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可不能光想着自己,不顾周梅等人的感受。
陈晚一时上头,没考虑周全,听许空山一说,便打消了念头。
许空山再次成了村里人茶余饭后的谈资,感叹可惜的人不在少数,多好的一个后生,得了个不能生育的毛病,怕是要打一辈子光棍了。
“不会的。”宋兰兰重活一世,见识远比同龄的小姑娘宽广,心想以后的年轻人还有不想生孩子的,以许空山的条件,除非他不想找,否则怎么都打不了光棍。
她心不在焉地绕着手里的线头,在她的记忆中,上辈子刘强结婚对得上,但南城却根本没有建过制药厂。变化来得触不及防,宋兰兰一颗心七上八下的,怕政策跟着变,那她的计划岂不是要泡汤。
关于宋兰兰的所想陈晚一无所知,若非同在一个村,他甚至可能会忘了原书女主这么一个人。按如今的发展,他和许空山跟宋兰兰将会是两条线上的人,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产生不了交集。
“怎么样,大山没受影响吧?”周梅不敢直接问许空山,只能找陈晚打听情况,这事情闹得,许空山好好的一个生日也过不安宁。
“没事,山哥还让我劝你们来着。”陈晚宽慰周梅,“大嫂你别多想了,不管他们怎么说,山哥好日子照样过。”
周梅仍是介怀,但除了自己想开没没别的办法,她又叹了口气:“我多给大山做两道他喜欢吃的菜去。”
在陈晚的有意引导下,许空山的生日过得十分和谐,周梅做了一桌子菜,陈勇阳吃得满嘴流油。许空山过年送了他一份礼物,作为回报,他送了一个本子,并且郑重强调那是他考试拿一百分老师奖励的。
陈晚进屋,就发现许空山的眼睛一直在他身上打转,他似笑非笑地抬头:“怎么,等着我的礼物啊?”
许空山直白地承认,陈晚故作忘了礼物,坐到许空山腿上:“要不我把我自己送给你吧?”
他这句话不知触碰到了许空山身上哪一处开关,下一秒便被吻了个密不透风。
许空山憋了十来天,顾忌陈晚的身体一直没做,谁料陈晚竟说出把自己送给他的话,顿时破防。
千钧一发之际,他扣住了陈晚:“你等等我,等我一起。”
陈晚沁出了眼泪,逼急了的他毫无章法地亲吻许空山,嘴里说着求饶的话。
“马上就好了。”许空山不肯松手,陈晚恼羞成怒,恶狠狠地骂了句混蛋。
他能不知道许空山?马上个屁!
到后面陈晚累睡过去,也忘了许空山生日礼物的事,早上醒了软着腰想起昨夜,面红耳赤地咬了咬牙,身体却有些食髓知味的余韵。
陈晚躺到能起身,上午已过去了大半,许空山中途进来替他揉了揉腰腿。为了不被看出端倪,许空山拿了书在屋檐下复习,不会的用笔标记起来,等回去了请教老师。
礼物是有的,陈晚穿好衣服把许空山叫进来,替他系上一条腰带,材料是牛皮,比常规皮带要细,装饰性大于功能性。
“把你栓住了。”陈晚勾着腰带将许空山拉低,啵的一声在他嘴上亲了一口。
许空山今日穿的并不适合配腰带,试过之后陈晚替他解开:“德叔抓的药在我包里。”
做人嘛,要有自知之明,不能讳疾忌医。
初七,许空山到家稍作休整便去了政府向杜腾龙报道,这年头的假期远没有二十一世纪那么多,每周单休,春节休三天,前几年甚至春节也不放假。许空山得了杜腾龙的照顾,做起事来愈发拼命。
临开学,王利安给陈晚带来了一个好消息,他的生产线封顶了,三月底安装设备。
陈晚与秦承祖的一年之期是以生产线投入使用之日起计算,相当于从今年四月至明年四月,陈晚要完成回本三十万的目标。
王利安算了一笔账,按照十块均价,去除成本,陈晚至少要卖出六万件衣服。他此前不清楚女工的速度,以为人人都像陈晚一样能一天做近十件衣服,去了纺织厂才知道那是极特殊的个例。
六万件,即便有设备辅助,三十个女工累死在生产线上也拿不出来。
说一千道一万,六万件衣服做出来了,要怎么销售。钱国胜目前的打算是借纺织厂的名义,联络各供销社,但他不敢保证能全部卖出。
按理说陈晚早该让钱国胜跑供销社了,但他一直压着,王利安见他不慌不忙的样子忍不住了:“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能不能给我说说,不然我心慌。”
“电影什么时候上映,陶美丽跟你说过吗?”陈晚问了一个看似毫不相干的问题。
“说过啊,五一上映。”王利安记得清清楚楚,他还准备要买第一场的电影票,请同学们去看,支持陶美丽的事业。
“电影里的衣服,我有使用权。”陈晚的线放得远比王利安想象的长,现在联络供销社,是上赶着求人家办事,要看人脸色不说还不好办,等电影上映,上下关系可就不一样了。
王利安听懂了陈晚的意思,不过:“万一电影没什么人看怎么办?”
他不是故意说丧气话,但做生意,总归有失败的风险,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没有电影我的衣服卖得不也挺好。”陈晚不欲解释过多,胸有成竹的气势减缓了王利安的担忧。
相信陈晚,他一定能做到,王利安心里有个声音响起,不论是否能完成三十万,生产线总归是赚的,不亏。
第162章
服装行业的利润陈晚是最清楚不过的,王利安预估的六万是最理想的情况。当然,不管《雾山恋》与陈晚所了解的原型有多接近,都不能算作同一部电影,取得的成绩也有可能天差地别,所以陈晚并没有把所有的筹码都压在电影之上。
至于其他的筹码,陈晚翻过墙上的日历,若没记错的话,应该就在这段时间了。
如果真的出现了最坏的结果,陈晚也输得起,大不了就是为纺织厂做嫁衣,同样算是为国内服装行业的发展做贡献。
再说了,生产线属于秦承祖的利润现在划到了制药厂头上,左右是一家人,不需要分你我。
因此陈晚很看得开,压力有是有,但不过是想做得更好罢了。
三月的京市春寒料峭,电影制片厂迎来了一位重要的领导,事先得了消息的人们打起了精神,九分投入地做着自己手里的工作,另外一分用来等待一号放映室的消息。
电影已经结束,因为坐在中心位的老人没有发话,众人便大气不敢出地等待着他的指示。
“高贤你可真是胆大包天。”终于,老人出声了,被叫到名字的制片厂厂长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当初他就是在这位面前立下的军令状,保证交出一份完美的答卷,为影视产业打响创建新篇章的第一炮。
要想改变思想,文化产业的复苏刻不容缓,作为广播电视行业领头羊京市制片厂的厂长,高贤义不容辞。
胆大包天,似乎是在责备高贤,但仔细听,老人的语气却没有生气的意思,高贤顿时松了口气:“有文部长您撑腰,我才敢这么大胆啊。”
成了,高贤身后的人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
作为总导演的冯导也同样得到了夸奖,文部长提了几点意见,让冯导修改后送审:“听说这电影的服装是一个人做的?”
“是。”冯导不意外文部长会知道,思及陈晚为电影提供的帮助,他说了几句陈晚的好话,“起初是打算找港城的设计师的,但距离太远,而且手续复杂,怕耽误电影的拍摄。陈晚人虽然年轻,但做衣服的本事不小,又快又好,比港城的还合适。”
文部长点点头:“是该给年轻人一个机会,他在厂子里吗?”
冯导愣了一下,看来文部长没了解太深,以为陈晚是制片厂的员工。
“陈晚是南城财经大学的学生,不是我们厂里的。”高贤代为回答了文部长的问题,“冯兴跟我说的时候我还不相信,让南财大的学生来给电影做衣服不是胡闹吗,结果陈晚一来,把我们全给惊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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