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省网友你好,算盘珠子坐飞机崩我脸上来了。”
“可这张照片真的很日常男友风,呜呜,逼我做梦女!”
“有没有一种可能,这就是日常穿搭?”
“你把这一套换到别的男生身上,看它还日常不?”
“谁懂,他说话就是很休闲很放松的状态,他是把博主当成普通路过的同学,而不是把自己放在明星艺人、将对方放在粉丝的位置上,有高低落差的去对话。”
“对,我想说的也是这个……”
没有太强烈的隔阂感,完全平等放松的交流。
这种感觉,身负盛名的艺人很少能给得出来。
一方面,到了那个阶段,艺人心态已经相当成熟稳定。
另一方面,成长后的粉丝也基本脱离了情感上的依赖……
换句话解释:就是双方对彼此的情绪需求都减少了。
当然了,也有人说,薛霁真是爆红得比较快、而且出道至今满打满算也就一年,他还没来得及变成内娱里的“老油条”,所以对粉丝营业仍然抱有很积极的态度。
因为越往后,明星往往越傲慢。
缸子看不惯这个人,拉黑了他,并大声道:“我生平最讨厌的,就是别人‘贷款’去说你将来会怎么不好、如何差劲儿!”
伍勖洋在厨房炸小鱼,挑了一条晾好的喂给弟弟。
这才侧头去看缸子手机屏幕上的字儿:“什么呀。”
他说:“这种人,生活里多半是不如意的。自己一亩三分地都顾不好,看到故宫一块砖断开了,他都要多管闲事问一句这是谁烧得砖,谁造的房子,这么烂!如果是我,我一定怎么怎么样……”
薛霁真被哥哥这个形容逗笑了:“故宫的砖还轮得到他来烧吗?”
说着,他忽然想起来一件事。
“既然放假了,那我去别人家玩儿几天可以吗?
缸子在一旁听着,有种穿越时空的恍然!
曾经几时,这哥俩也是一个认真问、一个认真想……
“你今年多大了?去别人家玩儿还需要问你哥哥的意见?你小的时候,他管你是不是管得很严啊?”才华幸灾乐祸,也去锅里偷了条小炸鱼吃,烫得他左右手倒腾也不肯放下,继续道,“小真,只要你不是去女孩子家里,我替你哥答应了!不过,咱们大年三十、哦不,二十九那天必须回来,行吗?”
伍勖洋想笑,但又觉得才华说得没错:“对。”
先定好门禁,再问是谁。
“你去谁家玩?”
薛霁真嘿嘿一笑:“珩哥约我去他那里玩。哦,你们还不知道吧,他把雪美买回去了,现在就在他自己家的马场里养着呢。”
才华倒也没细想,下意识就说:“是你拍《玉门雪》的那匹白色的赛马吗?它身价应该不便宜,买是一回事,得有足够大的地方安置人家,毕竟马可不是一般的宠物,没个跑马场让它活动,还不如不买呢!除此之外,得有专门的师傅去照顾料理,同时还得培训、上课、比赛,后续的医疗保养费用更是不低……”
说完,他叹了口气:“咱们这个家庭的确养不起雪美。”
缸子稍微想得多点儿:“你要去港岛几天?”
“不知道,我还没回他。”
薛霁真倒也不是非去不可。
“那就再等等吧……”
*
阿kar土生土长的港仔,他曾叔祖曾是贺先生爷爷的管家。
到了阿kar爸爸这一代就已经有了不错的条件。
他爸爸和贺先生一起留学,一起做事;
到了阿kar这一代,他理所应当成了贺思珩的副手。
贺思珩不做演员之后,阿kar也在集团和文伽两头任了职。两人一起长大,又共事多年,默契只多不少。所以,当贺思珩身上出现一些从未有过的情绪时,阿kar最先察觉。
“你最近有点不对劲。”
贺思珩点头:“也许吧。”
阿kar几乎不作他想:“什么原因呢?因为小真吗?”
“我1月下旬邀请他来家里玩,他当时说过要考虑,过后再给回复……”很显然,这个回复是至今没有收到的。
“呃,我觉得你应该知道,有种客气的说话方式。”
贺思珩一下子转过弯来:“你的意思是,这是拒绝?”
可当时的薛霁真,分明就很感兴趣,也表现出想要过来的意思,只是时间上不太允许,再加上新年在即,他心里必然是将团圆摆在第一位的……
阿kar连忙摆手:諵沨“这可不是我说的啊!”
“……”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阿kar又安慰:“哎呀,他年纪还小,好不容易休息了当然贪玩,你总不能指望别人按着你的计划100%服从行事!那还能算邀请吗?思珩,你交际一向不多,且大家都习惯服从于你,这么多年更是习以为常,导致真正去面对最普通、最寻常的情况时,你其实搞不清楚正常的、循序渐进的步骤。”
话说深了,阿kar就不叫他老板,改叫名字了。
“你别看我,看我也没用!sorry,这件事情我帮不了你,更不会去缸子那里打探些什么。如果是我,我也不愿意我的弟弟大过年边的跑去别人家里玩,他还不是那么成熟懂事,又对你那么信任……”
说到这里,阿kar几乎要戳破窗户纸了。
但贺思珩似乎微微的顿住了。
因为他并没有信心去面对这样一件事情。
第64章 感谢订阅!
阿kar曾经想过,要挑一个好的时机戳破窗户纸。
他想从贺思珩那张总是波澜不惊的脸上看到又气又羞的神色,既有被揭穿了之后的无地自容,又有一种“啊你怎么才发现”的暗喜,好满足自己调侃、揶揄的快乐……
很可惜。
贺思珩出身就拥有顶配的人生,唯一弱点出在感情上。
他父母的爱情过于完美理想:母亲离世后,父亲封锁心门,从此守着一双儿女过日子。
这样的情况放眼整个港岛都是少见的。
虽然母亲早逝,但幼年时期的贺思珩的的确确是在满溢的爱中长大。在认知感情的过程中,还尚未理解什么是爱情、什么是婚姻,他就已经因为父母的关系,隐约地产生了自认最完美的幻想。
直到姐姐贺思瑜婚后,贺思珩才走出父母建造的象牙塔。
他失望地意识到:没有永恒不变的爱情神话,只有牢不可破的利益纠葛。姐姐去后,姐夫一年不到就遇真爱,用了更甚初婚的牌面迎娶了第二位新娘。与此同时,这个男人嘴上虽然没有说一句前任的坏话,却做尽了拉踩之事,气性格局全无!
“我厌恶朝三暮四的男人。”
阿kar还记得他当初是这么骂前姐夫的。
他说:“你也不知道自己长大之后会不会变成这样的人啊,本来大家都在玩,不玩的人才会显得另类。”
那时的贺思珩眼神愤恨,语气绝然。
“我不想变成我厌恶的那种人,我也不会成为那样的人。至于玩不玩的,那不过是他们给自己找的借口,所有的道德都用来约束别人,所有的自由化作规则服务自己。阿kar,我宁可不去爱人,也一定不要成为他们这样的人!”
如今再回想,阿kar觉得这更像一句谶语。
贺思珩遇到了一个可以融化他的人,也在对方面前卸下了心防,可惜的是,他好像已经忘记怎么正常的、缓缓的,去打开局面。
他明明有本能去靠近,却给不出最恰当的方法!
更让阿kar觉得心累的是:薛霁真并不是一个完全的成熟体,哪怕如此,也已经拥有了非凡的魅力。可想而知,一旦他慢慢成熟起来,哪怕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也会有源源不断的追求者涌上来。
他们会甜言蜜语,会讨喜求|欢。
哪一样,都不是贺思珩能够做得来的。
至少,眼下的贺思珩是绝对做不到这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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