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uke手握寒深所有行程,回答道:“本来有个饭局,但他昨天回来后让我推了。”
不是公事,那就是私事了?
自从得知寒深出柜后,Asher就一直在猜测,寒深喜欢的人是谁。
他了解寒深,这人做任何事情都有他的目的。突然大张旗鼓地出柜,一定是因为他已经有了喜欢的人。
至于那个人是谁,Asher却毫无头绪。
他想象不出来寒深喜欢的类型,而且这段时间里,他也没有看见寒深和谁走得特别近。
Asher还在疑惑,突然听见寒深说:“上个月,寒潭秋是不是提了一个家庭日的管理建议?”
“是的,”Asher说,“计划是把每周三设为家庭日,当天不加班,准时下班回家陪伴家人。”
寒深问:“通过了吗?”
这不是Asher负责的,但今天就周三了,没接到行政通知,那应该就是还在走流程。
寒深敲了敲桌子:“催一下进度,从今天起执行。”
Asher:?
寒深不是恨不得一天工作24个小时?什么时候对下班这么热衷了?
办公室外,季然正在处理出差期间堆压的工作。虽然他放出狠话要惩罚寒深,但工作不等人,他再期待也要忙完工作才回去。
他总不能惩罚寒深帮他完成工作吧?虽然这个选项也不错,但有点儿太便宜寒深了。
下午5点,季然把手里的工作整理了一遍,排除掉他已经完成的项目,剩下还有三个待办事项,今晚又要加班了。
却不料半个小时后,行政突然在大群发消息说,今天是家庭日,所有员工不许加班,准点儿下班回去陪家人。
季然:?
怎么偏偏今天出了个家庭日?实在很难不怀疑这是不是寒深的手笔。
季然心中好奇,寒深却一脸冷淡地路过他,装得非常冷淡,没有任何旖旎。
但无论如何,季然今天提前被放回了家。
说实话,他其实有点儿慌。
虽然他嘴上强势,但他一直都是有贼心没贼胆,当初穿女装都犹豫了那么久,更别提这次还要和寒深配合行事。
为了不让自己怂,季然喝了两杯酒才了回家。
刚走到门口,寒深就开门走了出来。
他已经洗完了澡,只穿了一件薄薄的浴袍。微湿的头发垂在额头,眉头微蹙,似乎不满季然拖拖拉拉到现在。
但他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问季然:“在你那儿,还是我这边?”
酒壮怂人胆,再加上季然已经提前预习过,所以表现得还算冷静。他没有回答寒深的问题,只是用一种平静而审视的目光看着寒深,过了十几秒才收回视线,用命令的语气说:“穿上西装,半个小时后来我家里。”
他说话时的神情和语气,几乎就是另一个寒深。
在季然的强势下,寒深罕见地温顺起来,垂下眼眸说:“好的,我半个小时后来找您。”
他甚至对他用了您。
季然被他喊得头皮发麻,有一种无地自容的尴尬。可与此同时,他心里又产生了一种隐秘的兴奋——他不是这段关系里的下位者,他也可以对寒深发号施令。
这一发现令季然兴奋不已,可他又想到上位者不应喜怒于色。于是他沉下呼吸,故作平静地遣散了寒深。
寒深安静地离开了那里,季然关上房门,心脏怦怦地跳动起来。
他似乎有些明白,之前寒深为什么会那么对待自己了。
·
寒深回家后,在沙发上坐了整整五分钟,满脑子都是季然刚才和他说话的样子,有什么把浴袍高高顶起。
寒深看见了,但没管,径直去衣帽间里挑选西服。
自从喜欢上季然后,他就经常不分时间不分场合变成这幅样子,他早已习以如常。
但这次持续的时间尤其久,哪怕他吹干头发,换好西装依旧没有消去。鼓起的地方,彻底破坏了他精心挑选的西裤版型。
寒深又去洗了个冷水澡,但依旧无法消去。
他太兴奋了。
季然在模仿他,更准确地说,是被他潜移默化地塑造。
不止是身体上,他在季然的性格、思想、甚至是灵魂上都留下了自己的痕迹。
身体上的印记总会消除,但刻在灵魂里的印记却无法消灭。
意识到这点后,寒深就再也无法保持思绪的冷静。
他还想再去洗个澡,可约定的时间已经到了。
他不能失约。
寒深整理着自己的西装,以这幅样子敲响了季然房门。
第62章
“叮咚——”
不多不少,恰好门铃响到第三声,季然开了门。
季然换了身西装,是他之前从未穿过的深灰色细条纹款式,而且他还自己弄了头发,刘海儿弄到脑后露出精致漂亮的五官,此时抬眸朝寒深看来,文质彬彬,清冷贵气。
“进来,”季然用命令的语气对寒深说,“不用换脱鞋。”
他自己也穿了一双锃亮的尖头皮鞋。
寒深跟在季然身后进入客厅,没看见小猫,可能被季然藏起来了。
离得近了,寒深闻到了季然身上传来的水汽。他应该是洗了澡,但因为时间短来不及吹干,头发还有些湿,显得耳后的皮肤更白了。
他用了香水,是去年冬天他们约会时喷的那款。一年前的季然还有些青涩,现在已经非常符合这款香水所表达的精英气质。
寒深往前走到季然身边,低下头闻了一下。
呼吸洒在季然后颈,后者有些警惕地抬头:“你干什么?”
寒深没有离开,保持很近的距离说:“香水很适合你。”
没想到他连这个细节都注意到了,季然心跳得有些快,礼貌回答:“谢谢。”
他以为自己说完,寒深就该识趣地离开了,可这人竟毫无自知之明,脑袋竟贴着他后颈嗅了一圈。
寒深没有进一步动作,但气息和体温已经完成了他想做的一切。
强势的荷尔蒙气息伴随他的体温包裹住季然的身体,逐渐让他身上每一寸都染上了寒深的气息。就仿佛季然上一刻还是西装革履的精英,下一刻就被人推倒在地,撕烂衣服,肆意把玩……
季然头皮有些发麻,他闭眼吐出一口气,往前一步离开了寒深的影响范围。
又听见寒深发问:“你要怎么惩罚我?”
这次季然没有回答,他保持冷漠,头也不回地说:“跟我进来。”
这两套房子是当初寒深一起买下,也一起找设计师装修的,虽然软装风格不一样,但硬装构造几乎没有区别。
季然带他来到了一个小房间,这里原本是预留的杂物间,但被季然改成了拍摄室,靠墙的一面放着三脚架和相机,另一边放了面落地镜,中间的位置有一张单人椅,就没有别的东西了。
干净又整洁,非常符合季然的风格和行事。
寒深问道:“你之前就是在这里拍女装视频?”
季然却不回答,目光沉沉地吩咐寒深:“坐上去。”
他抬起下巴,目光看向房间里的椅子。
从寒深进屋后季然就表现得过分认真,因此显得非常可爱,动人。
寒深听话地坐在了椅子上,像是一个国王一般翘起了二郎腿。
这是一个很挑衅的姿势,他明明矮人一头,却天然地流露出了上位者的气势。
果不其然,季然立刻感到了这种冒犯,立刻呵斥:“把腿放下去。”
寒深于是不再跷二郎腿,他分开膝盖踩着地毯,手肘撑着膝盖,双手交叉撑住下巴,像是蓄势待发的猎手,非常有攻击性。
季然皱了皱眉,但他很好地控制了自己的不悦,只是说:“把手放下去,坐直身体。”
寒深和他对视了十几秒,最终还是直起身体,露出了自己的腰腹部位。
灯光下,某个部位出现一道明显的阴影。
季然难以置信地盯着这个地方,呼吸都凝固了。
直到现在,他终于发现了寒深的异常,也明白寒深为什么要做出刚才这样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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