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更是对‘重奕’不管不顾十年,真切的给人如果不是没有其他继承人,根本就不会还留着‘重奕’的感觉。
期间永和帝甚至让大公主招赘,其中是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可怜大公主在生产时一尸两命,不仅没将孩子孩子生下,自己也走了,肃王白发人送黑发人,立刻大病一场,全靠好药才能吊住命。
后来永和帝驾崩,肃王拿出‘太子’继位的遗旨后,立刻带着长公主、驸马,还有肃王妃以及未出嫁的女儿们离开咸阳,‘太子’在城楼上叩首挽留,甚至没能让肃王回头片刻。
长公主还亲口问过‘她’,是否要一起离开。
知晓‘穆氏换子’的阴谋后,梦中所有说不通的地方都能说得通了。
惠阳县主想明白这些后,更心疼她梦中的‘太子’。
从出生开始就被笼罩在阴谋中,明明是可怜人之一,却连被可怜的资格都没有。
惠阳县主想改变穆和的命运。
无论如何,她都要穆和活下来。
这是她上辈子欠他的。
抱着这样的想法,惠阳县主冷静的叫丫鬟进门给她洗漱梳妆。
惠阳县主觉得自己正处于前所未有的清醒状态。
她不能去求长公主,长公主一定不会管这样的事,还会因为她的举动而迁怒她,甚至是迁怒她父亲。
她上辈子没能随长公主与父亲一同离开咸阳,已经是不孝,委实不该让这件事再牵扯到他们。
永和帝?不行,虽然永和帝尽量将给大公主的东西都给她一份,但她明白,这是看在长公主的份上,与她本人没有任何关系。
肃王?更不行,肃王对穆氏恨之入骨。
……
最后,唯有重奕这一个选择。
只有重奕才能说服永和帝和肃王。
惠阳县主又想自己手中的筹码。
除了预知梦,她有的东西重奕都有,她没有的东西重奕也有。
那就预知梦吧。
希望大公主说重奕言出即行,从来都不会出尔反尔是真的,就算是被当成妖怪烧死,她也要还穆和一命。
恢复理智后,惠阳县主立刻意识到,她将大公主也带来是个再正确不过的决定,否则光是她方才的痛哭声传出去,就会生出许多传言,反而给重奕带来麻烦。
而且如今再回想她刚开始做有关前世的梦一段时间,刚好重奕也从奇货城回来,她误会之下都与重奕说了什么,惠阳县主只想转身就走,但是她不能。
惠阳县主委实不想再单独面对重奕,生怕重奕还如当时那般不给她半分将话说下去的余地。
宋佩瑜在也不碍事,她觉得整个东宫就没有宋佩瑜不知道的事,说不定还省得她说两遍了。
惠阳县主盯着裙摆外粉色的鞋尖,鼓足了勇气才颤抖着声音道,“我能预知未来……”
大公主倒吸一大口凉气,立刻疑问三连,“真的假的?你怎么从来都没与我说过?今晚姑母会叫什么菜,我能吃到蘑菇吗?”
发现不仅惠阳县主满脸茫然的望着她,连重奕与宋佩瑜也一同看向她,眼中皆是一模一样的无奈,大公主立刻捂住嘴。
唉,她好像又说错话了。
惠阳县主反而因为大公主的打岔放松了许多,她甚至主动去与重奕和宋佩瑜对视,“我想用预知未来换穆和的命。”
安静了半晌后,宋佩瑜以目光示意重奕答话。
重奕看向鼻尖已经聚集汗水的惠阳县主,平静的道,“你撒谎,你不能预知未来。”
惠阳县主猛的握紧双手,声音不受控制的越来越高,“我没撒谎,我真的我可以!”
相比惠阳县主的激动,重奕的态度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他看向大公主,对惠阳县主道,“那你先回答青鸾的问题,姑母今晚会叫什么菜,青鸾能吃到蘑菇吗?”
惠阳县主满眼茫然的看向大公主。
大公主无辜的与惠阳县主对视,脸上的愧疚之色越来越浓。
惠阳县主答不上来重奕的话,她连梦中的那些事还会不会发生都不知道,方才会与重奕说她会预知,是故意将她的能力夸大了说,想要引起重奕的注意罢了。良久后,惠阳县主深深的低下头,语气中又带上了轻微的哽咽,她却始终竭尽全力的忍着,“我不知道。”
安静了半晌的宋佩瑜轻咳一声,主动开口对惠阳县主道,“那你知道什么?”
惠阳县主再次陷入茫然,按照她梦中的轨迹,接下来应该是永和帝突然对‘太子’翻脸。
但这辈子显然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
她还能说什么?
房间内的每个人都感受到了惠阳县主的窘迫。
重奕平静的移开视线将目光投放在被搁置在桌子上的九连环上,这是他能为惠阳县主做的极限。
大公主想要开口打破惠阳县主的尴尬,却抓着头发不知道该说什么,张嘴数次,最后都是无声将嘴闭上,求助的目光在重奕与宋佩瑜身上打了个转后,最后放在宋佩瑜身上。
宋佩瑜又等了一会,见惠阳县主实在是什么都说不出来,甚至出现陷入焦虑的症状,他才给惠阳县主提醒,“魏忠有哪些亲信?”
惠阳县主闻言像是捉住救命稻草似的,不假思索的说出一大串人名。
完全没想过宋佩瑜为什么会问她这种与‘预知’毫无关系的事。
宋佩瑜立刻从袖袋里掏出小本子和炭笔,飞速记下这些人名。
这些人名中,有好几个至今与魏忠看不出任何关系的人。
宋佩瑜忍住了想问肃王会不会有小儿子的想法,改问,“九州中哪个国家最弱小?”
惠阳县主眼中恢复光彩,目光灼灼的望着宋佩瑜,“你先保证穆和能活着。”
宋佩瑜捏了捏手指,这只是他拿来凑数的问题,以免惠阳县主发现他总问关于魏忠的问题,再次胡思乱想陷入焦虑。
他没想到,在惠阳县主心中,这个问题竟然真的有确切的答案。
宋佩瑜睨向重奕,这件事只有重奕才能答应。
无论昨日肃王当着朝臣公布的穆氏诸人罪名,还是方才他在宋瑾瑜那边翻看的折子上都没有穆和的姓名。
对穆氏的事,宋佩瑜也稍稍关注过一些。
穆清因为从小被永和帝带走,即使身为嫡长子也没有很受穆氏的重视,甚至刚入朝的时候在穆侍中手下做郎中,都做不下去的程度。
最后还是永和帝看不下去,也为了与穆氏较劲,将穆清调去南临做县令。
穆氏嫡枝中,最有希望活下来,还能继续在朝为官的就是穆清。
穆和与穆清同父同母,还是穆氏换子计划的主角,当初永和帝特意将穆和列入东宫小学堂名单后,穆婉还专门逼着重奕想办法,让穆和直接入朝为官。
如此之外,宋佩瑜只在宋景明与宋景珏的婚事上分别见过穆和。
宋景明成婚的时候,穆和主动去天虎居与东宫小学堂的人打招呼,却被平彰讽刺了许久。
宋景珏成婚的时候,穆和便没有再专门去天虎居,只在二房的院子里与宋佩瑜打了个招呼。
在宋佩瑜的印象中,穆和是个性格稍温吞的世家子,既没有其兄的风姿也没有书中太子的固执。
如果忽略穆和的容貌,这样的世家子一抓一大把,委实看不出穆氏有将他当成下任家主培养的意思。
昨日肃王府派人从刑部带走穆侍中,穆侍中的长子,和穆侍中长子最宠爱的儿子,穆和也仍旧好生生的呆在刑部牢房。
永和帝与肃王对穆和有多仇恨尚未可知,唯一能说动他们改变想法的人只有重奕。
重奕在惠阳县主殷切的目光下转头看向宋佩瑜,薄唇轻启,“你说呢?”
惠阳县主与大公主愣住,同时看向宋佩瑜,眼中诸多复杂情绪变换,最后变成‘原来如此!’夹杂着‘难道是真的?’,要多纠结就有多纠结。
宋佩瑜感受到惠阳县主和大公主越来越奇怪的目光,连忙端起茶水挡住脸上的神色,声音又低又快的道,“殿下自己拿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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