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宁嘟囔,“是后面它才忽然变得很烫的,也就几瞬间的事。”
冲了水后,左云楼不太放心,从备用药箱里拿出药膏给燕宁涂上。
“有不舒服么?”左云楼又问。
燕宁眨了眨眼,“没有,跟刚刚一样。”
左云楼应了声,随即说,“宁宁,陪我睡会儿。”
两只手上都是药膏,被抱起时,燕宁也不敢扶人,只能拳头微缩。
“先生,现在下午四点。”燕宁其实一点都不困,“你睡吧,我不睡了。”
左云楼把人抱到床上,躺上去后将人往怀里一揽,像恶龙守着他的宝藏,“不困?那我们在床上找别的事做。”
燕宁:“......”
不敢说话。
*
开始时燕宁不困,但后面听着左云楼在他耳畔旁的呼吸声,逐渐也有了睡意。
两人一觉睡到晚上七点半。
房间调的是免打扰模式,隔音开启,外面一切动静都不会传到房中。
左云楼最先醒来。
一觉醒来,神清气爽大概如此。
压在心口处,那仿佛能让人呼吸困难的巨石被切割下了不少。
以前精神海不时会传来阵痛,那种针刺的感觉现在已消失不见。
宛若新生。
左云楼能感觉到,他变年轻了。
不是真正意义的“年轻”,而是如今本该是一位“二十九岁神造者”的他,从“二十九”变成了“二十七”。
澎湃的生命力在筋骨里流窜。
空气似乎都清新了不少。
刚好这时,战舰经过一颗发热星球。
光芒灿烂,周围有星云密布,光线落在星云上,绘出一张彩色纱衣。
有几许光芒落在战舰的窗户边,遛入窗台,落在光线昏暗的房间里。
窗帘没有拉严实,七彩的星光在火芒昏暗的房中,生出一份别样的美丽。
左云楼低眸看了看怀里的人。
每一处都那么合他心意,是长在心尖上的模样。
细碎的吻落在染了星芒的白玉脸颊上,从饱满的额头,到挺直好看的鼻梁。
蜿蜒而下,最终止于那张漂亮的菱唇上。
本来只想着浅尝而止,但在把人亲醒,在那双漂亮的眸子慢慢睁开后,万千星光仿佛都沉入他的眼中。
在其中交融出惊心动魄的艳色。
燕宁刚醒,就感觉身上压了座山,这种感觉他已经很熟悉了。
“先生......”燕宁伸手推人。
左云楼睡前没有换衣服,穿的是往常的衬衫。
衬衫当然是不厚的,燕宁的手撑在上面,能清晰感觉到衬衫之下的热量。
还有那特别精壮的肌理。
勃发的,结实的,每一道线条都蓄满了爆发力。
左云楼看着是个文人,银色半框眼镜一戴,特别温文儒雅,笑起来如沐春风。
然而燕宁知道,这人脱了衣服后,会成为另一个模样。
“宁宁。”左云楼撑在上方,牵过燕宁的一只手,带着放在自己的衣扣上。
意思很明显了。
燕宁的指尖抖了抖,他刚睡醒,眼里还有几分朦胧的水光。
看着便令人想让这双眸子水光更甚些,最好是一边哭,一边映着自己的身影。
“乖宁宁,像之前那样对它。”
见燕宁还是没动静,左云楼唇角微勾,狭长的眼里暗色沉淀,如同一只躲在陷阱旁看失足猎物的老狐狸。
左云楼的体温比燕宁要高,平时燕宁不觉得如何,但这时候——
对方每一处都像火,拂过之处,仿佛留下难耐的热意。
“看来是得先把宁宁伺候好。”左云楼伸手。
往下。
房间光线昏暗,星光璀耀。
单人床空间有限,许多用品,诸如枕头与小被单之类都被无情地扫下地。
可怜兮兮得不到关注。
在静谧中,响起一曲别样的声响。
那声线好似水声与其他交融,偶尔能听见两声奇怪的哼哼。
分明无规律,却如同那来不及收尾的惊鸿之画,给人无限的浮想联翩。
忽然有道男音轻笑了声,低沉的,微哑的,仿佛大提琴末弦般动人。
“宁宁喜欢我么?”
没有回应。
得不到回应的男人没有再开口。
也不知道他做了什么,让那道如今已经变得软糯的清润声线,猛地抽了口气。
像是愉悦到极致,也似在边缘放纵高歌。
到最后,极致的愉悦成了委屈,连声音都染了哭腔。
“先生,松开......”
左云楼亲了亲燕宁湿漉漉的眼,“喜欢我么?”
他似乎尤爱他眼角处的绯红,隔三差五就要碰碰。
“喜、喜欢......”燕宁抓紧了左云楼的手臂。
细白的手指搭在对比他来说肤色偏深的手臂上,宛若幼鸟攀在黑岩上。
“乖宁宁,再说一遍。”左云楼咬着他的耳尖。
燕宁真的受不住了,只能哭着重复了遍。
左云楼露出满意的笑容,同时也松了手。
燕宁额前发都湿了,微张着嘴不断喘气,显然是没回过神来。
左云楼也是难受,忍得难受,但看着燕宁,他心理上很满足。
就当他准备开动吃大餐时——
“滴滴滴!”
房门那边传来声音。
这艘战舰现在归敖桁管,他有这里的最高权限。
在房间开启休息模式后,普通士兵打扰不了,但权限者却不是。
左云楼太阳穴一突。
这么大的声音,燕宁不可能听不到,当下推了推人,“先生,有人来了。”
左云楼一张俊脸绷得紧紧的,额上青筋鼓了又鼓,汗水沿着他的脸庞滑下,每一道痕迹都是隐忍的味道。
燕宁跟左云楼不是一个状态。
他刚刚爽完,不用憋着。
把人推开,红着脸将衣服捡起来穿上,燕宁回头看向左云楼,“先生,大概有急事,你快去。”
像是附和这话一样,房间里的传音器传来了敖桁的声音。
“五分钟后,开会。”
简单明了,通知之后就不再说话了。
只剩下那依旧没有关闭的滴滴声在响。
左云楼额头上的青筋又是一绷。
五分钟?
那狼似的目光落在身上,要吃人一样,燕宁连忙左右看,最后找了浴室作为掩护,“我去洗个澡。”
一溜烟就躲进去了。
左云楼一张脸黑成锅底。
*
左云楼这种浑身低气压的状态,一直持续到会议结束都没解除。
更让左云楼憋屈的还在后面——
需要让燕宁为敖桁治疗。
敖桁的身体状况可比他差多了。
从首都星前往边境需要半个月,时间看起来不少,但治疗这事当然是越早开始越好。
被喊到了敖桁的房间里,这间是单人房布置,利落风格冷硬,一看就是行军打仗的作风。
在不远处的小桌子上,放着五个普通型号的检查仪。
看到这里,燕宁哪里有不明白的。
不过他也很乐意自己有价值,当军医当然是比拖油瓶好。
左云楼把燕宁带到椅子上后,仔细叮嘱,“还是那一句话,如果有什么不舒服,停下来。”
敖桁坐在燕宁对面,一双苍绿色的眸子如同秋末的草原,“不要勉强。”
作者有话要说:
敖桁: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左云楼: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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