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少,您今天下午的下午茶想吃什么?”金可可问。
明明她才是燕少的助理,但这几天属于她的工作总是被抢,偏生抢她工作的那人还是个大咖。
敢怒不敢言。
好气哦!
刚刚在心里抱怨完,然后金可可就看到傅朝南从前面一间茶水间里走出来。
“阿燕,过来。”傅朝南喊人。
燕宁反正也是顺路,很自然的就过去了,“傅老师?”
傅朝南把燕宁带进房间,“吴老想见一见你。”
燕宁愣住。
吴老?
这是谁?
但已经没有时间给燕宁问话了。
因为进来后,燕宁就看到一个手持龙头拐杖的鹤发童颜老者。
房间里除了老者之外,还有一个站在老者身边,模样年轻的男人,那看起来应该是助理。
“我把人给你带来了。”傅朝南一转头,又就对燕宁介绍,“这是吴经天老师,他在古文化画作与诗词方面有很深的造诣。他听说你对这方面也有研究,所以想见见你。”
至于怎么听说的,燕宁觉得很大可能是傅朝南在其中穿针引线。
不过这时候燕宁忍不住走了一下神。
实在是那天桑怀芳在光舰上,给他念的那首《题西林壁》太过让他印象深刻。
“吴老您好。”燕宁恭敬道。
“瞧着是个乖巧的孩子。”吴经天笑道,“过来坐,跟我说说你学画画的事。”
吴经天会出现在这里,并不是因为来探班,而是他本身也与文明时代签了合同。
这款“墨倾天下”手游的全部诗词,都由吴经天与另外两位对古文化颇有研究的学者共同操刀。
燕宁在吴经天身边坐下,肩背挺直,坐姿非常端正。
乖乖牌孩子。
吴经天最喜欢这种乖孩子了,现在的孩子啊,不是急功近利,就是眼睛长在头顶上,嘴上喊着吴老,但实际上心里还真没把你当回事。
老人脸上表情不由变得和蔼,“孩子,你什么时候开始学画画的?”
燕宁非常老实,“四五岁,爷爷教的。”
傅朝南嘴角抽了抽。
得,不用多问,都把从哪里学告诉别人家的,这老头肯定喜欢。
“要是我家的那两个有你那么乖就好了。”吴经天先是感叹了一下,然后话音一转,“你爷爷一定是个大师级人物,找个机会,我一定要跟他好好聊聊。”
燕宁眼睫微垂,“我爷爷不在了。”
老者神情一凝,看向燕宁的目光多了几分怜惜,“可怜的孩子。”
星际发展到现在,很多病都能治,但“很多”到底不是全部,所以不存在不会病死。
“孩子,你对诗词有研究吗?”吴经天转移了话题。
那时候的吴经天发誓,这话真的是随口一句,完全是觉得对画有研究的人,所不定也对古代诗词有了解。
谁知道——
“有的,比起画画,其实我爷爷更擅长的是对远古诗词的解读。他老人家还在世的时候,都会与我说这方面的知识。”燕宁点头。
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地球人,燕宁实在不忍心看到家乡的文化被糟蹋得乱七八糟。
现在既然对方问起,那就说吧。
“哦?”吴经天一下子来了兴致,他摸出自己的终端,打开某个文件,“刚好,我这里有两句新挖掘出来的古诗,你看看!”
吴经天口中的“新挖掘”,是真的新挖掘。
有一批专门研究古文化的学者,每天都从残余的记载录里刨宝贝。
刨出来,然后交给学术更深一层的学者进行解读。
很显然,吴经天就属于后者。
“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吴经天念诗的时候脑袋摇了摇,显然陶醉其中。
燕宁点头,心想这次顺序总没错了。
然而下一秒就听吴经天自信地说,“从这句诗里,我们可以知道古蓝水星人很重。欲。如果不重。欲,就不会完事后还抒发一番,后面’悠然‘可见完事后的美妙心情。”
燕宁:“???”
吴经天一脸佩服,“不仅如此,古蓝水星从很早时就已经相当开明。想当初,在同性孕育后代的技术没出前,有相当一大批人抵制同性相爱,都觉得是有违常理。”
燕宁整个都懵了。
怎么就从“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想到重。欲,又怎么联系起同性相恋了?
一脸懵逼。
或许是他的表情太震惊,吴经天以一种绝对严谨的学术态度,一本正经地给燕宁解释了那句词前两个字的意思。
作动词。
但又不是那种动词。
燕宁:“!!!”
如果不是老人家脸上有着对诗词的虔诚,燕宁都要怀疑他在GHS。
作者有话要说:
燕崽崽:我太难了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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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饮酒》
明天更新在中午十二点=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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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第63根铁柱
“吴、吴老,菊不是那个意思。”燕宁硬着头皮说。
燕宁本身就算不上胆子大,对于哪方面的事情,脸皮更是薄。
现在那话说完,他脸颊已经红了。
奶白的皮肤上晕开了浅浅绯红,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目光四处飘,就是不敢看人。
为了防止这位吴老又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燕宁忙道,“菊是一种植物,学名为菊花。这是《饮酒》其中的一首,至于您方才说的那句诗,它的前一句是: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
后面燕宁又极为详细的,将这首《饮酒》从头到尾,甚至连作者陶渊明的背景都给吴经天解说了一番。
人家全诗最能体现静远与淡漠名利的一句诗,到了这些研究学者嘴里,居然成了这模样,燕宁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吴经天愣住。
他知道那句诗出自《饮酒》,那时想着——
喝酒嘛,酒喝多了好办事啊!
但没想到,全诗的背景居然是当初当官的诗人在回归田园后,因享受田园生活而有感而发写出这首《饮酒》。
表达了诗人从自然景物中寻到了乐趣,以及对名利的淡漠。
吴经天双眼瞪直,久久不能回神。
燕宁一气呵成地说完后,见吴经天宛若石雕,忽然觉得——
自己是不是说太多了?
现在大背景如此,他所说的,肯定会与如今对古文化的认知发生冲撞。
偷偷瞄了眼吴经天花白的头发,燕宁更加不确定了。
研究了一辈子古文化,忽然某天被别人告之:错啦,你的方向从一开始就错啦!而且错得离谱。
这打击可想而知。
房间里变得很安静,是那种针落可闻的安静。
傅朝南一直都在,从燕宁开始解说时,他就双手抱臂靠在不远处的墙壁上,饶有兴致地看着这边。
现在也没开口的打算。
至于跟着吴经天的助理,更夹紧了尾巴,不当那只出头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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