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云楼被他逗笑,“从那边过来也就几分钟而已,亏什么?”
燕宁眨了眨眼,“既然是几分钟,回去也不花多少时间,那就晚点回去呗。”
最后的最后,还是留在俱乐部里玩了。
燕宁玩了个尽兴,在俱乐部待到日落才计划返程。
“先生,我们明天还来吗?”燕宁眼睛亮亮的,像镀了一层水色的黑钻。
左云楼想了一下明天的安排,想起有会议要开,“明天我有个会议。”
燕宁垂下眸子,“那好吧。”
“你明天要来玩吗?来的话我就跟你搭个伙。”
燕宁立马扭过头去,发现是越子平,“来的来的。”
这地方就跟游乐场差不多,而且有些项目又可以锻炼身体,很有趣。
左甜心偷偷撞了一下越子平的胳膊,吸引得对方注意力后,狠狠瞪了他一眼。
搞什么啊,之前才跟这家伙说过那是她嫂子。
现在这操作,是想绿了她哥吗?
左云楼同样看了越子平一眼,那双狭长的眼深不见底。
越子平移开目光。
*
在俱乐部那里一起玩没觉得怎么样,但等人散了,又与左云楼独处,燕宁那股别扭感又上来了。
瞄了眼浴室,听着里头的水声哗啦啦,燕宁咬了咬唇。
眼里的紧张一览无遗。
他从沙发上站起来,无章法的在房里转了两圈。
太尴尬了。
等下先生出来,他该怎么办?
要不,今晚去其他地方睡好了。
燕宁越想,越觉得这个法子不错。
他先前可看过了,别墅这里可不止一间房间,他这两天暂时去其他地方睡,等缓过来再说。
说干就干,燕宁趿拉着拖鞋,正要往外头去。
但走到门口,他脚步一顿,折回来,把床上那个大抱枕拿过,想了想,又去拿桌上的小花鼠保温杯。
但发现水杯里快要没水了,于是又拿着保温杯去接水。
接水器房里就有,燕宁盯着慢慢涨上来的水位线,有些出神。
因为不专心,燕宁连浴室那边水声停了都没注意。
等热水接好了,燕宁把盖子拧上,抱着自己的大抱枕往外走。
“宁宁,你这是要去哪儿?”
已经走到门边、就差开门的燕宁僵住。
慢吞吞的转过来,燕宁眼神闪烁,口不择言,“我出去逛逛。”
“带着抱枕出去逛?”左云楼刚洗完澡,并没有戴眼镜。
湿漉漉的额前发被左云楼捋了上去,露出饱满的额头,他的眉骨比一般人高些,不戴眼镜时气质锋利许多。
燕宁脸涨红了,站在原地不说话。
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左云楼走过去,他刚洗完澡,身上就一件浴袍。
燕宁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沐浴露香气,在不久前,他用了相同的沐浴露。
他无端有些紧张,一紧张就往后退。
直到整个人贴在门板上。
门板是冰凉的,凉意传来,与胸腔内失衡心跳产生的热意形成强烈对比。
强烈到,燕宁想忽视都难。
“宁宁想赖账?”左云楼比燕宁高上许多。在他抬手撑在房门上后,空间被挤压缩小。
门边的灯光本来就不盛,如今被左云楼一挡,更只剩下浅浅一层。
夜色总能生出暧。昧。
燕宁抱紧了怀里的大抱枕,小小声地说,“先生这话说得莫名其妙。”
左云楼眸子微挑,“莫名其妙?白天攀岩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燕宁一噎。
才反应过来对方说的是“彩头”的事。
那场攀岩左云楼是胜者,而自己非常菜鸡的拿了最后一名。
燕宁正要开口,又听左云楼说,“我记得白天时某人还说,男人不能说不行,现在忘了?”
不提这事还好,一提燕宁都要冒烟了,他不就是嘴飘了一下么,先生怎么记得那么清楚?
把怀里的抱枕塞对方怀里,燕宁弯腰,想从旁边钻出去。
却没想到,这才弯腰,整个被左云楼捞了起来。
燕宁知道左云楼力气大,臂力也好,却没想到单手抱起一个他,就跟喝水一样容易。
“先生!”燕宁惊呼。
大抱枕落地。
左云楼贴着燕宁的耳朵笑了声,“抓到了,就是我的。”
燕宁刚洗完澡,穿的睡衣单薄,两人紧密的贴在一起,热度没受多大阻隔就传了过来。
洒落在耳边的气息灼。热,燕宁受不住痒,连忙偏头,“先生你放我下来,我今晚不出去睡了。”
“哦?原来宁宁想今晚出去睡。”左云楼抱着人往里头走,“怎么想这出去睡?是我昨晚伺候得不周到?”
燕宁脸上的红晕,从他被逮到后就没消失过,还没想好要说什么,又听到左云楼来了句,“既然宁宁对我昨晚的服务不满意,今晚补上。”
床铺很舒服,室内温度也适中,窗外夜色茫茫,像一曲清幽而暧。昧的诗。
房内。
灯光被调得很暗,跟昨晚不同,今夜的燕宁并没有喝酒。
他是清醒的。
作者有话要说:
调了自动更新,忘记撤了。
铭记英雄,愿山河无恙,世间皆安。
第80章第80根铁柱
“先生。”燕宁揪紧了左云楼的浴袍一角,把它抓得皱巴巴。
左云楼当然知道他在紧张,安抚地在眼前人眉心落下一吻,“昨晚答应过的事,还记得么?”
现在燕宁最听不得的就是昨晚,尤其是——昨晚还是他自己解的扣子。
他从不知道,自己喝醉了会那么放肆。
扒自己衣服就算了,居然还对别人动手。
燕宁的手撑在左云楼的肩膀上,想要将人推开些。
但别说燕宁力气不算大,以左云楼这体质,哪怕是拳头像沙包那么大的大卫,都拿他没辙。
“攀岩比赛的胜利者,他现在有个小愿望。”左云楼反而更往前倾了一些。
燕宁整个陷在枕被里。
近在咫尺。
两人呼吸融合,相同的沐浴露香气丝丝缕缕的浸透,最后仿佛化作了能牵动神经的什么,让人不由屏起了呼吸。
“先、先生,我没什么能力,除了帮你画画,其他的怕是不能满足你的愿望。”燕宁说话都不利索了。
退无可退。
左云楼把他困在方寸之内。
“不,宁宁你能。”左云楼嘴角勾起笑意,“今天教你一样新知识。”
燕宁目光飘了飘,耳尖依旧是红的,“......不用了吧。”
他太害羞了,身上都漫出了一层浅浅绯红。
如果左云楼不是以一种半压制的姿态处在上方,燕宁估计能弹起来滚到一边去。
带着薄茧的手掌从侧面抄过,扣在了燕宁后颈上,把想要往旁边挪的人定住。
俯身。
燕宁眼睛瞪大,直愣愣的。
触感柔软,带着些微凉,置在他颈后的大掌则带着难言的热度,似乎要穿透皮肤,钻入筋骨,然后沿着血液流遍全身。
入侵者在简单的试探后,已不满足如今的进度。
燕宁看到那双狭长的眸子眯了一下,幽深的眼底有暗潮汹涌。
轻轻一挑,本就没关严实的城门被打开缝隙。
来势汹汹,不可抵挡,强盗似的要搜刮尽城中所有的珍宝。
城中有白玉数十樽,每一樽成色都极为漂亮,让入侵者爱不释手。
燕宁涨得满脸通红,这种感觉太陌生了,他今晚分明滴酒未沾,却有了与昨晚相似的醉意。
尾椎处好像有奇怪的感觉窜起,燕宁下意识就想挪个位置。
然而他一动,他后颈那只大掌顺着滑到前方,捏住他的下颚。
“乖宁宁,换气。”
*
窗外夜色浓郁,房中灯芒昏暗,大抱枕孤零零的落在门边。
往床的方向看,在距离大抱枕不远的位置,掉落着一个小巧的保温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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