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经纶紧张的看着他哥,心里疯狂叫嚣:点头啊!你这个大魔王快点头啊啊啊!!
然后敖桁就真的同意了。
听到“可以”两个字时,敖经纶反而有些不真实。
卧槽,他哥真的同意了?
燕崽赛高啊!
现在的敖桁不会想到,他以后会觉得自己这个派出“探子”决定相当明智。
*
“先生,我们现在要去哪儿?”燕宁站在光舰的大落地窗边。
他还是喜欢看星河灿烂,喜欢感受宇宙的磅礴大气。
左云楼坐在旁边的沙发上,小矮桌上放着一杯清茶,“曼诺根城。”
燕宁好奇,“曼诺根城?”
“啊!一号藤星的曼诺根城啊,燕崽这个我知道,一号藤星被誉为空气质量最好的星球,那里植物系的种族很多,听说那些人都住在山里,城池也在山上,曼诺根城是一号藤星的主城......”一直都处在亢奋中的敖经纶忙道。
他像倒豆子似的,将自己所知道的说出来。
敖经纶的注意力都在燕宁身上,并没有察觉到旁边左云楼去拿茶杯的手微微一顿。
“宁宁,该睡午觉了。”左云楼开口。
语气温和。
燕宁有午睡的习惯,在亚尔图港时,除了第一天去北索大海滩,其他几天都是午睡起来再出去逛的。
敖经纶其实说的意犹未尽,但听燕宁到点休息,于是也跟着说:“燕崽你赶紧去睡吧,从亚尔图港到一号藤星起码要三个多小时,一觉醒来就差不多了。”
燕宁打了个小哈欠,“嗯,那我先去睡一觉。”
这架光舰不是原先那架了,对比起之前那架水性能特别好的,如今这架看起来更偏向于......战斗系。
不过其实也没差,光舰的格局布置都差不多,燕宁回了卧室,脱鞋子上床午休。
眼睛刚闭上一会儿,他听到了微弱的声响,燕宁睁开眼,发现原来是左云楼进来了,“先生?”
左云楼将袖扣解开,放到床头那香沉梨木的小盒子里,“我也休息。”
燕宁眨了眨眼,从迷蒙中清醒了些,他往旁边挪了挪,给左云楼腾出位置。
左云楼站在床边,看着那团慢慢动着的小团子,眸光深了深。
*
敖经纶确实没说错,这一觉醒来,光舰已经到一号藤星了。
这架私人打造、战斗力强横的光舰如同一把锋利的尖刀,慢慢刺入一号藤星的大气层。
如果说亚尔图港是一颗水星,那么一号藤星就是一颗被植被盘踞的绿色星球。
在高空放眼看去,大地一片翠绿,绿得深浅不一,像是地上洒满了翡翠。
在光舰即将在曼诺根城降落时,左云楼将光舰调成敞篷模式,风呼呼的吹,携着清新的空气迎面拂来。
一阵舒畅。
这是一座坐落在山巅的城池,藤蔓爬过青石板,绕过城中。央那樽巨大的、被雕刻成六翼飞蛾模样的雕像。
曼诺根城的房屋跟别处的不一样,别人都是建在地上,它则有百分之八十都是依附着挺拔的参天大树,甚至很多直接建在上头。
真正坐落在地上的那些,大多都是商铺。
迎面吹来,清新的,让人心旷神怡的。燕宁双手撑在护栏上,不住往前倾,恨不得现在就下去走走。
他喜欢植物,所有植物都喜欢。
而一号藤星明显就是一个为植物而生的星球。
左云楼将人拉回来,“待会儿有的是时间给你看,注意安全。”
燕宁只是点头,并没有看左云楼一眼。
左云楼指尖慢慢地在护栏上轻敲了两下,心想把一号藤星定为旅游点到底是不是考虑得太不周到。
不过这念头仅在左云楼脑中一闪而过,就没了的踪影。
“燕崽,曼诺根城的珍宝市场很出名,等晚上的时候我们去逛逛,看能不能淘些宝贝回去。”敖经纶兴致很高。
燕宁点头。
*
一号藤星这里的植物都巨型得过分,如同根系般的枝干相互交错,往往在相交点会“结出”一座房子。
亚尔图港有鲛人宫,曼诺根城有树精灵。
那座唯一的七星级酒店占地面积大得惊人,一口气将数十棵伴生的异种大树掏空个干净。
旅客站在底下往上看,总有种看到了一架巨大攀云梯的震撼。
左云楼定房间,向来都是订最好的,这次也不例外。
只不过——
“不好意思这位先生,您先前订的两间豪华大包间,有一间出了故障如今在抢修。要不这样吧,您把其中一间的包间改成贵宾级,我给您打个八折。”前台的服务小哥面露难色。
他看起来太难了,连长在头上的叶子都变了颜色。
左云楼先前订了两间房,他跟燕宁一间,敖经纶自己一间。
敖经纶觉得没所谓,“那成呗,反正我不是很挑。”
树精灵的豪华大包间在中段而不在顶上,上层枝条较为纤细些,如果遇上刮强风,会有少许振幅。
豪华大包间独自占据小半层,就当左云楼对接终端信息开门时,不远处的对面,门开了。
燕宁想起前台小哥说的,所以以为出来的是电工之类的维修者,却也想看看一号藤星这里的其他种族。
不由扭头过去。
身形修长,面容俊朗,一头金发分外醒目,那人似乎天生爱笑,嘴角微勾着,带出左边脸颊上的一个酒窝。
燕宁一愣。
他认出人来了,是那个在边陲明珠清吧里,说要请他喝红玫瑰的男人。
季开澜也是愣了一下,“是你啊?”
什么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现在季开澜就是这种感觉。
他一直都在找燕宁。
但联邦那么多星球,联邦公民那么多,对方的资料又被保密。
这茫茫人海的,哪怕季开澜手中自有一套关系网,但他想找到人还是异常的难。
然而没想到,他居然在曼诺根城这里碰上了!
这一刻季开澜想,或许这真的是缘分。
“弟弟,这第二次有缘再见,告诉我你的名字怎么样?”季开澜大方上前。
刚将房门打开的左云楼听到声音转过身来。
他看到季开澜时眼里有诧异掠过。
左云楼显然跟季开澜想的差不多,但对于这种人海中相遇的缘分,左云楼一点惊喜都没有。
他没有忘记,这个男人当初趁着宁宁去洗手间时差点将人带走。
季开澜已经走到了燕宁面前,“我是季开澜,能认识一下吗?”
燕宁以前没什么朋友,他当初高中所在的班级,是年级最差的班,里头大多数都是不认真读书的同学。
属于那一种随便混个高中文凭,或者是已经打定主意高中毕业后去学一门手艺。
对于学习,很大一批人马马虎虎应付就了事。
作为里头与众不同的、稳坐班级第一,还经常被各科老师表扬的三好学生,燕宁不幸地被班里一群叛逆期的男生集体排挤。
如果一开始只是坏学生对好学生的不屑,那么在后面,在有个漂亮女生给燕宁塞情书后,男生们对燕宁的恶意一下子就涨到了顶点。
他们疯狂地开始了一系列很幼稚、却又十分歹毒的恶作剧。
这一切都让燕宁不知所措。
孤独的,委屈的,苦闷的,惶恐的。
却只能默默地将被撕掉的作业本用透明胶沾回来。
燕宁也曾经将这些事告诉叔叔,存着那一份微薄的希翼渴望叔叔为自己出头。
可惜却得到了对方的浑不在意:
别人为什么只找你麻烦,你不应该检讨一下自己吗?
没空,别拿这些小事烦我。对了,地板有点脏,赶紧把地板拖一拖!
自那以后,燕宁就没有再向别人求助了。
从高一到高三,熬了三年,忍了三年,终于迎来了黎明。
他是班里唯一一个以绝对的高分考上重点大学的。
过往的伤痛被粉饰,看似已经痊愈,但只有燕宁知道,他还是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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