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寒深低下头,很温柔地亲吻他的脸颊与眼睛,“我们还可以做一些别的事情,我不想辜负你的这番心意。”
季然眼睛亮了亮,下一刻,寒深低头解开了他的腰绳……
第67章
夜间又下起了雪,在路面上积起一个个雪包,白皙、圆润、可爱至极。
温暖的房间里,季然在寒深怀里沉沉睡去。他侧脸靠在寒深手臂上,嘴唇微微嘟起,带着一点婴儿肥和孩子气。
寒深又想起临睡前的季然,在他的诱导下,这个羞怯的男孩儿展露出了前所未有的乖巧与甜腻。
太乖了。
让人想狠狠欺负他,对他做尽世间最糟糕的事情。
但寒深及时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季然这么听话,让他难免有些心疼和怜惜。他认可季然对他的用心,但也同时看出了季然背后的不安与恐惧。
明明自己羞得不行,却还在努力配合寒深,时刻关注他的体验与感觉。
甚至之前说不穿女装,也为他再次破例了。
寒深看向床边的椅子,薄薄的针织布料浸满液体,湿得能滴出水。旁边一双黑色皮手套,也已经沾满了乳白色的痕迹。还有捆了又拆所以变皱的暗红色领带……
一切的一切,季然都没有任何抗拒。
寒深把手伸进被窝,去碰季然依旧柔软湿润的身体。
季然睡眠很浅,不一会儿就被他弄醒了,鼻音很重地问:“嗯?还要继续吗?”
寒深眸色深了深,只要他愿意,季然必定不会有任何拒绝。但最终,他只是亲了季然脸颊,说:“没有,我只是检查一下你有没有受伤,继续睡吧。”
季然“哦”了一声,安心地睡了过去。
寒深抽回手,却迟迟没有睡意。他想,他还是没能给季然足够的安全感。
他的家庭,他的职场身份,他的一切,对季然来说都带着不安定。所以季然依恋他,却也不敢公开和他的关系。
等到季然彻底睡去,寒深走到窗边拨通了Jessica的电话。Jessica是他的海外助理,寒深在海外留学工作时积累了一份还算丰厚的家业,回国后,大部分产业都交给了Jessica处理。
“Boss,您说。”
“帮我订两张明天去LA的机票,”寒深说,“再帮我向州政府申请结婚许可。”
挂断电话,寒深依旧睡不着。但他舍不得弄醒季然,季然是个猪宝宝,睡眠需求非常大。他翻开电话簿挑了一圈,最终临幸了蒋亦。
蒋亦睡得迷迷糊糊,突然被一通电话吵醒。
寒深问他:“你和冷令辞结婚了吗?”
蒋亦:?
什么玩意儿?
仿佛并未要他回答,寒深又自顾自地说:“可我要和季然结婚了。”
蒋亦:??
我请问呢,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寒深说完挂断了电话,终于感到了扬眉吐气。
·
季然做了个梦,梦见了寒深那位威严苛刻的爷爷。
寒震杰发现他们恋爱了,非常凶地对季然说:“给你500万,立刻离开我孙子!”
季然捂着肚皮,说:“可我已经怀了他的孩子。”
老爷子吓得睁大眼睛,季然也被这个梦吓醒。
他连忙摸了摸自己肚皮,平坦得令人安心,这才松了一口气。
吓死他了,都怪昨晚寒深说什么他小肚子一鼓一鼓的像是怀了宝宝,又说什么全都弄进去一定会怀孕,害他才会做了这么奇怪的梦。
想到这里,季然忍不住又红了脸。
“醒了?”一只大手抚上他头顶,季然抬起头,看见了穿戴整齐的寒深。
“几点了?”季然问寒深,说话时感觉喉咙有点儿痛,于是伸手揉了揉喉结。
“7点,”寒深说完坐到床边,伸手掰他下巴,“喉咙不舒服?张嘴我看看。”
季然对张嘴这个词心有余悸,嘴唇紧闭,表现得非常抗拒。
寒深猜到了他的想法,说:“今天有正事,不弄你。”
季然不太放心地看了他一眼,但看寒深表情正经,还穿上了西装,觉得应该不至于继续,听话地张开了嘴巴。
鲜润的嘴唇下是两排洁白的牙齿,里面含着软而红的舌头,因为不太习惯做那种事,牙齿经常会咬到寒深。
不过今天寒深只是单纯地检查,没有进一步继续深入。他看完后告诉季然:“没有肿,嘴唇也没有裂。”
季然不想和他讨论这个问题,翻身缩进了被窝里。
“别睡了,”寒深把他从被窝里挖出来,拿过今天要穿的衣服说,“行程变了,我们今天上午去LA。”
季然啊了声,立刻爬起来穿衣服:“是临时有工作吗?”
“不是,”寒深说,“我们去结婚。”
季然动作一僵,难以置信地抬起头:“结婚?我们?”
寒深替他扣上衬衫纽扣,说:“嗯,我已经和州政府预约了。”
“可这也太快了吧?”季然难以置信,他们在一起还不到一个月。准确来说,从表白到确定关系甚至只有短短十天。
寒深帮他穿好衬衫,又开始给他穿裤子:“你不愿意?”
根本不是愿不愿意的问题!
季然比寒深还要着急,问他:“你家人怎么办?他们同意吗?”
“这是我的事情,不需要经过他们同意。”寒深拍了拍季然屁股,让他站起来穿裤子。
季然脑子乱得要命,寒深帮他把衬衫掖进裤腰,又说:“我已经订好了机票,预约登记,等我们一落地就能结婚。婚后,我在海外的一半财产会归属于你。国内的情况会麻烦一些,我初步考虑是成立一个信托基金,让这个基金直接作用你。”
听到这里,季然终于意识到寒深不是在开玩笑。
寒深是认真的,他要和自己结婚。
因为要去结婚,寒深也给季然配了一根暗红色的领带,打完领带,又带着季然去洗手间刷牙,洗脸,梳头发,换上出门要穿的西装,外套。
季然全程都呆呆的,懵懂得像是一个小孩子,被寒深事无巨细地操持着一切。他陷入一种无所适从的慌乱,可这种慌乱中又蕴藏着一股的惊喜。
他震惊,害怕,忐忑,又满怀期冀。
他们才在一起十天,寒深就要和他结婚?季然这辈子都没做过这么疯狂的事情。
季然要疯了,他以为自己在做梦,可不管他揪自己大腿多少下都没有醒。
真的吗?
他要和寒深结婚了?
飞往LA这漫长的十几个小时里,季然的心情就和他的身体一样飘在云端,怎么也不踏实。
他们抵达时恰逢清晨,西海岸笼罩在一片柔和的雾色中。
距离市政厅开门还有三个小时,Jessica替他们安排了酒店,可谁都没有睡意,一致认为与其回酒店踟蹰不定,不如就在市政厅门口等候开门。
Jessica替他们买来早餐,季然捧着新鲜出炉的咖啡,和寒深一起看太阳从楼宇中升起。
车和人都多了起来,城市渐渐苏醒,可距离他们的时刻还有2小时。
等候期间,寒深让Jessica给季然看他海外的资产,这些东西太多太杂,寒深自己都不是完全清楚。
Jessica一项项理出来,包括储蓄、投资、房产、股票等。根据寒深的说辞,一旦他们结婚,律师会通过一些手续,把这一半财富转到季然手里,任由季然处置。
“这是我这些年在海外的积蓄,”寒深有些愧疚,“因为不包含家族继承,所以不算太丰厚。”
这还不丰厚?季然一个个零数过去,感觉看见了一连串天文数字。
这一瞬,他突然感觉自己像是缅北杀猪盘,专门骗取有钱人的婚后财产。
“结婚可以,但财产我不能要。”季然很坚定地摇头,“我和你结婚又不是为了钱。”
寒深对此并不意外,他早已猜到季然会是这样的反应。
当初季然连一套西装都不收他的,住他房子还要给租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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