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疑惑地问:“怎么了?”
江觉厌气笑了,他看着谢余,很想问他是故意的吧?
但看着谢余神色如常,江觉厌只好不耐地推了推他,并没有说话。
谢余一顿,顺势往后退了半个身子,从和江觉厌耳鬓厮磨的亲密无间,到可以再容纳一个人的距离。
江觉厌并不想说话, 他现在只想闭着嘴,最好不要让他做任何需要张嘴的事, 但他一看谢余的样子,就明白这个混蛋又在自以为是地想些什么了。
为了不让自己今天晚上的努力付之东流,江觉厌只好哑着嗓子,有气无力地开口:“给我拿个镜子。”
反应过来江觉厌并不是厌烦,谢余不动声色地放松了下身体,他顺从地起身,很快就拿着镜子折返回来,放到了江觉厌前面。
镜子里的人双颊泛红,漂亮的丹凤眼失去了往日里的锐利,变得柔软而又湿润,像是被人用湿热的水浸泡过一样,红肿的唇瓣微张,隐隐还能看见里面一截红润的舌尖,不自觉地透露出一种情/色的意味。
但江觉厌并没有注意这些,而是看着镜子里自己的嘴,不仅红肿了许多,上面的一层皮估计都被某个人舔了下来,尤其是上面被某人特意留下的两个明显的牙印,但现在还在隐隐发疼。
江觉厌试着合紧唇,但是上下唇瓣一触碰,就带来一股明显的刺痛,他只好继续保持着之前微张着嘴的状态,心中怒骂。
混蛋谢余是一辈子没吃饭,生怕吃了这顿没下顿,要把他活活啃了吗?
谢余显然也反应过来,抿紧唇,歉意地伸出手,想要抚摸一下江觉厌被蹂躏到不成样子的唇。
然后江觉厌就更气了,他看着谢余抿紧的薄唇,这个混蛋凭什么一点事都没有?
但谢余显然不知道江觉厌在想些什么,目光集中在他红肿带着牙印的唇瓣上,拇指抵在上面,轻柔而又满足地摩挲着。
并不疼,谢余下手的动作很轻。
江觉厌的目光动了动,斜斜地看着谢余,似笑非笑地道:“怎么,你很得意?”
“没有,”谢余摇摇头,凑过去在江觉厌的眼旁亲了亲,在江觉厌不自觉闭眼时,低声道,“但我喜欢你这个样子。”
被你亲到合不上嘴的样子?
江觉厌面无表情地在心里腹诽,面上则是不动声色,漫不经心地道:“你不是说,不在意我身边有没有其他人吗?”
谢余手上的动作一顿,抬头看向似笑非笑的江觉厌,沉默了一下才道:“我只是有些意外。”
“以为会是冉楚?”江觉厌撑着头,“所以很意外?”
谢余没有回答,侧坐在沙发上,伸出手把江觉厌揽在怀里,替他捏着脖颈。
脖颈上的力度实在舒服,江觉厌一顿,还是顺着他的力道靠在他怀里,不是很心甘情愿地享受谢余的按摩服务。
谢余的力道拿捏得很好,不轻不重,恰到好处缓解了江觉厌一天的疲劳,舒适之下,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哈欠。
但江觉厌仍然记着自己的目的,强撑着睡意,让自己神色如常,“我回去想了想,你中午说得也不错,冉楚确实不值得我一心一意。”
“所以梁集约我的时候,我想了想,就答应下来。”说到这里,江觉厌的眼神斜斜地飘到了身后,声音里好像也带上了似有若无的笑意,“他给我的感觉不错,今天玩得很开心,谢谢你了谢余,让我有了不错的体验。”
脖颈上的力道似乎重了两分,但在江觉厌明确感受之前,又恢复到了合适的力度,不轻不重地揉捏着。
江觉厌在心里啧了声,半侧过身,去看谢余的表情,笑意盈盈地道:“所以你要好好表现啊谢余,不然就要——”
他剩下的话没说出来,因为谢余俯身亲了他。
力道很轻,像是顾忌江觉厌已经伤痕累累的唇瓣,所以只是稍纵即逝。
谢余抬起头,目光平静,说出的话却不容置疑。
“你最后选择的人,一定会是我。”
说得正肯定。
江觉厌咬牙在心里腹诽,你要是把这份自信用在独占我身上,我也不用头疼了。
所以说,谢余果然是个混蛋!
迟早让他哭着道歉认错!
江觉厌在心里磨刀霍霍,面上却不动声色,嘴角仍旧噙着盈盈笑意,“好啊,那我等着。”
我看你能够忍到什么时候!
接下来没有人再说话,谢余按摩的手法很精湛,显然不是简单的捏捏按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学的,江觉厌在这种舒适的揉按中,慢慢打了个哈欠。
他困倦地往后倒在熟悉的怀抱里,为那种消失了许久的温暖眷恋不已,不自觉地合上了眼。
从早上折腾到了半夜,江觉厌已经很累了。而现在,他在让他很安心的地方,睡得很熟。
察觉到怀里的人已经熟睡,谢余的动作不由自主地变轻,调整了一下姿势,让江觉厌睡得更舒服。
房间里很静,没有任何多余的人或事,所以谢余得以有充足的时间,可以贪婪地注视着他的江江。
“江江。”
谢余嘴里喃喃道,伸出手虚虚地描摹着江觉厌的五官,一点又一点往下移。
最后停留在江觉厌肿起的唇上。
他不自觉地放上去,力道并不大,但是落在因为刚才的蹂躏而变得分外敏感的唇,还是让江觉厌不自觉地蹙紧了眉。
直到谢余没有进一步动作,江觉厌才好像慢慢习惯了唇上多出的东西,温热的吐息熏染上那根手指,甚至不自觉地探出舌头,用舌尖洇湿了指尖。
谢余心中生出卑劣的满足。
他悄无声息地收紧了怀抱,让江觉厌只能靠在他怀里,成为他的所有物。
这是阴暗的想法。
但在这寂静的房间内,只有谢余一个人清醒的时候,他不受控制地放纵了自己。
过了许久,谢余才从那种仿佛能够独占江觉厌的痴迷中慢慢醒来,他闭了闭眼,再睁开眼时,眼里涌动的疯狂又变成了一如既往的克制。
他要让江觉厌开心,为此不能放纵自己的欲望。
谢余调整了一下姿势,把江觉厌揽腰抱起,抱他去了房间。
将江觉厌放在床上,谢余用热水浸湿了毛巾,替江觉厌擦拭过手脚,才从一旁拉过被子盖好,捏了捏被脚。
“晚安。”
谢余温柔地注视着床上的人,顿了一下才转过身关上灯,从卧室里离开。
离开江觉厌住处的时候,谢余站在走廊里,不自觉地回头。
他本该提醒江觉厌一件事,夜晚要记得锁门,不然会很危险。
但谢余贪婪地选择忘记,什么都没有说。
因为,江觉厌可以对所有人锁上门,但唯独对谢余不行;江觉厌可以不信任任何人,但不能不相信谢余。
这是谢余比起得到江觉厌的爱,更无法抑制的贪欲。
他可以不是江觉厌的爱人,但他一定要是江觉厌可以依靠、最为信赖的人。
谢余深深地看着那道门许久,才转身,往自己的住处走去。
明天他要早起给江觉厌做早餐,今晚要早点休息,不能耽误了江江的上班时间。
而离开的谢余不知道,在他离开卧室的时候,躺在床上的江觉厌睫毛颤了颤,睁开了眼睛。
刚被谢余放下不久,江觉厌就从难得的好梦中醒来,只是没有动作罢了。
他看向黑暗静谧的房间,这里已经没有了第二个人,不自觉地哼了一声。
谢余果然笨,他要是不走,自己还能醒来赶他走吗?
江觉厌在心里吐槽,半晌,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还在肿着,刺痛也隐隐传来,但江觉厌却不自觉露出一个笑容。
他就知道。
就谢余这样,还认为自己能够忍下去?
现在他不过是和人“接吻”,谢余就把他亲成这样,以后要是做更过分的事,谢余岂不是要……
江觉厌的思绪突然一顿,半晌想了想,谢余最好赶紧开窍。
不然到时候谢余要是还敢这样折腾他,他绝对要狠狠报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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