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霁真点头:“他在群里说过,我跟他约好日子了。”
一切安排就绪,郭令芙只觉得心情舒畅!
要知道,将来的半年可都是好日子:金枝奖不好说,但红梅就是《底色》的“老家”,这个奖薛霁真应该是拿得稳当的。如果形势好,就让王珏临时放两天假,好叫薛霁真出去参加颁奖典礼,拿不到的话,那索性就不去,反正也不是头一次缺席了……
内娱其他家不敢惹金枝,但她郭令芙可不怕!
没点傲气,那不是任人捏扁搓圆?
金枝奖那批贱兮兮的评委,还真当自己厉害的呢。
*
《底色》大结局那天,薛霁真发了篇小作文。
这个流程其实不是非走不可的,但沙驰说:“汪老师那几个老头儿不写也就算了,你和徐数总得来一下吧?不然搞得我们剧组好像一个能动笔杆子都没有。”
一旁的缸子听着想笑。
说得好像明星演员那些杀青小作文都是亲自动笔的一样。
但薛霁真还是认真写了。
写到后面,他自己都有些怅然:“拍到杀青时,其实我很迷惘,沈豫好像是平步青云了,可很多没明说的内容我细想之下觉得很残忍,他的父亲不再年轻,身体也有一些早年遗留的病痛;他没有像秘书之于沈济民那样可信任的干将,身边仍然危机四伏;马书记父女的事情更是犹如一记警钟,时不时在沈豫的耳边响起……”
“结合续作里,沈豫仍然是孤身一人的现状,我其实很好奇作者的心结。”
如果爱角色,为什么不给他一个稍稍圆满的结局呢?
如果不爱,又让沈豫拥有了别人最羡慕的坦荡仕途。
这个问题,在薛霁真发表了杀青小作文,有“知情人士”爆料沈豫原型之后,得到了疑似的答案:“沈豫”确有其人,但他早在不到40岁、正值壮年时因公殉职……
续篇里的沈豫,更像是回光返照式的自我欺骗。
“因公殉职”这四个字,也勾起了薛霁真的痛点。
缸子只恨这时伍勖洋在外头忙。
他只能抱住薛霁真的肩膀,给对方无声的安慰。
“好啦,《底色》也完美落幕了,你打算明天去港岛还是歇一天再去?怎么去,要不要哥哥陪着?”其实这些贺思珩那边都安排好了,但缸子不信邪,还是问了一遍。
薛霁真眨眨眼:“后天出发。”
贺思珩这人并不是特别有耐心的行事风格,他办事讲究效率,早前和内地院线矛盾差点搁置了和酷果的合作,他不惜直接砸钱买楼,一买就是网点式铺开规模:你有地很牛逼么?现在我自己也有了!
但他在薛霁真的身上,几乎看不到耐心耗尽的痕迹。
薛霁真说播完剧再说,行;
剧播完又临时加了一天行程,再拖一天,行。
这一天跑完通告,人累了,要不再拖一天吧?
行!
只要薛霁真不临阵逃脱,贺思珩能无期限地陪他在内地等着,好像如此无怨就能让对方知道:只要你来,我就会一直等。
缸子偶尔都会觉得这人脑子坏的不轻——
搞得好像我们小真是什么祸国妖精,这可是你自己乐意的,回头可别怪爱情太苦嘞!
第103章 感谢订阅!
爱情苦不苦,其实是跟着个人口味走的。
就像有人喝咖啡像喝中药,有人却能从中品出醇香。
当然了,前期往往是什么滋味都心甘情愿去尝的:等待也好,冷遇也好,哪怕是忽远忽近、若离若离,把患得患失的感觉拉满,使一方在失去安全感的边缘反复触线。可只要一丁点儿的甜头吊着,这样的暧昧就能延续得很久……
薛霁真虽然毫无恋爱经验,但人总是有本能在发挥作用,再加上青春期一些自然而然输入的理论,十分的不知也能学到六七分的程度。
他对情绪的感知有种近乎天赋的直觉:
贺思珩对自己,的确是翻开心肠一片滚烫热烈的。
这个说法细想之下有些血淋淋,但也是最直接的形容了。
对方的热忱和耐心,有时候甚至会给薛霁真一种错觉:哪怕我当着他的面,做出一些刻意挑衅的举动,对方心里就算再别扭,说不定也会咬咬牙容忍……
在飞往港岛的私人飞机上,他问贺思珩:
“如果我今天没来的话,你打算怎么办呢?”
贺思珩一点不见生气:“没关系,我继续等就是了。”
说完,他顿了一秒,又认真地道:“你是有什么事情没有忙完的么?”问得一本正经,好像真的在思考这个问题,实在很紧急的话,中途再飞回去也不是不行,因为这的确是贺公子能做得出来的事儿。
薛霁真一噎,也歇了逗弄他的心思。
“我本来答应了去看徐数年前最后一场话剧,他剧宣结束之后又回剧院了,排的是话剧版的《玉门雪》。”这是实话,并不是他随口一提,“这一场内邀彩排看不成的话,下次再见就要等到四月份正式演出了。”
四月份那会儿,《沥江往事》应该在拍摄中了。
“哦,对了,他演的是萧承凌。”
听薛霁真忽然提徐数,起初贺思珩是没有半分波动的。
因为他更在乎的是结果:不管是谁在这个档口给薛霁真发起过邀约,也不管他有没有因此而犹豫过调整行程,反正对方最终选择的是自己。
相对来说,过程并不是那么重要。
可最后那一句“他演的是萧承凌”,又使他心头一颤。
贺思珩一直认为,萧承凌和李稚是十分特殊的。
他们甚至已经不是简单的影视角色:不仅仅是演员拿奖的荣誉寄托,作为自己和薛霁真相知相识的重要契机,更是有着不能轻易宣之于口的意义。
“为什么是他呢?”
他这一问,薛霁真差点笑了:“不然是你么?”
贺思珩只是定定的望着他:“我们俩演的,当然不一样啊。”他理所当然的这么认为,“他们怎么不去改编别的啊?”
“当然是因为符合话剧改编的要素和条件啊。”
话剧院也是要吃饭的,还得给演员职工们发工资,不然纯靠国家专项扶持,年头到年尾都演些老剧目,这么多年就算是话剧骨灰级玩家也该看腻了,总得推陈出新吧?
贺公子不说话了。
过了一会,他又扭头去看薛霁真,对方正在看电子书。
“小真在看什么?能让我看看吗?”
薛霁真戴着耳机,故意不理他。
贺思珩等了一会儿,偷偷瞄了一眼,相较正文而言,字体加粗放大的标题大致写着中国船舶工业几大改革核心点……什么什么的,下面正接着的次一号小标题就是沥江。
好吧,是在做功课。
这的确是不能打扰的……
大半段航程后,薛霁真捏了捏鼻梁,他下意识看向舷窗外的夜景。这不是薛霁真第一次乘晚间的飞机,却是体验最好的一次。
看着看着,目光放松,渐渐失去焦点。
飞机偶尔会穿过一团云,它们柔得过分,明明是破碎的样子,却又软和而包容地重新聚拢。当窗户再次能反射机舱内的景象时,薛霁真倏然间对上贺思珩沉静却专注的目光,他的视线也轻得像云,毫无防备地展现着温柔,这么久都不曾惊扰过自己……
“我是想问,你饿不饿。”
“港岛今夜有雨,我们恐怕要耽搁半个小时降落。”
*
也许是因为飞机上那段沉默又柔和的凝视。
薛霁真难免生出一点点微妙的意思。
他意识到自己需要一点思考的时间,至少是今晚。所以晚饭没有太多的胃口,也不打算和贺思珩一起吃,他更想独处,或者单纯把自己藏在被子里卷成一团……
另一边,贺思珩和江锐启见了面,不出意外遭到嘲笑。
“人呢?就你一个人来?”
贺思珩没掩饰自己的失落,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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