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举报了,如果该评论被举报数量多,那条评论才会经过审核再做判断是否删除。
但左云楼这边举报,评论直接被删除,同时进入后台审核模式。
如果审核出威胁联邦安全的,那么审核那边会通过星网的实名认证去抓人。
当然,就左云楼现在举报的这些评论,最多就是删掉而已。
清雅矜贵的男人嘴角擒着一抹冷笑,毫不犹豫把一大批带颜色的评论全都删了。
忽然,他的终端有特别提示来——
那架当初载燕宁去米兰枫星的光舰,起飞了。
左云楼眼里过一道幽光。
他的小琉璃,总算回来了。
*
经过两个半小时的航行,这架从米兰枫星返程,回首都星的光舰在一座占地面积极为宽阔的住宅区降落。
燕宁落地时已是晚上七点了。
“先生?!”光舰的门一打开,燕宁便看到一道修长的身影站在不远的灯火阑珊处。
灯光落在那人白色的衬衫上,照出一派温文尔雅。
听到这一声,男人笑了笑,银色半框眼镜后的眸子愈发温和。
黎大等人往那边看了眼,迅速收回目光。他们所见过的左云楼,可没像今天那么好说话。
行李都有后面的人拿着,燕宁手上就一个小花鼠水杯。快步往左云楼那边走了几步后,燕宁停下。
他忽然想起那天晚上的事。
浓密如扇的眼睫像黑蝶翅膀般扑扇了几下,燕宁因为忙碌工作、而有意无意被他抛在脑后的那股不自在,像雨后春笋一样慢慢冒了出来。
左云楼仿佛没有注意到,他走过去,十分自然地牵起燕宁的手,带着人往屋里走。
“吃饭了吗?”左云楼问。
细白的手指微微蜷缩了下,但最后,燕宁没有将手抽回,“还没有吃。”
“刚好,我也没有吃。”左云楼回道。
“燕少,我们过去临安街那边了。如果有工作,终端上联系。”桑怀芳这一行不是首都星的人,没有永久居住权。
他们靠着左云楼的关系,拿到了几张临时居住证,统一入住临安街。
桑怀芳一行离开。
东区宅院里,再一次剩下燕宁与左云楼两人。
要是平时,燕宁不会觉得有哪里奇怪,但现在,燕宁就是感觉怪怪的。
“这椅子上长了牙?”左云楼忽然开口。
燕宁愣了下,脸就红了,“没、没有。”
说话的时候目光到处飘,就是没看人。
左云楼眯了下眼睛,眼底有幽光闪烁,“宁宁在米兰枫星那儿交朋友了没?”
燕宁到处飘的目光一顿,这道题他会。
“有,文明时代的工作人员都特别好。唔,傅老师跟柏老师都很好人......”
燕宁不仅跟左云楼说那边的工作环境,还说在黎明之火时发生的趣事。
就像是跟着学校老师去旅游的小朋友,回家后一定会将路途上的所见所闻,又或是一些特别有趣的事告诉家长。
燕宁现在就是这种状态。
左云楼静静地听着,偶尔提上一两个问题,那些问题无一不是关于交际。
燕宁都一一作答。
其实这些问题,先前左云楼在桑致远那里已经获得过一遍答案了。
不过答题的人不同,给出的答案也不同。
左云楼十分有耐心,且有兴趣的再听一遍。
“宁宁看起来很喜欢工作。”左云楼最后做了个简单总结。
燕宁点头,“工作很有意思,这一次去米兰枫星,我学到了很多东西。”
“比如说熬夜?”左云楼接话。
燕宁一噎,却无从反驳。
他连忙转移话题,“先生,文明时代那边给我打钱了。上一次我打牌欠先生多少钱来着?”
其实燕宁一开始是有拿小本本记的,奈何后来输得太惨不忍睹,输到整个人都发昏,记账就没记了。
不等左云楼回答,燕宁干脆说,“要不全给先生好了,反正我也用不上什么钱。”
左云楼放下筷子,“你确定?”
他眼底有惊人的暗芒。
“对呀,反正是给先生的。”燕宁开始算,“桑特助他们都是先生请来的,这笔钱给先生,先生帮我发他们工资。唔,还有平时的一些开销也是要钱,哦~对了,最初那五十万也不能少。”
坐在餐桌旁的黑发少年认真地说着。
柔和的光芒落在他不带任何妆容的眉眼上,少了宣传图上的桀骜与艳丽,却多了一份更让左云楼迷醉不已的干净。
“来喝一杯怎么样,庆祝你初战告捷。”左云楼拿过旁边装着紫黑色液体的透明小圆瓶。
盖子一开,燕宁闻到了一股酒香。
旁边一直放着的两个玻璃酒杯被左云楼拿过,他给燕宁倒了小半杯,给自己倒了大半杯。
“为什么我只有小半杯?”燕宁不平,是那种被当成小朋友的不满。
左云楼把小半杯递过去,笑了,“你能不能喝完这小半杯都是个未知数,还大半杯?”
燕宁接过,“肯定能。”
这话真是说的豪气万千。
两人举杯相碰,左云楼说,“祝宁宁此后一帆风顺,更上一层楼。”
燕宁弯起眉眼,“谢谢先生。”
紫黑色的酒装在不规则的玻璃杯里好看得紧,在灯光下宛若一枚硕大的紫水晶。
燕宁先抿了一小口,然后眼睛就亮了。
总体偏甜,又有酒的香与醇厚。
“先生,这种酒真好喝。”燕宁又喝了一口,等左云楼放下杯子时,发现对面的燕宁手里那一小杯已经没有了。
左云楼眉梢挑了一下,还真没想到对方速度这么快。
“先生,我还要。”燕宁把空杯子往前递。
左云楼却不给他倒了,“小半杯已经够了,再喝会醉。”
燕宁皱眉,“可我现在没有想醉的感觉。”
又把杯子往前移了一点点,燕宁盯着左云楼手边的小酒壶,“先生,还要......”
左云楼再给他加了一点,真的是一点而已,只有上一次的三分一,“喝完这个就不准再要了。”
燕宁抿着唇将杯子拿过来,然后一口闷。
左云楼愣了下,这时候他哪里还看不出燕宁醉了。
他是想燕宁喝得微醺,现在明显过了。
“先生,这个好喝。”燕宁又把空杯子推过去,“还要。”
说完,他打了一个小小的酒嗝。
水眸迷离,奶白的肤染上桃红,似乎觉得那酒好喝极了,燕宁舔了舔唇,唇色更艳,水亮的柔和的,让人特别想尝尝。
左云楼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出白芒,让人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
他也不给燕宁倒酒了,而是问,“我之前说的,宁宁考虑得怎么样?”
这个转变太快了些,本来就有五六分醉意燕宁歪了歪头,“什么考虑得怎么样呀?”
连尾音都是乖软的。
左云楼不意外他不记得,“宁宁过来,我告诉你。”
语气轻柔的像是哄小兔子开门的大灰狼。
燕宁看了左云楼一会儿,然后从座上起身。
慢吞吞地过去。
走到左云楼面前时,他又打了一个小小的酒嗝,呼出的气息染满了果酒的香甜。
左云楼伸手把人拉过,他身边并没有设其他位置,燕宁这一来只能坐在左云楼的腿上。
雪松的清冽香气萦绕在鼻尖,与果酒的甜香交织在一起,若有似无的加深了一两分醉意。
燕宁睁大了一双眸子,愣愣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左云楼,像是不认识人了一样。
左云楼把人圈在怀里,在燕宁终于迟钝的反应过来要起身时,收紧了手臂,“宁宁还没有回答我问题,不能走。”
“什么问题?”燕宁皱着眉问。
左云楼凑到燕宁的耳边,把之前说的,又说了一遍。
燕宁呆住半晌,本来就染了绯红的脸颊像火烧似的明艳。他本就生得白,这红晕一沾,艳若桃花,非常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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