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班,如果顾家真的倒了我该怎么办呀?”
“我好不容易才得到这个职位的,到时候脱离了顾家,肯定没别人家敢要我们了。”
“少爷这是在干什么呀?”
一个有些消瘦的身影扒在墙角处,看清了那里发生的事情以后又悄摸的收回了脑袋。
“哥,顾家好像要完了。”毕安安坐在毕乐康的房里时说道。
“你听谁说的?”毕乐康衣服脱到一半停下了问道。
“还听谁说的,外面都传遍了。”毕安安翻了个白眼道,“就好像是什么投资失败,产业链要断了,我也不懂,好像说是要破产,到时候这里所有的人都得失业。”
“顾家这么大,不能吧。”毕乐康说道。
“什么不能啊,说是好像在种什么树,不种菜,大把大把的撒钱,他有那钱浇树,还不如给废墟里的人多送几车水呢,真是有钱烧的。”毕安安躺在床上说道,“哥,你说顾家倒了,咱俩是不是又会被赶出去?”
“不会,顾家发的工钱还在呢,黎伯也给了一笔报酬。”毕乐康说道,“有哥在,肯定不会让你再去废墟里的。”
“你那点儿钱哪够啊……”毕安安嘟囔了一声,突然想到了什么,翻身坐了起来道,“哥,今天有炒青菜吃么?”
“没有,那天也就掉了几片菜叶子,检测不合格,人家不要了的,那东西哪能天天吃。”毕乐康说道,“不管顾家倒不倒的,你好好干活,别再给添乱了。”
“我哪有……”毕安安说道。
顾家气氛本就混乱,自动请辞的有,连正常上班的好像都生了几分懈怠的情绪,偏巧在这个时候又丢了东西,刚开始只是一些碗碟布带,到了后来却有人的现金直接被偷了。
“家主,家里最近乱成了一锅粥。”黎伯站在顾白玖的面前说道。
“沈醇没管?”顾白玖问道。
“是。”黎伯说道。
“乱就乱吧,刚好把一些污秽的东西清理出去。”顾白玖说道。
黎伯笑道:“您之前不是还说他们很有趣么?”
“现在我碰上了更有趣的。”顾白玖转眸看向了他笑道。
“家主您开心就好。”黎伯笑道。
丢的东西越来越多,整个顾家都有些人心惶惶的时候,顾家整个被封锁了起来。
“所有人召集,所有人召集……”
召集的命令下达,所有人都放下了手中的活往大厅中央赶了过去,一排排的站立,每个人的眼底都有着忐忑和迟疑。
沈醇站在了他们的对面,打量着每个人的神态举动笑道:“这段时间顾家很混乱,给大家造成恐慌了。”
“沈管家,您言重了。”领班说道。
“这是事实不是么?”沈醇笑道,“顾家目前确实出了一些问题。”
他这句话出口,本来还安静的众人顿时纷纷扰扰了起来。
沈醇也没有制止,只是看着他们在那里热议着,直到声音降下来的时候开口道:“现在有谁想要辞职么?”
大厅内变得很是安静,有人眼睛示意着,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说话。
沈醇说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想要拥有一份工作,想要养活自己并不可耻,谁要是现在想辞职,直接来领上这个月的工资就可以直接走。”
几个人抬头异动了一下,一人默默的站了出来道:“沈管家,我可能有点儿胜任不了这份工作。”
“把他的工资结了,让他走。”沈醇笑道。
那人滞了一下,到一旁结算着工资,拿上自己的钱和东西离开了。
有他做榜样,其他人也是陆陆续续的站了出来。
本来还算庞大的队伍不断的减少着,更加搅的人心惶惶。
“还有谁?”沈醇笑着问道。
“哥,哥……”毕安安拉了拉毕乐康的衣摆。
“安安,咱们是顾家带进来的,做人不能这么没良心。”毕乐康阻止道。
“那咱们还救了他呢。”毕安安拉了毕乐康的手强行拉了出来举手道,“还有我,还有我们呢!!!”
他一路拉着毕乐康的手跑到了前面道:“我们也要走。”
“沈管家。”毕乐康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
“给他们算一下工资。”沈醇示意。
工资到手,毕安安兴高采烈的拉着毕乐康去后面收拾自己的东西了,两个人背着背包从后面走出来,走向门口的时候沈醇开口道:“拦住他们。”
门口的保镖当即拦住了人。
毕乐康蹙眉道:“你们干什么?”
“不是说工资结了就能走么?”毕安安拉紧了背包带说道。
“是工资结了就能走,但没说你们可以带走顾家的东西。”沈醇说道。
“什么顾家的东西,这些都是我们自己的。”毕乐康看向了走过来的沈醇道,“这包里的衣服都是我们自己花钱买的。”
“就是。”毕安安瞪向了沈醇道,“你不会想诬陷我们是小偷吧?你从第一天来就看我们不顺眼,现在别人都全须全尾的走了,就拦住我们!”
“有没有,检查一下不就知道了。”沈醇笑道。
“你什么意思啊?!”毕乐康看向了沈醇,脸上有着愤怒的情绪,“别人都不检查,就我们需要检查,姓沈的,做人结怨当场就解了,没必要到现在再公报私仇吧。”
“包解下来。”沈醇轻描淡写道。
保镖们直接动手,毕乐康梗着脖子挥着拳头直接开始反抗,只是双拳难敌四手,到底被制在了地上,满脸通红的看着沈醇道:“我艹你八辈祖宗的!”
“沈管家,背包。”保镖将两个人的背包取了下来递到了沈醇的面前。
这一幕实在看起来有些像是在故意欺压,有人开口道:“这样会不会太不尊重人权了?”
“人权是跟人讲的。”沈醇打开了毕乐康的背包,从里面掏出了几件衣服。
“都跟你说了……”毕乐康的声音在沈醇从其中取出一枚戒指时变成了哑口无声,而沈醇还在往外掏着东西。
戒指,胸扣,领带,一一摆出来的时候,之前还对沈醇的动作有些不忿的人纷纷诧异的看向了毕乐康。
“这不可能,这一定是你自己放进去栽赃我们的,你早就看我们不顺眼了!”毕安安满脸惊慌的叫嚣道。
毕乐康扭头看向了他,满脸都是不可思议,脸上带着十分尴尬的红色。
沈醇打开了毕安安的背包,从里面取出了原本大厅放着的摆件,甚至一副画框,几打钞票时,毕安安已经抿着嘴说不出话来了。
沈醇捻着其上的泥土笑道:“我要栽赃你,还需要给上面弄点儿土?”
毕安安梗着脖子,后知后觉道:“你是故意的!你故意让人辞职,你故意的……”
“我要是不故意,哪有功夫去找你把东西埋在了哪里。”沈醇没有将东西全部掏出来,他拍了拍手,摘下了手套放进了口袋里,“顾家不好进,你只能趁着现在带走,捉贼捉赃,这不是人赃并获了。”
“你他妈的!你算计我!”毕安安叫嚣着。
一旁的毕乐康趁着保镖固定的不那么紧的时候一把挣脱,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脸上:“别他妈说了,你学什么不好学人家偷东西?爸妈教的你都学狗肚子里去了是么?”
毕安安几乎是被扇飞出去的,脸上的巴掌印几乎是让他的半张脸迅速的肿了起来,他捂着脸从地上爬了起来,看着毕乐康吼道:“我他妈要是不偷东西,你真以为我们能在废墟里活难道久啊!就你老好人!窝囊废,还不是喜欢人家顾白熙说都不敢说!”
他们愤怒嘶吼的模样看的其他人隐隐蹙眉。
“偷东西确实欠教育,你教不好,我可以帮你教。”沈醇笑道,“既然是手偷的东西,就废了两只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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