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祁情不自禁地吻住了丛霁,他的唇瓣与口腔内壁上嵌着不少伤痕,皆是被丛霁咬破的。
丛霁小心翼翼地回应着温祁,唯恐再次伤了温祈。
一吻罢,他以舌尖舔/舐着温祈唇瓣上的血痂子,双目通红。
温祈一面抬指揩着丛霁湿润的眼尾,一面松开了唇齿,探出舌尖来,与丛霁唇舌交织。
接吻间,他忽觉身体滚烫,下意识地蹭了蹭丛霁。
丛霁见状,结束了亲吻,端望着温祈道:“梓童是否进入繁衍期了?”
“我……”温祈坦率且热情地道,“我想要夫君了。”
这繁衍期委实来得不合时宜。
丛霁登时不知所措,只得先命人请章太医熬一碗避子汤来。
然后,他抬手抚摸着温祈的面颊道:“你可能忍耐?”
“上次的繁衍期长达一十二日,不知这次会持续几日?我即便能忍耐一日、两日,如何能忍耐一十二日?”温祈以额头磨蹭着丛霁的心口,“夫君,临幸我罢。”
“不……”温祈身受重伤,临幸温祈必将加重其伤势,丛霁正欲拒绝温祈,但确如温祈所言,温祈绝无可能忍耐一十二日。
他将温祈抱于怀中,附耳道:“手指如何?”
温祈清楚手指恐怕不足够,仍是妥协道:“好罢。”
不久前,温祈还因为上药而面色煞白,倒抽凉气,现下却是面染红霞,吐气如兰。
丛霁战战兢兢地问道:“当真不疼?”
“不疼,许是繁衍期之故罢。”温祈低低地喘息着,并胡乱地亲吻丛霁的侧颈。
偏生这时,寝宫外忽而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哭声。
宫中并无婴孩,定是幸月与葭月在哭。
果不其然,一内侍通报道:“公主殿下与皇子殿下求见陛下与皇后殿下。”
温祈顿生内疚,一般而言,他与丛霁至少每日看望孩子们一回,但十五、十六这两日却并未去看望孩子们。
他抬目向丛霁望去,与丛霁四目相接。
丛霁左右为难:“梓童,你能忍耐多久?”
温祈坦白地道:“我不知自己能忍耐多久,我只能尽力而为。”
“朕去将幸月与葭月抱进来。”丛霁擦拭过自己的手指,继而揉了揉温祈的发丝,为温祈穿妥衣衫,又为自己穿妥了衣衫,便开了门。
幸月与葭月一见得丛霁,即刻破涕为笑了,两双白白胖胖的小手随即向着丛霁伸了过去。
其中一名乳娘恭声禀报道:“公主殿下与皇子殿下今夜一直不愿入睡,哭泣不休,奴婢只得将他们抱来了,望陛下恕罪。”
丛霁自两名乳娘手中接过幸月与葭月,并吩咐道:“你们二人且在此等候。”
乳娘们应诺。
丛霁一进得寝宫,便有乖觉的内侍将大门阖上了。
他抱着龙凤胎到了御榻前,温祈旋即撩开了帘帐。
温祈正被欲/念折磨着,面上尽是细密的汗水。
他伸手接过幸月与葭月,亲了亲他们的额头,难过地道:“爹爹并不称职,对不住你们。”
幸月与葭月不约而同地“吧嗒”一声亲了亲温祈的面颊,紧接着,不断地往温祈怀里拱。
幸月甚至还含含糊糊地唤道:“爹……爹……”
温祈震惊地瞧着幸月:“幸月,方才是你唤我‘爹爹’了?”
幸月笑得眉眼弯弯:“爹爹,爹爹,爹爹……”
葭月见幸月抢走了温祈全副的注意力,不甘示弱地学着幸月唤道:“爹爹。”
温祈瞧了瞧葭月,而后望向丛霁:“夫君,幸月与葭月会唤‘爹爹’了。”
丛霁正坐于御榻边,指了指自己:“朕是你们的父亲。”
葭月歪着小脑袋道:“父亲。”
幸月抱住了丛霁的右臂:“父亲。”
丛霁惊喜交集,定了定神,又问温祈:“梓童可还好?”
温祈苦笑道:“不太好,快要撑不住了。”
丛霁自温祈手中抱走了幸月与葭月,见龙凤胎俱是泫然欲泣的模样,正色道:“幸月,葭月,爹爹与父亲这半月或许顾及不了你们,但爹爹与父亲都爱着你们,你们不要怪爹爹与父亲。”
龙凤胎似懂非懂,见丛霁欲要将他们交予两名乳娘,当即哭了出来。
丛霁没法子,狠下了心,将他们交予乳娘后,转身离开。
温祈听着龙凤胎的哭声,心如刀割。
丛霁上了御榻,将温祈抱入怀中,安慰道:“梓童莫要自责。”
“倘使我今日并未迎来繁衍期,我便能多抱抱他们了。”温祈目中水光淋漓。
“倘使朕并未伤着梓童,梓童昨日以及今日白日便能多抱抱他们。”丛霁亲吻着温祈的眼帘,继续用手指安抚温祈。
“嗯……”温祈阖着双目,“寻常人家的孩子一般八/九月大方能牙牙学语,幸月与葭月不满三月便能唤‘爹爹’与‘父亲’了,天资聪颖,实在难得。我却并非称职的爹爹,不但产不了乳汁,素日更是忙于公务,而今还为繁衍期所困。”
“梓童若不称职,朕亦不称职。”丛霁提议道,“待幸月与葭月无需饮乳汁了,我们多陪陪他们罢。”
温祈颔了颔首,才道:“夫君,再添一指罢。”
丛霁依言而行,少顷,又闻得温祈道:“再添一指罢。”
温祈一身的骨头已被烫化了,整副身体瘫软于丛霁怀中,唇瓣如若点朱:“再亲亲我。”
第123章
丛霁覆唇而下,与温祈交换吐息。
未多久,章太医送了避子汤来,丛霁一饮而尽。
温祈舔吻着丛霁的唇瓣,尝到了避子汤的滋味。
他又抬手环住了丛霁的后颈,片晌,指尖迤迤然地向下而去,轻轻揉捏着,继而咬着丛霁的耳廓道:“夫君,去金銮殿罢。”
“好罢。”丛霁收回手指,穿上衣衫,又取了一袭风裘,将温祈严严实实地裹住了。
紧接着,他将温祈打横抱起,身形一动,眨眼间,便已到了金銮殿。
他未曾于夜半时分来过金銮殿,偌大的金銮殿被银辉分作了两半,一半银辉流淌,一半陷入了晦暗。
他一手抱着温祈,一手扯下了温祈身上的风裘,铺于御座之上,方才将温祈放下了。
而后,他掌风一起,将殿门阖上了。
温祈环顾四周,又对丛霁道:“夫君,将烛火点上罢,我想瞧得更仔细些。”
丛霁并未反对,点上烛火后,雕梁画柱、玉阶彤庭全数显露了出来。
温祈向着丛霁勾了勾指尖,舔/舐着唇瓣道:“陛下且过来罢,微臣久候了。”
丛霁的指尖一触及温祈的指尖,便被温祈抓住了。
温祈一施力,丛霁便配合地将其拥住了。
“平日都是陛下坐于御座之上,微臣立于玉阶之下,今日微臣难得躺于御座之上,甚觉新奇。”温祈由于品秩不高,所立之处近殿门,他指着自己平日所立之处,信誓旦旦地道,“陛下,微臣迟早会从那儿到这儿。”
——他所指的这儿乃是宰辅所立之处。
“朕很是期待。”丛霁不容辩驳地道,“待你到了这儿,再历练些时候,朕便于御座边设一凤座,与你共治天下。”
“再添一指。”温祈稍稍缓了口气,才道,“到时候,微臣若能胜任,自不会推辞。”
“梓童定能胜任,朕拭目以待。”丛霁垂首去亲吻温祈的喉结,使得温祈仰起了首来。
良久,温祈终是忍耐不得了:“夫君,交尾可好?”
丛霁撩开温祈潮湿的鬓发,犹豫不决地道:“朕只怕会再度伤了梓童。”
“那又如何?夫君若不与我交尾,难不成要眼睁睁地看着我受苦,却袖手旁观?”温祈质问道,“夫君不觉得那般做,于我而言,残忍至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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