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吗?”寒深说,“如果不符合马场规范,我可以结束。”
“可以可以,完全可以。”工作人员连连点头,又说,“那我找两个教练来配合您。”
学马术花费固然高,但对马场来说也只是一小部分收益,真正有价值的是会买马的那一批客人。一匹马少说6位数,追求血统的甚至要7位数。
寒深在他们这里寄养了一匹价值超过100万美金的赛级马,外形和性格都是顶级,拉出来溜一溜,那广告效果杠杠的。
而且寒深本身骑乘技术就很好,据说当初中一级考试时,障碍赛和盛装舞步成绩都已经达到国二水平,只是大少爷不走职业道路,就没继续往上考。
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季然和江宁朝着马厩走去,这时已经可以透过栏杆看见马了。
马厩建在室内,面积不大,四四方方的,只比季然最初住的单人间大一点。
但话说回来,连马的马厩都比他当初住的地方大……
想到这里,季然没忍住笑了出来。
“怎么了?”江宁问他。
季然把自己刚才想的告诉江宁,江宁也笑了起来,又安慰季然:“没事的,大部分人都比不上马的,大学生月薪几千块,人家一匹马动辄几百万。”
季然:“……”
听起来更惨了呢。
江宁还想说什么,突然靠了一声,朝着前方的马厩冲了过去。
他双手抓着栏杆,人几乎都要贴了上去:“帅爆了,这就是传说中的弗里斯兰吗?”
“弗里斯兰?”季然顺着江宁的目光看去,发现马厩里有一匹高大健壮的黑马,哪怕是在室内,它的毛发都乌黑顺亮,散发出珍珠一样的光泽,精神和外形都非常好,肉眼可见的昂贵。
“准确来说,这种马叫弗里斯马,是原产荷兰弗里斯兰省的温血马。”旁边的教练介绍。
江宁点点头,又问:“它叫什么名字啊?”
“它叫离弦,是我们一位高级会籍会员的马,”教练往队伍后面看了眼,说,“恰好离弦主人在马场,如果幸运,你们今天可以看到离弦活动哦。”
江宁双眼放光:“好漂亮啊,真想看看它跑起来的样子。”
这匹马确实很漂亮,它骨骼比季然之前看见的那些马都要大,身上肌肉块垒分明,非常具有安全感。更独特的是它身上的毛发,鬣毛和尾毛又厚又长,呈现天然卷曲,十足的发量王者。
而且它的性格也非常好,他们在外面谈话,马就安静地站在一旁,它半闭着双眼,看起来放松且惬意。
季然之前对马术的印象只有贵,要不是江宁邀请,他也不会接触这种超出个人消费水平的东西。
直到现在,他倒是稍微能体会到这项运动的魅力了。
学马术除了运动,还能体会到养宠物的乐趣。普通人养猫养狗,有钱人养马,似乎也没多少区别。
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会所工作人员问:“寒先生,有会员想观摩一下离弦,您介意吗?”
寒深说:“可以,正好给大家做一下示范。”
得到允许,工作人员上前打开马厩,马儿看见寒深,伸长脖子凑了过来,发出一声友善的低鸣。
寒深很熟练地摸它嘴巴,脑袋,又去检查马厩的粮食,水,矿盐,垫料,又提醒工作人员该换成秋冬干粮配方了。
顾吃顾喝,真的很像养宠物啊。
见寒深和马互动,其他人也围了过来,想要一睹这匹赛级马的风采。
小孩儿们都是颜控,仰着脑袋一脸憧憬:“马好好看呀。”
还有家长询问价格,得知夸张的数字后又打了退堂鼓。
季然来得早,幸运地站在了前头,能清晰地看见马大腿冒出凸起的青筋,壮硕的肌肉,还有皮肤下的青筋……
季然:“……”
他莫名有些脸红,尴尬地移开了眼。
马却一点儿也不怕生,甚至挺起胸膛扬起脑袋,一脸骄傲地展示着自己的身体。
好巧不巧,那壮硕的胸肌恰好就凑到了季然眼睛前。
不是他故意看,这东西凑到他面前,他不看也不行。
马胸肌鼓鼓囊囊两大块,饱满圆润,弹性十足。
一看就是引人去摸的。
但怎么说这也是别人的马,他贸然上手也太不礼貌了。
季然抬头看了眼寒深,就听寒深说:“正好借着这个机会,给大家介绍一下马的习性和肢体言语。”
“马比较喜欢被触碰鼻唇、头顶、后颈、背部区域,马尾和脸颊要尽量避免。在接触时,不要拍马的头,只能顺毛抚摸。”寒深伸手摸了摸马脑袋,又问,“大家还有什么问题吗?”
季然看了一圈,没人说话,他鼓起勇气问:“胸部可以摸吗?”
寒深看了他一眼,说:“看心情。”
季然:?
看什么心情?马的心情还是主人的心情?
可他又不是摸寒深的胸,为什么还要看寒深的心情?
可寒深却不回答他了,只是开口:“哪位想来体验一下?”
季然不好意思和一帮小孩子抢,孩子们一个个过来上手,有些小孩儿个子不高,够不到马脑袋,就摸了摸马胸,前腿。
马反应良好,连胸膛都挺得更高了。
有小孩儿也想摸,又有点儿害怕,眼巴巴地看着寒深。
寒深就说:“这是安全部位,马不会生气。”
孩子这才紧张地伸出手,摸到马后,又开心地笑了起来。
看来是可以摸的嘛,季然放下心来,等别人都摸完了,这才伸手摸了下马胸肌。
和他想象中有点儿不一样,马毛摸起来没有那么柔顺,甚至稍微有些刺手。
不过胸肌比他想象中要软,他本来以为这里是骨头,没想到摸上去DuangDuang的。
季然又伸手拍了下,霎时发出一阵响亮的啪啪声。
声音太大了,季然被弄得面红耳赤。他抬头看了寒深一眼,对方淡定地看着他,一副我就知道你忍不住的表情。
季然:“……”
他摸得有点儿不好意思了,正准备见好就收,手掌突然一热。
马一口咬住了他的手。
季然:“……???”
这就是寒深说的安全部位???
他试着抽了下,没抽出来,反而让马嘴咬得更紧了。马嘴巴热乎乎的气息烘着他,舌头又滑又腻地顶着他,怪恶心人的。
季然有点儿崩溃,忍不住求助马的主人:“寒老师,帮帮我。”
寒深垂眸看了过来,一言不发的模样,莫名带上了几分训斥的意味。
就在季然以为他会责备自己时,寒深却伸手捏了下马鼻,说:“松口。”
原来他在骂马……
季然松了口气,马恰好松了口,他连忙把手缩了回来。
整只手都被舔湿了,全是马的口水。
季然低头闻了一下。
呕……
有点儿臭。
他讪搭搭地把手藏到身后,心想以后再也不乱摸别人的胸了。
第54章
没有耽搁太久,寒深把马牵出马厩,带去了拴马室。
其他人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去马厩领取自己的马。
季然混在人群中,又低头闻了下自己右手,口水已经风干了,但那股味道却依旧挥之不去。
江宁笑他:“完了,它用口水标记你了。”
“别说了,我有点恶心。”季然说完,去洗手间洗了下手。
回来时却发现江宁有些尴尬地看着他。
季然:“怎么了?”
江宁:“他们马不够,说有两匹马感冒了。”
就在他们面前的马厩里,一个饲养员正在训斥一个年轻男生:“两匹马都感冒了,是不是你昨天给它们洗了澡?这是短毛马,现在已经入秋,本来就要少洗澡,更别提你用水直接冲。”
年轻饲养员低头道歉:“对不起,我下次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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