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闻摸着下巴想了一下:“不,不要隔开,让他们撞上。”
“我重新想过了,既然这一期所有人的箭头都对着林砚,那就要利用好这一点。”
“怎么利用?”
“无视规则。”张闻说。
*
西街距离别墅不远,所以林砚是和陆羁走过去的。
林砚今天穿了件宽松的外套,色彩很丰富,衬得他脸又小又精致,和旁边又高又野的陆羁走在一起,就像一对般配的小情侣。
陆羁的头发往后压,语气轻松地问:“我们去哪里?”
他很少有这样漫无目的的时候,但现在他却挺享受的,去哪里都行,不去也行,反正只要就他们两个在一起,待在别墅里都无所谓。
林砚说:“就在前面。”
他们顺着路往前走。
绕过前方,是一条小街区,道路两侧是嘻哈风的涂鸦,色彩瑰丽,往来人群很少,再往下有几个浑然天成的斜坡。
“等我一下。”
林砚弯腰走进一旁的商铺,再出来时,他手里抱了两个彩绘滑板,蓝色底色之上绘着夕阳大海的图案,他递过一个给陆羁:“你试过没有?”
这还真没有。
陆羁玩过机车,玩过射击,玩过赛马,但像滑板却不怎么玩。
他单脚来回滚了滚滑板:“你会这个?”
林砚:“很久没玩了,想试试,昨天做攻略的时候看到这里,就干脆带你过来。”
他说着踩在滑板上。
陆羁叫住他:“你不带护具?”
“不喜欢带那个。”林砚说。
他以一个漂亮的姿势跳上了滑板,那滑板顺着圆弧状的通道往下滑,青年又在另一侧隔空转了个半身旋儿,在空中绕了一圈回到了地面上。
一套惊险而完美的滑板动作。
陆羁不可避免地被他吸引,他危险又迷人,身上透着一种近乎散漫的自由,是陆羁从来没见到过的。
但这套动作很惊险。
一旦有失误,又没有护具,摔个骨折都是轻的。
陆羁本来以为自己算是很不安分的危险分子类型,但每次碰到林砚,他都会觉得原来自己居然还算是保守派。
这块区域是专门为滑板运动开辟的,两侧半圆弧的通道很适合作出半空腾跃等动作,有几个戴着护具的滑板族见状围了过来,有一人想往林砚面前,陆羁伸手拦住了他。
“你们是明星么?在拍东西?”
“你叫什么?哇,你玩的好好。”
那男人还想往林砚面前凑,被陆羁用了点力气推开。
对方吃痛,但看陆羁的身高和气势,自觉地退开了去,但随即有更多人涌了上来。
陆羁回头对他说:“换个地方?”
林砚刚要答应,就听另外几人走了过来,段辞熟悉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哇,小学弟这么巧,你们也在这儿。”
陆羁:“……”
他眯起眼睛,视线越过人群,看到了走过来的段辞、谢无宴等人。
男人转过身,他问后面的随行工作人员:“这不合规则吧?”
刚得到提示的工作人员咳嗽一声:“恋综没有特定的规则。”
他这话一出,陆羁就笑了,特别令人毛骨悚然的那种笑。
原本顾及着摄像头,大家都收着,不想在镜头表面表现出真实的想法,哪怕看到喜欢的对象因为游戏要跟别人约会,也咬牙在等,但现在既然导演组想这么玩,那一切都会随之改变。
第63章
林砚没想到段辞他们会出现在这里, 而且人还挺齐,五个人都在。
他纳闷:“你们怎么在这里?”
“谢无宴说想过来逛逛。”
段辞语气轻松地如实说,反正不是他提议的,他只是喜闻乐见, 陆羁要怪也不能怪他。
他说着低头去看林砚身边的彩绘滑板。
橘红蓝三色在滑板上融成一幅绚烂的色板, 林砚今天穿的外套色彩也多, 但他肤色白,看起来清爽又清丽。
段辞说:“小学弟, 你也会滑板?”
“会一点。”林砚道。
段辞摸着头, 橘黄的头发看起来像条崇拜主人的大金毛:“我以前看剧一直看到滑板, 但是没机会去学,你什么时候下课有空了教教我吧?”
他特意说的是“下课”,而不是在综艺上或者现在,徐尧听着觉得刺耳。
还没等林砚回答,他就走到林砚的另一边,双手交叠在一起看着他说:“要不有空的时候也教教我, 我觉得会滑板的人很帅。”
大金毛不笑了。
段辞本来对徐尧的印象是“小学弟的兼职老板”,这会儿看他却更像是一个“试图带坏小学弟的GAY吧老板”, 完全不像林砚另一个“画室老板”桑宁那样与世无争。
与世无争的画室老板桑宁站在一边, 表示他不想学滑板,这种极限运动跟他的兴趣也不一致,他只是再一次确认了林砚浑身都在他的美点上, 每个画面他都会很想画。
林砚:“……”
段辞他还能理解, 徐尧又是为什么要凑这个热闹?
他不会也——不会吧?
青年犹豫了会, 含糊地说:“等有时间再看。”
段辞他们将林砚身边围了个水泄不通, 谢无宴倒是没走近,只离了段距离站在墙边看。
而作为这次约会正牌对象的陆羁, 反而被远远地隔开了。
期待已久的约会被搅合,饶是涵养再好的人都会生气,更何况陆羁脾气本就暴躁。
他听见了段辞的话,男人用舌尖顶了顶腮帮子,阴阳怪气地看向谢无宴:“这边这么偏,一下子就想到这里,看来你和我们还挺有缘的。”
陆羁用“你”和“我们”划分开了“谢无宴”与“林砚和陆羁”。
同住在一个别墅里这么久,陆羁几乎没跟谢无宴主动说过话,这还是第一次,却是这样夹枪带棒。
谢无宴单手插在口袋里,他没什么表情,气势却不输陆羁,说话的语气是一贯的平静口吻:“是啊,我和林砚是很有缘。”
陆羁又快被气笑了。
一旁的工作人员举着摄像机,想来近距离拍陆羁的表情。
他很振奋,张闻还是牛逼啊,这规则一改,陆羁的表情是至今为止没露出过的微妙。
陆羁不耐地扫了节目组的始作俑者一眼:“离我远点,否则我不保证你这台机器还能安然无恙地离开。”
作为节目组变动规则前的第一位,也是最后一位受益人,江舟凉不动声色地弯腰拿起林砚的滑板,他拍了下青年的肩膀:“走吧,这边人太多,到时候不好出去。”
*
有了节目组对“规则破坏”的允许后,嘉宾们若有所思地回到别墅里,每个人都在思考,这是不是意味着从下期恋综开始,别人的约会可以破坏,房间可以抢,就算通过游戏配成了一对,也是能拆的。
徐尧是嘉宾六人组里最沉不住气的一个。
眼看初期综艺录制结束,他却一点进展都没有,徐尧心里就开始急。
想到白天的事,徐尧躺在房间的床上,看着头顶的摄像头,忽地一个绝妙的注意跑进了他的脑海里。
如果换做之前,他不会这么做,但是既然规则已经被破坏了,那么稍微大胆一点,也没关系吧?
面对爱情,就得尽力争取,不留下遗憾。
桑宁从浴室里走了出来,他没洗头,手腕上的纱布已经取掉了,伤口的颜色比肤色较深,已经愈合。
“我洗好了,”桑宁说,“你去吧。”
徐尧就带着睡衣进了浴室。
徐尧每次进去都要很久,卸妆等流程一套走下来,没有一个小时走不完,桑宁这几天也习惯了,听着浴室里传来的动静,他靠在床头,还在想白天的事。
还没等他想出个究竟来,浴室里的水声突然停了。
距离徐尧进去才五分钟。
桑宁奇怪地看了一眼浴室的大门,很快,徐尧就湿着头发走了出来,他浑身都在滴水,一看就是在浴室里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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