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难受吧,宝宝。”邪祟的语气之中带着淡淡的征求和询问,表面上是温柔且温文尔雅,但是实际上看起来却好似一个伪装出来的杀人魔,“宝宝又骗我了,第二次,对不对?”
慈生的喉间哽了片刻,旋即就开始摇头,泪眼汪汪地道:“……没有。真的没有。”
“哪个没有?是没有在外面和别的野男人聊天接触,还是觉得身上难受。”
慈生不知道事情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但是他现在的思绪也只能被身后的邪祟占据,头脑昏昏沉沉的,半晌之后颤了一下身子,小声道:“没有,都没有。”
“……”
一阵诡异且沉默的死寂,半晌之后,慈生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花香,而自己的眼前也忽然地被一层黑暗笼罩,似乎光都直接消失了。
在不停散发着的强大和恐怖气息占据了整个空间,尽管并没有对着慈生释放,但是还是让他本能地感觉到了危险,既想要往可靠强大的方向投诚,又有一点想要逃离那个散发危险的来源。
“撒谎。”
这一声犹如圆润的玉珠落在盘上,意气风发,又有大将之风,可是偏偏是在这么个邪祟的口中发出来的。
甚至伴随着这一声一起的,是一声略微有些清脆,皮肉与“皮肉”相碰撞的声音。
……救命。
救命。
慈生感觉自己的整个世界都要被颠覆了,整张脸就好像是整个熟透了的番茄,粉嫩的耳朵尖埋在了被子里,从口中发出了一声带着浓烈哭腔和崩溃心情的颤音。
邪祟不轻不重地打了一下他的小屁股。
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凭什么啊。好过分。其实自己也完全没有过这样跟邪祟做交易的经验,从来没有想过会这样。
这其实恐怕在谁看来都不能算得上是打,因为慈生这么嫩的皮肤都感觉不到多大的痛楚,只能觉得是皮肤轻轻被碰了一下,恐怕邪祟也没有用什么力气。
说“家暴”恐怕算不上,任谁看都只会觉得是情人爱人之间的小心思。
可是偏偏这种难受的感觉,就完全不是生理上面的,反而是心理——“小心思”。
慈生感觉到的巨大的羞耻、崩溃,和一点私密难言又诡异的心绪,全数被交织在了一起。
“不要碰我!”
慈生感觉自己就好像要说那些质问和咆哮一样的话语问祂:我说过了根本就没有,你完全就是想要满足一己私欲所以过来找借口羞辱我!
慈生还没有来得及组织语言将这些带着气急和哭腔的语句给说出去,就感觉到自己先是抽泣了一声,旋即就有大颗大颗的泪珠从自己白净的脸上滚了下去,径直流淌进了唇中。
尽数被慈生委屈巴巴地吞了下去。
邪祟似乎霎时间就停住了。
半晌之后,另外一只触手和修长有力的五指在一起,在安静地摩挲着慈生的肩膀,留下了一连串红痕。
“宝宝,以后还跟不跟那些觊觎你的人再继续玩了?”
没有过来哄慈生,反而还威胁恐吓似的再一次让慈生难受,邪祟都在感觉自己好像是狗胆包天,可是……可是,自己不会阻止慈生跟别的正常的人一起聊天,但是看到他们毫无顾忌的亲密,毫无掩饰的崇拜……祂还是觉得好嫉妒、好恨,想要将宝贝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看到。
祂无非就是仗着宝宝什么记忆都没有,所以才这副模样,将自己心中肆虐和宣泄的魔鬼给放出来,任由这种念头占据自己的心神。
倘若要是慈生记忆在,祂恐怕是做不出来这种事情的。
“我到底怎么了……”慈生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是晕傻着的,心情也有点点的崩溃,“我不是你的东西,你不能这样,我也没有跟什么人玩……”
慈生说傻乎乎的话,邪祟却听得很认真,轻柔地过来在他的耳畔印下了一个吻,固执地追问道:“不要跟那些觊觎你的人玩好不好?现在他见到你的第一面就那么崇拜你,你怎么知道他之后会不会过来向你求爱?到那个时候宝宝是不是就要答应了?”
滑坡悖论。而且是个自我的臆想。
慈生真的想要辩驳,可是他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于是他只能咬住了自己的指尖,非常屈辱地点了点头。
“……好乖,好乖哦。”
邪祟的占有欲和安全感在这一刻飙到了巅峰,祂感觉自己整个黑雾阴郁的身体都要沸腾起来,浓烈的爱意占据了浑身,旋即将慈生整个都包裹了起来。
“太爱宝宝了,好乖,宝宝就这样在我的身边不要走好不好?”
刚刚那副恐吓的模样那么危险,可是在被慈生“哄”了两声之后,祂又变得像是个缠绕在主人腿边的大型犬一样,恨不得把宝宝浑身上下都舔一遍。
“……滚。”
慈生现在不懂这个邪祟,心底那些淡淡的感觉被他自己强行忽略了,更多在心头蔓延的都是羞耻和不愿面对。
就算说的是滚,但是青年的声音听上去还是很好听,微微的沙哑不仅不能掩盖他的音色,反而让他听上去更加性感。
听到这一声“滚”,那邪祟反而是一点都没有生气,甚至还有空轻笑一声,主动地用触腕和幻化的唇舌去舔舐青年的小腿,把他的脚踝往下都整个舔了一通。
变态、死变态。讨厌,讨厌死了。
慈生的眼泪流不出来,但是唇却咬的死紧:高高在上实力超然的邪祟凑到脚边舔他的足,明明前一秒还是恐吓和威胁,下一秒就又成了甜蜜和讨好。
太离谱了,但是慈生在这次的试探也知道,哪怕被自己骂或者自己违反契约,这邪祟目前都还是没有伤害自己的,就是不知道祂到底要干什么了。
自己明明是个男人,但是却被这样过分的邪祟给缠上了,放到任何一个成年男人的身上,恐怕都是会有些崩溃的吧。
“我不能滚,”邪祟的语气轻柔带着笑意,“我要是滚了,岂不是有别的狗要来抢我在宝宝这里的位置了?”
邪祟这句话说的甜甜蜜蜜又亲亲热热的,好似慈生愿意搭理他一样,分明是条坏狗,却在这上赶着对着慈生晃尾巴表忠心。
慈生被他这句话给噎住了,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复,于是闷闷地将自己的脑袋埋进了被子里面。
埋进被子里都不得安生,慈生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身后重新席卷来了一道冰凉的气息,这次更是从身下直接将被子抽起来到背后。
“宝宝,这里脏,”邪祟几乎算得上是微笑着对慈生道,“到老公怀里好不好?”
“……”
慈生不想搭理,闷闷又兀自地将身体缩在被子里。
结果,下一刻整个人带被子都被拉到了邪祟的怀中。
黑雾原本就是没有实体的,呈现在慈生的面前就是一片透明的空气而已,片刻之后就从被子之中渗透了进来,直接将慈生给包围了。
青年的身上尚且还是一件简单的囚服,算不得质量多好多漂亮,邪祟看着这东西分外不满意,在慈生的耳畔耳语:“乖宝,下次老公给你换衣服好不好?好久都没有给宝宝换点新衣服了……”
慈生还是没有说话,他腹诽,到底谁认识祂是祂老婆?也真是够了,谁受得了这样的恋爱脑疯狂神经病呀。
“……宝宝,说句话好不好?”邪祟哄他似的在他耳畔轻声道,“交易还是宝宝自己愿意跟我做的,怎么能喊了一声之后就再也不喊老公了呢?”
“……”
“再喊一声好不好?”邪祟非常耐心地将慈生的手拿在手中把玩,轻柔地在指尖上舔舐,将他的指尖含在腕足旁吮吸。
祂跟旁的普通人是不同的,腕足都是奇异和黏腻的触感。
“我知道了,宝宝肯定是还在想我没有帮宝宝完成交易,”邪祟恍然大悟一样,但是这件事情祂不得不承认是自己故意的,而且为了慈生好,他不得不这么做,“宝宝,你要知道我确实已经努力地保护了她,至少没有让她受到任何的折磨,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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