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总在倒霉的娱乐圈黑心莲(4)
更是有老粉丝痛哭流涕的说:“十年了,我就知道没有爱错你!”
甚至有人曝光了何荣参加群交派对的裸照、左拥右抱女模特的铁锤。
一时之间网络陷入集体狂欢,各种真假八卦漫天飞舞。
郁小景红着眼抱住他:“问你呐,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吗?”
郁之宁能怎么说?真相是自己去求包养结果被人拒绝、看到初恋一时情绪失控才浇了对方一身?而不是传说中因为拒绝何荣的包养要求而怒泼混球?
郁之宁尴尬的搂紧郁小景,嗯嗯啊啊的答应。
郁小景哭出声来:“你这傻`瓜怎么不跟我说呢!?憋在心里多难过啊!?你是不是一直把我当小孩子,觉得我没用?我早给你说了不让你干这一行了,我以后能养你啊!你个大傻`瓜!”
然而郁之宁心里却只是一团乱,他还摸不准发生了什么事。
很快,不停的有记者打电话过来,郁之宁的手机几乎没有。
虽然情况混乱,但郁之宁毕竟混了十年娱乐圈,很懂得把握形势炒作自己。但凡有记者打电话过来,他必然是用带着哭腔的嗓音说:
“对不起,这件事对我的心理创伤很大,正在接受心理治疗,暂时无法接受任何采访。”
或者是暗示现在有人威胁他不要多说话,否则会对他进行人身伤害。
记者们欣喜若狂,短短几句话,已经足够撰写一篇内容丰富的新闻稿。
当然,打来电话的不止是记者,还有蓝溪。
他在电话里不再恶言恶语,甚至还发表了慰问。
随着事件的发酵,更多何荣的丑闻被曝光,不管何氏娱乐如何费尽心机的想要压下去,似乎都无法有任何转机。
何氏娱乐,股票大跌。何荣很快被董事会弹劾,被排挤出何氏娱乐的权力核心——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而这件事的最大受益者,表面上看来,非郁之宁莫属。大量的曝光自然带动了大量的人气,连他以前最大的黑料也被洗白——郁之宁从LIE乐团单飞,曾经被无数粉丝唾弃,人气骤减;然而巧合的是,他单飞后没多久,LIE就签约何氏娱乐,于是所有人都“明白”他为何要单飞了——因为高洁的“白莲花”宁愿牺牲前途也不愿意屈从于何荣的淫威呀!
通稿发完后,蓝溪洋洋自得的说:“这一波操作,骚的很。”
郁之宁虽然高兴,却隐隐觉得哪里有些奇怪。可能是倒霉倒习惯了,突然来了点欧气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几天后,蓝溪告诉郁之宁,有个剧组邀请他去演男六号。
郁之宁兴奋的哭泣:妈呀,男六号!他以前最多演男十号!
不过到了剧组才发现,该剧是只有六个男性角色的古装剧。而他的角色是出场两次就领便当的东厂太监。
呃……也好,起码是有工作了。
穿好戏服的郁之宁走出化妆间,导演眼睛一亮:“好苗子,真的是好苗子!以前真是埋没你了!”
郁之宁莞尔:“导演过奖了。”
“小郁今年才26吧?没关系,以后机会还多得是!”导演拍了拍他的肩。
郁之宁对伪造年龄这事儿丝毫不感到别扭,捧着脸撒娇:“人家虚岁是26,周岁才25呢!”
导演哈哈大笑,让剧组的人过来给他吊威亚。
“第、第一场戏就吊威亚!?”郁之宁额头冒汗。
导演的大拇指指了指女主角:“今天要就付她的戏,你要加油!”
女主角是大名鼎鼎的谢菲雨,金龙奖影后,炙手可热的巨星。能有机会跟谢雨菲演对手戏,郁之宁连想都不敢想,所以导演这么一说,哪有不乖乖配合的道理。
于是郁之宁哆哆嗦嗦的给吊了上去,恐高的他不断的在心里大喊哈利路亚和我佛慈悲。
幸好他悟性高,武术指导教了几次,很快便掌握了要领。
吊威亚虽然难受,勒得他骨头都疼,但在空中飞翔的感觉却令郁之宁兴奋。他入戏非常快,东厂大太监的狠辣扭曲被他演绎的活灵活现。
“好,不错!”导演在远处高喊,“保持这种状态,我们正式走一遍!action!”
随着导演的一声令下,威压渐渐吊起,郁之宁按照“从一棵树飞到另一棵树”的剧本要求,双手持剑,摆好了潇洒的飞跃动作。
一个熟悉的身影却在此时闯进他的视野——
高个子男人从远处走向剧组,轻轻摇摆的风衣掀起了他脚下的枯叶。
郁之宁直勾勾的看着他,看着他镜片下一双勾魂摄魄又冰冷无情的丹凤眼。
沈顾阳。
郁之宁脑袋一懵:他怎么来了!?
沈顾阳似乎也看到了他,目光微微有些闪动。
在空中飞的郁之宁觉得,现在飞起来的似乎不只是自己的身体,还有灵魂——
“沈先生!”郁之宁听到谢雨菲甜甜的叫。
她扑进了沈顾阳的怀里,脸颊染着酡红。
沈顾阳将目光从他身上收回,低头对着谢雨菲温柔一笑,轻轻的吻上了她的双唇。
“咚!!”
“啊!!”
伴着一声闷响和惨叫,郁之宁撞上了树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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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说:
这章进行了微调,改了小胖对郁之宁的用词。
那个,解释一下沈攻的人设:沈顾阳的低调是指鲜少出现在媒体上,跟马Y啊董M珠啊这些利用自身影响力推动企业发展的老总完全不一样,而大众也几乎不会去关心一个“没八卦”的企业老,所以沈顾阳很低调。但是作为一个顶级富豪,他自然又有着原则范围内的随心所欲,所以出门探个班,交往个女影后,当众秀一下恩爱,不影响他装逼人设啦!
第七章
郁之宁被送进了医院。
他原本以为是自己只顾着看沈顾阳才会撞树,原来是吊威亚的设备出了点小故障,高度没有调试好。
幸好他反应快,在面部撞击树干之前伸手做了防护——不过胳膊可就没那么走运了,右边的整个小臂肿得老高,疼痛难忍。幸好骨头没有断,皮肤也只是擦伤,大夫给开了消炎药,说是休息几天就好。
躺在急诊室里敷冰袋的郁之宁,脸色却糟糕的跟吃了屎一样。
蓝溪坐在他身边,一边补妆一边絮叨他:“连吊个威压都能受伤,真不知道你这辈子是不是霉星转世。”
郁之宁不吱声。
“干嘛臭着张脸?”蓝溪戳了一下他,“不会是因为看见沈顾阳了吧?”
郁之宁烦闷的转过身去。
蓝溪哼了一声:“还余情未了呐?当初可是你提的分手,现在后悔有什么用,没看见人家现在跟谢大影后卿卿我我吗?”
知道郁之宁和沈顾阳有过一段儿的人很少,蓝溪便是其中之一。
十四年前,刚刚中考完的郁之宁在街上漫无目的的游荡,他那时刚过了十六岁的生日,理应是花季雨季的年龄,却有着迷茫与无助。
他所在的福利院告知他,没有足够的经费能够支撑他去念高中了。
院长说:我给你介绍了一份工作,包吃住,每个月600块,一个月还能休息两天。
在听到这番话之前,郁之宁刚刚估完成绩,他知道自己直升省重点是十拿九稳的事情。
院长的这些话,无异于当头一盆冷水,他想反驳,但是他知道院长的话就是圣旨,整个福利院没有谁可以违背院长的意思。
郁之宁不想打工,他只想读书。他甚至觉得,只要能让他读书,他什么都肯干。
所以当星探找上他,他想也不想的就答应了——因为那个星探告诉他,当明星可以挣大钱。
但是当他进了公司以后才发现,事实跟他想象的不一样!他必须从练习生做起,每天都要花大量的时间练习唱歌、跳舞和仪态,根本没时间念书。
而且工资也少得可怜,只有一点点的生活费,根本不够上高中的钱。
郁之宁很快萌生了退出的念头,他找到了当时还只是练习生助理的蓝溪,问他能不能给“领导们”说一说。
年少的郁之宁并不知道,他这样的举动就像是打开了一个潘多拉魔盒,无数的噩运接踵而来,堆满了他的躯壳。
已经做了几年拉皮条生意的蓝溪笑着问他:我倒是有个来钱快的买卖,你要做吗?
行差踏错,便是万劫不复。
可惜郁之宁回答了一个“好”字。
便被送到了改写他一生命运的沈顾阳面前……
回忆起往事的郁之宁转头看向蓝溪,觉得这人的面目再次变得丑恶起来。
当他与沈顾阳陷入热恋时——现在看来有可能是一厢情愿——他把蓝溪当作红娘来感激;然而当感情退潮,露出冰冷锋利的乱石,他又恨蓝溪将他推入深渊。
十年前,他终于出道,蓝溪尽心尽力的栽培他,让他红过,也算是他的恩人;只是郁之宁看见他就忆起自己不光彩的往昔,二人关系便渐渐降至冰点。
这些年,缘分兜兜转转,他的经纪人换了几换,但最终蓝溪还是成了他的经纪人。
低头不见抬头见,郁之宁只好将所有的情绪隐藏,不跟蓝溪又过多感情交流。
“不要当过几年陪床丫鬟,就把自己当正宫娘娘!”蓝溪出言讽刺,“你从上面掉下来,人家沈大董事长,可是连看你都没看你!”
郁之宁积郁在心中的愤怒终于爆发,他把枕头甩到蓝溪身上:“我自作多情总比你四处跪求男人插屁`眼强!”
蓝溪脸涨的通红,腾的一下站起来,颤着兰花指道:“你、你、你!”
“滚、滚、滚!”
酒店套房内。
浴室传来男人洗澡的声音。
穿好情趣内衣的谢雨菲闲着无聊,打开微博刷粉丝留言,却发现被无数人@——原来是今天吊威亚受伤的郁之宁拍了受伤的照片,并且附带了自己的名字。
“今天吊威亚受了点伤,胳膊和腿无一幸免,正惨兮兮的躺在床上挂水~哭哭哭~但是要感谢@谢雨菲 菲菲姐的绷带,是她很快跑过来查看伤情!真是温柔又善良的女神!爱你!”
并附上了令人心疼的伤口照片。
果然四肢大面积肿胀淤青,还带着血迹。
谢雨菲摇头叹息:“好可怜啊……”
“怎么了?”
热热的气息突然喷在谢雨菲赤`裸的后颈。
谢雨菲伸手揽住男人的颈子,甜甜的吻上去:“没什么,就是今天剧组里撞树的那个小明星发了受伤的照片,我觉得好可怜。”
男人一挑眉,除下眼镜的眸子里满是桃花春色:“嗯?”
他拿过手机看了看,眉毛微不可查的皱了一下。
“但是……我记得现场大夫看伤情时,并没有那么严重啊!”谢雨菲疑惑的咬起手指,模样清纯可怜,像是一朵白莲花。
沈顾阳望着她与郁之宁五官、神态有几分相似的面庞,揉着眉心笑了笑,然后将手机扔到一边:“不必管他。”
说着,两个人纠缠在一起,满室春色。
第八章
蓝溪虽然既无耻又势力,但足够敬业,即便跟郁之宁闹得不欢而散,也仍旧不会为了个人矛盾耽误工作。不过,为了缓和二人之间的关系,他临时安排了一个小助理,接替他的位置。
坐在病床上挂水儿的郁之宁看着面前呆兮兮的小女孩儿,问:“你会化妆吗?”
一个小时前才接到任务、马不停蹄赶到医院的吴萌萌戳了下黑框眼镜:“会,会化妆。”
郁之宁见她打扮老气,又未施粉黛,蘑菇头配一身淘宝爆款,眼神有点怀疑。但此时此刻也顾不得许多,他指指床下的小箱子:“把我的化妆箱拿出来。”
吴萌萌笨拙的把东西拿出来,畏畏缩缩的问:“是要上妆吗?您晚上有安排?”
郁之宁答道:“没安排,就是拍照。”
吴萌萌心里疑惑,但仍旧乖乖的拿出粉扑,要给他补妆,结果郁之宁一把抓住她的手,翻了个大白眼:“干嘛呢?谁说要往脸上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