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做别人,差这三天的功夫能赶成什么样不好说,但巍子哥一定会强迫自己去追赶,甚至做到完美无缺……
*
小决赛这天很快来临,星耀还弄了个揭幕战。
当天晚上,星耀官方平台再次被挤爆,虽然所有人都已经知道了那12个人,但还是想要亲眼见证这一幕的诞生——
当初见面会的那套精装版制服再次升级,A组B组也做了领结上的区分。
大家像下一秒就要打群架似的,在台子上互相甩臭脸。
【笑死了哈哈哈哈哈,有人憋不住了!】
【这个傻逼摄像差点撞到章哥的鼻子,草啊】
【我看出来了:有人是装的,有人是真臭脸。】
【应该像隔壁电竞一样,加设一个垃圾话环节。】
【好好笑,真的让他们对视了半分钟!】
【甚至有个人抬手挠了痒痒,是谁——】
【这一刻,真旻输给了巍真,什么原因不多说了!】
【还是CP粉牙好,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时候还能嗑。】
好不容易进入下一个环节了,薛霁真终于按着台本把宣言说了,可对面的顾巍却很奇怪的加了一段结尾:“不管结果如何,我想,这都是我人生之中最特别的一段经历,我会永远记得,并且珍惜。”
不是,哥们,说好的放狠话,你放遗言?
此类突发情况还不止一处,回顾12名练习生的排名推移时,闷声发大财的孟禾平终于暴露在了人前,因为他的素材的确很少,于是节目组凑数拿出了他面试时的视频材料。
于是,大平头、背脊笔直、一脸严肃、眼神坚定的禾平哥出现在大屏幕上。
薛霁真忍不住和旁边的叶旻说笑话:“他一定入党了。”
观看直播的观众差不多也是这个反应:
【哥,你的眼神像是在看五星红旗。】
【禾平哥,和平鸽,这一刻你俩有什么区别呢?】
【哥要是再大个两岁,你说你是退伍再就业我都信。】
【谁懂啊,一直吊车尾,但吊得很稳定,结果进圈了!】
【好牛好坚定的眼神,你应该去军旅片里演戏。】
叶旻也说:“他真的很像那种会拉着不让闯红灯的人。”
不知道怎么形容,反正就是这么个意思,坏事、危险的事一点儿都不沾边,甚至还会劝阻别人也不能做,总之,光是看着就觉得此人正义感爆棚!
排名推移轮到薛霁真时,在场所有人都正襟危坐。
谁能想到一轮差点儿淘汰的人,现在成了第一名?
主持人还在台上配合材料介绍,甚至说起了薛霁真加入选秀训练营的起源,尽管这事儿媒体都快写烂了,但此时此刻还是又问了一遍——
“那天你在街边做奶茶,星耀的星探发现你了?”
薛霁真点点头,索性开始背配方:“五片香水柠檬,两片进口柠檬,一泵糖浆,一泵薄荷糖浆,50%的冰,捣满2分钟,最后加入调和柠檬汁和薄荷叶。”
台下的小伙子们哄笑一片,不排除直到今天才相信的。
台上的视频还在推进,这次是薛霁真自己都没看过的一段材料,是一公之后部分选手对他的评价的单采。
“和他做队友还好,做对手、尤其是对位,很可怕!”
“比较羡慕小薛的心态吧,他一直很乐观。”
“其实他学东西很快,这种能力真的很让人羡慕。”
“很难不喜欢他吧,我是说普通的喜欢啊别误会!”
“一个很厉害还不骄傲的人,我只能说,别小看他。”
薛霁真恨不得当场挖个洞把自己藏进去!
【笑死,这些哥们的眼光是有够好的。】
【小真整张脸都红透了,别夸了别夸了~】
【旁边章哥和旻子哥也笑得不行了,代替尴尬哈哈!】
【来自对手的认可,真子哥你就接住吧。】
忍了又忍,忍到直播结束,薛霁真的耳朵还是红的。
他在后台碰到了顾巍,刚想和对方说点儿什么,谁知道这小子只是冷冷一点头,然后两人就这么擦肩而过——
嘿,不爱说就不说,哥们也不找你!
*
录制结束,一群人又回到练习室加班。
叶旻的快乐止于一段歌词要唱几百上千遍,好消息是,他终于在决赛还差5天到来时克服了转音气息、音不满的毛病。
“今天下午章哥又请假?禾平哥也没来?”
旻子哥转身一看,5个队友只剩仨了!
薛霁真已经习以为常了,答道:“有事儿忙吧。”
瞅准其他两个队友撑不住去吃饭的空挡,叶旻凑过来说悄悄话:“他们俩是不是出去接外务了?我看隔壁A组也有人这么干。”
“接了又能怎么样呢?大家训练结果也还挺好。”
言下之意,节目组都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也别替人家瞎操这个心了,又不给你发工资。
叶旻又道:“可是,可是他们都有,你呢?”
薛霁真也反问他:“他们都去了,那你怎么不去呢?”
旻子哥忽然之间心虚地不敢对视。
他眼神飘忽了两秒,才发现薛霁真根本没看他。
“我……我是觉得眼前的训练更重要啊!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呗,干嘛非得急在这一刻。”
正说着话呢,孟禾平赶回来了。
他一身私服,脸上也没什么上妆、卸妆的痕迹。
“小真,你没提前接什么奇奇怪怪的商务吧?”
薛霁真歪着脑袋:“啊?”
什么叫做:奇奇怪怪的商务?
孟禾平不动声色地松了口气:“那就没事儿了。”
倒是叶旻很疑神疑鬼地多看他一眼:“你做贼去啦?”
“你懂什么?”
孟禾平才不惯着他!
……
晚上导师不在,大家各练各的。
薛霁真本想申请个录音室,倒是章殷回来,说想和他聊聊,两人只得找个小点儿的空练习室躲开别人说话。
“小霁真,你觉得你的生活如何?”
啊,开头就是这么……朴素又宏大的话题吗?
薛霁真想了想,结合最近的状况,答道:“我觉得我挺幸运的。”这个幸运,指的是各种意义上的,包括从前,也包括现在。
可章殷似乎料到他有这样的答案。
这个在偶像界算得上大龄的24岁年轻人,忽然用一种抱歉又可惜的眼光看着他,欲言又止了一番,这才缓缓开口:“从前形势不好,百姓逃难的时候,一切家私都可以舍弃不要,唯独要带着变卖换来的黄金,我从前不懂,现在渐渐明白。”
“薛霁真,如果你还相信我,请务必珍惜你的天赋才华,用它们去换你认为最值得的东西。等待时机浪费的是时间,有些机会需要你自己主动去找,否则只会陷入无限的被动。”
对上19岁少年茫然不解的眼神,章殷愧疚极了。
他无法说得太明白,只能尽可能的去点拨对方。
“对不起……”
*
那天和章殷聊完,薛霁真一夜未睡。
他不能完全懂对方的意思,但隐约能明白:章哥可能发生了什么比较重大的事情,导致顿悟了很多道理,又想将这些道理说给自己听,好引以为戒……
当时未察觉,可忽然间一回头,薛霁真愣住了:
那样一个节点,来得突然,来得微妙,就像是由盛世走向衰败的瞬间,从那之后,繁华不再、热闹不再,总是吵吵嚷嚷的宿舍忽然之间只剩他和孟禾平。
禾平哥大概也没想到,还安慰:“我们练我们的。”
薛霁真摇摇头:“不,我也要请假一次。”
孟禾平没劝他,只说:“有事儿千万冷静,别冲动。”
当天下午,伍勖洋和缸子过来接人。
一年多不见缸子哥,上来就抱了抱薛霁真:“瘦了,但也帅了,不过离哥哥我还差一毫毫。”说着,还捏了捏他的脸,“不高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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