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谁知道主播之前是做什么的?他会的好多哦, 居然还会写歌, 还很专业的样子。】
【吉他,架子鼓, 谱曲, 盲猜一个主播以前是专门搞音乐的, 至于赛车,可能是兴趣爱好?】
【OK,我为主播取的直播间新名字:《重生之我在乐坛当大佬》,《成为曲王的我撑起了公司》,《捧出了乐坛的歌神后我继承了家业》,等一个主播捧几个歌神出来公司市值翻几倍狠狠吊打那几个林家人。】
【笑死, 论事业粉的YY速度,主播刚播到1, 你就想到了π。】
【前面的老哥人均事业粉, 我就不同了,我主播颜值粉,希望主播谨言慎行, 不要再这样诱惑我了, 这个姿势有点美的超出我的承受范围, 险些就要叫出那句“老婆”。】
【一个男的长这样想干什么, 可恶,护住我那岌岌可危的性取向。】
【主播真的有点东西, 这唱的几句好好听啊。】
【小主播,你一定要离六人组远点,今天中午那顿饭吃的我害怕,总感觉起点组在争风吃醋,好可怕的词汇,我居然把这四个字用在两个男人身上,直男发抖。】
【昂,段辞那句“你们没听过主播唱歌吧”,溢于言表的骄傲,不过被陆羁用“要不要扎头发”给堵了回来,那段有种莫名的微妙。】
【你们怎么看出来了那么多东西,我只觉得主播有时间去跟主角组吃饭,不如先把歌写完。】
【这就是事业粉和CP粉的区别吧(笑),在点家CP粉还是很少的。】
【老哥你也太严格了,小主播也是需要放松的。】
【虽然但是,这直播间如果放在晋江或者花家,大家早就美美嗑上了,就你们点家,我想找人嗑CP都找不到同好啊啊啊,一个人暗搓搓嗑真的好痛苦!】
【什么邪教,嗑CP难道有搞事业有意思?】
【那当然没有了。】
【???】
【欢迎铁血毒唯发表演讲。】
【……】
紧接着,弹幕围绕着“嗑CP”和“搞事业”到底哪个有意思争论了起来,直到林砚把完整的谱子写完,他从柔软的床铺上爬起来,将谱子随手一放。
他应该联系安淮,但他没有对方的联系方式,只能给章乐发了个消息:【章总,明天我有事要找安淮,请帮忙联系一下。】
章乐原本正在家里陪儿子读书,听见手机响了低头一看,就看见了林砚的这句话,这当然没问题,不过他想想还是多问了一句:【当然没问题,不过小林总,能问下您找她做什么吗?】
林砚:【给她写了首歌。】
章乐:???
什么,写了首……歌?
这林家那不起眼的二少爷,还会写歌?他学的也不是音乐啊,别是那种东抄西抄来的烂曲吧,咱这公司虽然不大,但也不能砸了招牌。
这同时也是安淮的疑惑。
安淮是选秀出道的女歌手,成团落选后被昆仑娱乐签下,昆仑娱乐并非完全的音乐公司,安淮可以有更专业的选择,但当时昆仑娱乐许诺了她不少约定,比如会动用经纪人的人脉为她找来著名音乐人来作曲作词,专门定制一张专辑。
在接到经纪人传来的消息后,安淮紧张莫名,一是不明白为什么新来的老板要给自己写歌,二是庆幸还好只是一首歌,实在不行就完全不宣传,让它安静地沉底,谁还没几首压箱底的歌呢。
拒绝老板这种事是她这种小艺人做不出来的,就算是一首烂歌,也得硬着头皮唱。
安淮皱着一张苦瓜脸,和经纪人面面相觑,在林砚推门进来的时候,两张苦瓜脸迅速上扬,成为笑脸。
经纪人上前一步:“林总好。”
安淮:“林总好。”
林砚应了一声,他手里抓了张纸,是很简单的白纸,还有点皱,递给安淮。
安淮展开纸张一看,发觉上面用水笔写着乐谱,纸张上有涂改的痕迹,很明显是人琢磨着修改出来的谱子。
她恍然地想起,那天青年在她面前,问她想要什么歌。
她当时以为是老板问她喜欢的类型,好找擅长这种曲风的作曲人给她写曲。
于是安淮说:“我参加选秀的时候,唱的都是同一类型的歌,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坚持这个想法,我想唱抒情歌。”
只是没想到,是林砚自己要写一首歌给她,看这谱子,还是个有模有样的半成品。
林砚迎着她的目光:“你试试看。”
青年想了想,又补充,“不喜欢也没关系。”
那哪能行,您可是老板,拒绝老板是要被雪藏的。
安淮忧愁地叹了一口气,在经纪人纠结的目光下,对着那页纸,看着谱子试唱了两句。
嗯?
怎么感觉……还挺好听的。
再唱几句。
嗯,干脆唱完吧。
“……”
安淮的声音很适合这首歌,毕竟这是林砚根据她的音色专门写的。
青年靠在墙上:“我给它取的名字是‘微光’,希望你会喜欢。”
安淮的眼睛,噌地一下就亮了。
*
从昆仑娱乐出来,林砚看了一眼时间,他今天的课全都是下午的,上午没课,这会儿出来后他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桑宁的画室。
艾米是昨天给林砚发的消息,想约他再来一次画室,说桑宁有事找他。
能有什么事,难道是晋江受还没画够他的手?
经过画室楼下的便利店,林砚走进去买了个红豆面包当作午饭,再配一盒牛奶,走进电梯里。
出乎意料的是,这次站在前台等他的不是艾米,而是桑宁本人。
桑宁今天身上的颜色依旧只有黑白两色,万年不变的白衬衫穿在他身上,被身材削瘦的男人穿出了别样的味道,头发端正地梳在脑后。
他站在墙壁上挂的画前,因着挺拔的身段,看起来也自成了一副画似的。
林砚记得,他上一次来,这里挂的全是一些没有手的画像,这时候已经换成了另一批画。
桑宁正对着的这幅画比之前的无手画像还要古怪。
画像是一个人坐在椅子上。
这个人没有脸,画师只着重描绘了他的手,画的非常细致,想必是用了心思,而在那双手臂连接着胸,他穿了一件很短的T恤,T恤之下空荡荡的一片。
是的,这个人是半截人,被拦腰斩断。
除却腰部这段空白以外,再往下就只有空荡荡的裤子,连脚踝都没有。
画风莫名的诡谲。
林砚忍不住又多看了两眼,看得他腰部隐隐作痛。
桑宁像是才发现他到了一样,转过头看他,林砚忍住想点评这幅画的冲动,轻轻咳了声,将目光看向桑宁:“老板好。”
青年今天换了一身运动装,衣服的胸口映了一只黄色的小猫,懒散却又漂亮,他这个年纪,无论穿什么看起来都充满了年轻的活力,叫人经过时都忍不住多看几眼。
原本寂静无人气的画室,都因为他的到来,变得活跃起来。
青年左手拿着最后小半个面包,见他看过来了,一口气塞进了嘴里。
那件上衣略长,下摆垂在青年的腰间晃悠。
桑宁的视线落在上面,停顿了好几秒,他甚至可以想象,那截隐藏在衣服之下的腰部被布料来回磨挲着。
也许会泛红。
毕竟它看起来很柔嫩。
桑宁为自己的想象出了一会神,直到林砚疑惑地叫了他一声,他才道:“吃完之后跟我过来。”
林砚点点头,将面包咽下去,把牛奶盒子扔进垃圾桶里,跟在他身后,两人走进了最里间的办公室里。
桑宁的办公室跟原先没怎么变,只有窗台上的花换成了一盆兰花,端放在太阳底下,热烈的阳光透过窗户照耀进来,将兰花花瓣上的色彩照的更加鲜艳,空气里弥漫着浅淡的花香。
林砚在位子上坐下,卷了卷袖子,从善如流地问:“今天还是画手吗?”
桑宁没回答。
他在林砚对面坐下,微地垂下眼眸,仿佛在思考着什么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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