轮廓的一圈光晕好像在浮动。
宋暮云的眉头从刚才一直皱着,到现在还没有一点儿要松开的意思。
他垂眼看着徐行微微颤抖的后背,脑子里混乱成一团,最后探出脚碰了碰他的,“走了。”
第24章 段位真他妈高
警车闪着警灯从不远处驶了过来,他们三个被陈红推进了隔着两家店的小卖部。
柜台前的老奶奶正探着脑袋往门外望,差点儿被进来的这俩大小伙子和绿毛姑娘吓出心脏病来,她忙抚了抚胸口,“哎哟,吓死我了你们几个,这警察可总算来了啊。”
“等我们走了再出来。”陈红转身出去,顺口对老奶奶道谢:“王奶奶,谢谢您帮我们报警。”
王奶奶冲她摆摆手,“说什么谢不谢的。”
她看看面前的三个人,“你们刚那动静挺吓人的,这种人是该揍,但不能太过了,不然得吃亏,知道吧?还是得交给警察来处理。”
宋暮云淡淡地应了一声,眼睛不由自主地瞄向徐行。
就跟下午被他看到手腕上的疤一样,这才过了几分钟,徐行再一次已经恢复到了平时的状态,甚至接上了王奶奶的话茬。
“嗯,谢谢奶奶,那俩人是这片儿的吗?”
啧。
这速度之快,切换之自如,让宋暮云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想多了。
或许他就是单纯对那人太生气,所以想让对方再痛苦一会儿?
这样一想也对。虽然说人性本善,但在某些特定的情况下,对待一些特定的人,再坚持这个观点就有点儿太傻逼了。
他也巴不得这种人赶紧死一个少一个。
所以陈红她们几个刚才并没有表现得有多惊讶,眼神里是有怕出什么意外的担忧,但更多的是崇拜。
在今天下午看到徐行手腕上的疤之前,宋暮云也肯定跟她们一样,觉得刚才他的行为挺解气的,很爽。
但现在已经看到了,对他来说就像是知道了徐行的某个小秘密或者说是抓住了小尾巴,看待问题的角度也自然而然地会跟其他人有所不同。
而且刚才徐行不止蹲在地上时背在颤抖,站起来的那一刻,宋暮云其实也看见他整个人都晃了晃。
这可不怪他,换个人也会把徐行的这些生理反应跟那道疤联系起来。
徐行用手背碰了下宋暮云的胳膊,指指门外,“看看什么情况。”
宋暮云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也觉得琢磨这种事儿似乎没什么意义。不管徐行的行为反不反常,又或者他是不是有什么心理问题,这都只跟他本人有关系,既然没对别人造成什么实际性的影响,别人也管不着。
他收了收思绪,将门帘掀开一条缝,刚才断断续续的声音变得清晰起来。
“怎么又他妈是你俩啊?哟,这回还给绑起来了啊,挺好,给我们省力了。哎我说,照这个频率你俩都能跟我们派出所处出感情来吧,咋,还想跟我们处成兄弟啊?好违纪违法是吧?”
“你俩一天天儿的是不是太闲了?隔几天就跑一趟也不嫌累得慌。行了,都老熟人了,也没什么可废话的了,都上车吧。”
盘子哀嚎一声,“刘队长,这回可不是我跟瘦子闹事儿啊,没看到我俩是被人搞了吗?都五花大绑的了都!”
陈红的声音传来,语速很快,听得出来有些慌张,“我身上有伤,他们俩打的,可以去验伤。”
“是,她那伤确实是我俩打的,但我俩这伤可不是她俩打的啊,刚才有两个大学生,跟他妈疯了一样打人,就没人为我俩申冤吗?”盘子不死心,“你看看瘦子那脸,差点儿就被踩得连形儿都没了,下巴都快他妈脱臼了!”
宋暮云扭头看了徐行一眼,“他那下巴真没事儿吗?”
“不知道。”徐行看他表情挺认真,乐了,“你这是真信了我刚才的话啊?”
宋暮云没出声。
——他还真他妈信了。
徐行笑得挺愉快,“没见我当时就轻轻碰了两下吗?没敢使劲儿,万一就差临门那一脚。”
宋暮云简直佩服他,“您刚才那动作看着可是特别专业,都想让人叫一声徐医生了。”
“那你叫。”徐行看着他。
“滚。”
这人要是有心理问题,宋暮云觉得自己也得去找个心理医生确诊。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虽然只学了点儿皮毛,但忽悠人还是足够的。”
徐行说完,就听到老痰吼:“妈的不知道藏哪儿去了,丫肯定就在这一片儿窝着呢,不信就去找!找不到只能说是你们太废物!”
“还能说话,口齿也清晰,估计是没事儿。”宋暮云说。
徐行应了一声,点点头。
看来人的骨头真挺硬的,他感觉刚才自己比勒对方的脖子时还使劲儿,收紧的衣服布料在他的手指上勒出来的红痕到现在还没消下去,没想到人家连一丁点儿都没影响到。
不过自己以后不能再轻易动手了,这种失控的感觉非常不妙,让人很没有安全感。
宋暮云刚才钉在他身上的目光像是带着火,现在还让他觉得有些浑身不适。甚至像是把他身上的衣服都烧成了灰烬,眼下他在他面前就是裸奔的状态。
有点恼火。
宋暮云本人远比他表现出来的要细心多了,也比自己想象中要周到、礼貌。只有刚才的那一两分钟里,他脸上的问号蹦得特起劲儿,他自己压都压不住。
但等徐行整理好了心情,就发现对方也表现得很平静,就跟什么也没看到、什么都没看出来一样。
徐行莫名就很无措。
换个人就算是对方好奇地问一大通,他想说就说,不想说的直接婉拒就得了。
但现在这个人是宋暮云,是从一开始俩人之间就出现了些神奇的过节、并且在同一寝室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室友。
被他了解了一些自己身上不怎么想跟别人提的事,徐行总感觉非常别扭。
几个人竖着耳朵听门外的动静,老痰那话大概是惹恼了警察。
“警告你想好了再说话啊,大晚上因为你们俩跑一趟就已经够烦的了,别他妈没事儿找事儿!少废话,上车!没缺你胳膊腿儿,甚至连滴血都没见,有什么可嚎的,还好意思说伸冤,啧,先把你们俩自个儿这骚扰妇女还动手打人的问题给解决了吧!要真被冤了,打你们俩的人肯定逃不了,把心放肚子里,回派出所蹲安安分分蹲两天再说吧啊!”
盘子开口还想说什么,被另外一个警察给堵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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