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啊,我巴不得他们来送宝贝呢。没有宝贝,灵石也行啊。”
九黎期待地说。
木川流撇了撇嘴,“你的灵石都堆成山了,还不知足。我可都听说了,千阵楼用好几万极品灵石换了那份地级阵法传承呢。”
“这么多!”
九黎立刻朝他看了过来。
因为他在外历练的缘故,这些灵石他还没摸到手呢,他师父也没告诉他具体换了多少数目。
木川流哈哈笑道:“清澜小师叔祖亲自问千阵楼主要的灵石,听说一颗极品灵石都没给他们留下,哈哈!”
九黎也乐得笑起来。
看他们两个人笑作一处,路星辰又是无奈又是好笑,转头不经意间看到顾长凌也露出和自己相差无几的笑容。
他顺着顾长凌的视线看过去,正看见一脸财迷样的九黎,不由眯了眯眼睛,心里有了些许明悟。
九黎清算好了储物戒里的天材地宝,分出三个储物戒,分别递给木川流,路星辰和木川海。
路星辰神识一扫,惊道:“小师叔,这?”
九黎摆手道:“拿着吧,给你们的我这儿都有多的,要这么多也没用。”
木川流一听,就不客气地收下了。
他嘿嘿笑道:“多谢小师叔啦,不枉我给人赔了几天笑脸,都快不记得要怎么笑了。”
九黎睨他一眼,取笑道:“我光听见你骂人了。”
“哼,谁让他们有好东西都藏着,欺负我眼神不好还是怎么的?看不起人,就该骂!”
木川流理直气壮得很。
前来兑换的修士都狡猾着呢,而路星辰在弟子中名声颇盛,顾长凌剑意一出就知道不好惹,那些家伙就可着他一个人糊弄,真是岂有此理!
木川海乐淘淘地说:“这么多宝贝,我得卖多少辟谷丹才能有呀。”
“你可有点自知之明吧。”
木川流毫不留情地拆台。
木川海鼓着嘴,“哥,你且等着,终有一天,天下修士都求着我给他们炼辟谷丹!”
木川流呵呵笑了声,转头看见抱着剑的顾长凌,有些纳闷道:“我说长凌兄,你不回浩剑宗,成天黏着小师叔干什么?不知道的,还当你是药仙宗的弟子呢。”
顾长凌挑了挑眉,“你有意见?”
木川流耸耸肩,“你爱来不来,只要别让我三师姐看见你,就行。”
九黎一听这话,想起前事,看着顾长凌直笑,一脸的幸灾乐祸。
路星辰却是初次听闻,奇怪道:“秦师妹与顾师叔有嫌隙?”
“不是……”
木川流说的时候没管住嘴,这时候被路星辰问起却有些尴尬。
他摸了摸鼻子,含糊其辞。
倒是九黎出声道:“也没什么,秦师侄看得起他,想送他一个玉符,他眼瞎,没收。”
路星辰听说原委,放下心来,笑道:“原来如此。三师妹性情柔善,不是会记仇的人,你们别听小师弟胡说。”
木川流吐了吐舌头,却没有反驳。
顾长凌道:“秦师侄当年的照顾之情,我和师弟一直记在心里。星辰兄见着她,还请代我和师弟表达谢意。”
九黎也想到此间,取出一个玉盒道:“星辰兄代我赠予秦师侄吧。”
路星辰见他们确实没将秦雨霏过往的冒失放在心上,接过玉盒道:“那我就代三师妹谢过二位师叔了。”
浩天城与药仙宗相邻,说着话,很快就到了宗内。
九黎带着顾长凌回到清澜峰,意外得知微生羽正在闭关突破丹道,非地级不出,为师父高兴的同时也有些失落。
他留顾长凌在侧院,自己去见了太上长老。
他来时,太上长老正在灵草田里打理灵草,一头银发难得绑了起来,很是干练的模样。
九黎上前问候,太上长老见了他,展颜笑道:“徒孙儿回来啦,在外头玩得开心吗?”
“自然开心。”
九黎仰头看他,笑道:“不过,我看师祖今日似乎心情不好,可是有烦心事吗?”
太上长老没想到他看出来了,笑叹一声道:“还不是我养的鱼。小没良心的,自从生了娃,藏得严严实实的不说,自己躲起来养娃,成天打发那条丑鱼出来觅食。我都不高兴喂它。”
九黎听得失笑,道:“师祖想看,它哪里藏得过您的神识呀。我看,师祖是舍不得师父了吧?”
“你这孩子,看破不说破嘛。”
太上长老笑睨他一眼,用法诀清理了一番,走向他道:“来,到屋里坐着,陪师祖说说话。”
“好!”
九黎还是很喜欢和他待在一块聊天的。
两人回了屋,太上长老又将头发散开了,懒懒地靠在迎枕上,银发红衣,风姿夺目。
他笑着和九黎说:“你师父之前给了我许多灵草,说是徒孙儿孝敬我的,我很喜欢。可惜师祖近些日子心绪不大安宁,没有开炉炼丹,待过些时候练成了丹药,让你和你师父带走。”
“您喜欢就好。”
九黎给他倒了一杯茶,递上前道:“师祖为何不安,是担心师父吗?”
“嗯。”
太上长老抿了一口茶,轻叹道:“你师父自七岁拜我为师,就养在我身边,从来没离开过。我实在放心不下。”
他放下茶盏道:“情爱摧人,早知今日,老头子当年就该把姓龙的小子打出去。”
九黎眉眼一动,“师祖,您说的是……?”
太上长老笑了笑,说:“往后还是你陪在你师父身边,这些事说与你听却是无妨。你多听些,日后他若难过,你才好安慰他,看紧他,别再让他犯傻才好。”
九黎坐直了身体,正色道:“九黎一定做到。”
太上长老伸手拍了拍他的头,笑道:“你是个好孩子。自你来了,羽儿的心境一日赛一日好,如今都能闭地级关了。”
“是么,”九黎弯了弯眼睛,“我什么也没做呀。”
太上长老道:“他有了新的牵绊,不再只想着某一人,这便很好了。”
九黎犹豫了一下,问道:“师祖,我听说……那人是在擎天大陆陨落的。可是,他为何留下师父,自己去了中世界呢?”
他实在想不通。
太上长老叹息一声,为他解了疑惑。
“那年,你师父正在突破元婴的紧要关头,我不放心他回浩天宗。那里有太多他不想见的人,我也怕他叫人暗算了去,这才要他留下来,不允他与龙战同去。而当时龙战之所以只身前往,却是因为擎天大陆万年一开的雪神秘境,开启在即……”
说到这里,他稍一停顿,问九黎道:“你师父可曾与你说过他的家事?”
九黎点头道:“师父曾说过他的母亲,还有与生父断绝关系的事,只是未曾细说。”
太上长老点了点头,叹道:“也是冤孽。”
他眼中闪过一道冷光,淡淡笑道:“羽儿的母亲是我的师姐,她风华绝世,这世间女子没有人能与她媲美。师姐是冰灵根,同羽儿一样看着冷冰冰的,却是最心软不过了。她值得最好的人,值得最好的善待,可是偏偏有些人不知珍惜,竟——”
太上长老泄露的一丝杀意,让九黎心惊。
他很快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对九黎歉意地笑了笑,道:“孩子,我吓到你了。”
九黎摇头,“没事,我胆子大着呢,师祖不用这么小心。”
“哈哈。”
太上长老被他逗笑了,眼里的杀机淡去,说道:“待你去了浩天宗,总会有人和你说起,我就不提那些糟心事了。还是说你师父吧。”
“好。”
九黎认真听。
太上长老道:“你师父那时候年纪太小了,意气行事。”
“自毁一半血脉后,他又勉强收服玄冰寒焰,虽然成功了,却也给他的身体留下不小的隐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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