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酒杯的男人一边假惺惺地道歉,一边猥琐地伸出手,向江觉厌的胸前伸去,嘴里还倒打一耙:“啊呀,怎么这么不小心,你看看你看看,来来,我帮你——啊!”
江觉厌的脾气很多时候,都不怎么好。
他手插在裤兜里,歪着头看着蜷缩在地上,痛苦地捂住下/体的男人,讥笑道:“没几分姿色,就不要学别人出来搭讪。下次出来之前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有多么猥琐。”
“还有,下次再管不住你的手,不如剁了。”
江觉厌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同时唤道:“服务生,给我上十杯血腥玛丽。”
训练有素的服务生很快注意到这一幕,把江觉厌要的血腥玛丽送了上来。江觉厌随手拿起一杯,淡淡地走到地上的男人面前。
他站在那里,莹白如玉的手握着酒杯一侧,鲜红的酒液就自杯中倾泄而出,精准地泼到了猥琐男人油腻的脸上。
灯光下,糜艳绮丽的美人,脸上却是与之相反的冷漠。他站在那里,高高在上地倾侧着酒杯,就像是天上的神明一样,让人不由自主地倾倒。
被声音吸引过来的围观群众不由咽了咽口水,既痴迷又畏惧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美人谁都想要占有,但带刺的美人,不是谁都能够与之相拥的。
十杯血腥玛丽,江觉厌就站在那里,一杯接一杯地,倒在了地上男人的脸上。
敢故意往他身上倒酒,就要做好被十倍奉还的准备。
十杯酒倒完,江觉厌把最后一个酒杯,放在身后神色呆愣服务生的托盘上。
地上的男人被酒液蛰得睁不开眼,嘴里恨恨地骂骂咧咧,却只能像只蛆虫一样,捂住自己犹自疼痛的□□蠕动着。
江觉厌嫌恶地收回自己的眼神,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了身后的服务生。
“后续有什么需要,可以按照上面的联系方式联系我。”
说完,他没有再多留,也没有人敢阻拦这位锋芒毕露的美人,围观群众纷纷让开,敬畏而又不自觉地,追随着他离去的背影。
江觉厌去了洗手间。
他看着镜子里,自己身上红色的污迹,不由得厌烦地蹙眉。
早知道刚才,他应该让服务生帮他准备一套衣服的。
江觉厌烦躁地低头,略微清洗一下身上黏腻的酒液,就快步想要离开酒吧,回去好好洗个澡。
只是路过一个门未关紧的包厢的时候,里面突然传来一阵响动,与此同时,还有一道熟悉的声音。
江觉厌的脚步不由得放缓,蹙眉听起来。
“放开,放开我……赵岳……你、你疯了……”
“我疯了?姓冉的,要不是你,我怎么会落到今天这一步?我几次三番地求你,希望你替我向那位江总说说好话。结果你呢?你倒好!不仅不帮忙,还站在岸上看热闹是吧?”
赵岳的声音带着几分癫狂,“那就没办法了,我没能对那位江总做的事,只能对你做了。事后也只能希望你看在我们这一夜情的份上,替我向你的新凯子说说好话,不然,我可不保证他会收到什么照片。”
他的话音刚落,包厢里就传来布料撕裂的声音,以及冉楚更加剧烈的挣扎声。
江觉厌厌烦地揉了揉眉心。
他当然不想管这一个乱摊子,但是他没有厌恶冉楚到,看他被人强迫都无视的地步。
说不定是被谢余那个道德模范给传染了。
算了,就当是还他上次的帮忙,这一次帮帮他的新欢。
江觉厌露出一个冷笑,伸出手,推开了眼前那道本就未合紧的门。
心怀鬼胎的赵岳被声音惊动,回过头就看到了一张犹带着漫不经心的脸。
他吓得声音都结巴了:“江,江总?”
“赵岳是吧?”江觉厌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嗤笑道,“还真是一点儿都不长记性。”
他对赵岳会这么做一点都不意外,对赵家出手时,就有手下的助理替他准备好了赵家的所有资料,其中赵岳自然是重中之重。
多次下手的赵岳之所以一直都没有翻车,就是他很“识时务”,圈子里那些不能惹的人他都记得牢牢的,从来都是绕着走。他下手的,都是那些无权无势的普通人。
或者更直白地说,是他很欺软怕硬。
欺软怕硬的赵岳,就算明知道是江觉厌让他落到这个田地,却也丝毫不敢对他下手,只能把一腔怨愤发泄在更弱的人身上,企图借此翻身。
正如同此时,本是策划了一切神色凶恶的赵岳,却在发现自己被江觉厌撞破了一切后,吓得僵硬在那里。他看了看笑意懒散的江觉厌,又看了看怀里双眼迷蒙的冉楚,突然松开手,一把把他扔在地上,趁着江觉厌不注意,夺门而逃。
看着赵岳慌忙逃窜的背影,江觉厌靠在门框上,嗤笑出声。
他才懒得追上去。冉楚如果要追究,到时候自己查就是了。他又不是谢余,做什么事都不嫌麻烦,都要弄得妥妥帖帖。
更何况,他和冉楚的关系也没到这份上。
江觉厌靠了一会,才站直身子,往包厢里走去。
包厢中央的空地上,冉楚刚刚就被赵岳扔在了那里,幸好地上垫了一层毯子,才没有把他摔出个好歹来。
此时,冉楚的脸色通红,双眼迷蒙地睁着,一张樱桃小嘴不自觉地张着口喘气,被赵岳撕开的衣服让他大半个上身露在外面,显得格外诱人。
更何况,他这时候还在不自觉地蹭着地板,时不时发出几声呻/吟。
十分惹人怜惜。
江觉厌漫不经心地想着,走过去推了推他,像往常一样亲昵地唤道:“楚楚,还有意识吗?”
冉楚迷蒙地睁开眼,突然伸出手,紧紧抱住了眼前的这个人,并且无意识地磨蹭起来。
猝不及防被抱个正着的江觉厌,在冉楚看不到的角度,表情冷了下来。他不动声色地试图把冉楚拽下来,但冉楚抱得太紧,就像年糕一样紧紧粘着他。
“我好热,好热……”冉楚喃喃道,“给我,给我……”
他说着,赤/裸的手臂无意识地乱摸着,整个人就像一条白色的蛇,在那里扭动着。
江觉厌神色淡淡地看着他。
冉楚在被推开后,忍不住再一次贴上来,想要亲吻。
江觉厌用一只手挡住了他的脸,语气听不出喜怒,“好了楚楚,你先忍一下,我去找人送你去医院。”
冉楚睁开眼睛,似乎恢复了一些意识,看着眼前的人,喃喃道:“觉,觉厌?”
“是我,你再坚持一下,待会去医院就好了。”
江觉厌让自己的语气不要显得不耐烦,但事实上,他已经很有些不耐烦了。
他有些后悔自己刚刚进来了,早知道,刚才就应该直接通知酒吧的工作人员。
但冉楚显然没有感觉到他的不耐烦,他只是迷蒙地看着眼前的人,不自觉地想要贴得更近。
江觉厌蹙眉,终于不耐道:“你没有听到我刚才说的话吗?”
“不要,不要医院。”
冉楚边说边抬起头,努力地想要抱住眼前的这个人,喃喃道:“如果是你,我,我可以……”
他似乎是无意识地说着,但或许正是这份无意识,反而更能打动人心。
毕竟,一个失去了清醒意识十分抗拒其他人的小美人,唯独下意识地对你特殊,如何让人不心神摇曳?
江觉厌淡淡地想,怪不得剧情里,有那么多男人痴迷于他。
只是——
他低下头,看向了似乎又陷入了欲/望当中,开始扭动起身体的冉楚。
江觉厌似笑非笑地想,所以现在冉楚是在邀请他喽。
而且,他也不是不可以答应。
虽然剧情里他们三个人的第一次是三人行,但他现在先睡了冉楚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从顺序来说也都一样。
而就算他想睡了谢余,也不影响他在此之前,先睡了冉楚。
毕竟是冉楚主动的,不是吗?
江觉厌这么想着,起身抱起冉楚,把他扔到了包厢里侧休息室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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