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觉厌喘喘气,终于从这个越来越近的怀抱中找回了一些神智。
“回去,谢余。”江觉厌的声音轻轻的,“我想要你了。”
谢余低声道:“可是我不想放开你。”
酒店离这里还有一段距离,他们是开车来的,就算是能一路抱回去,江觉厌这幅样子,也一眼能够让别人看出是发生了什么。虽然国外对这些向来开放,可是谢余不想如此,仅仅是想到那些人会想些什么、说些什么,谢余就会生出一种被冒犯的不悦。
江江是他的,怎么可以让别人看见?怎么可以有人觊觎他的所有物?
谢余搂着江觉厌的胳膊收得更紧,头埋在江觉厌的脖颈间,“我或许是喝醉了……”
所以才会昏了头一样,哪个都不想选。
江觉厌很无奈,他轻轻拍着谢余的背脊,像是在哄小孩子,“你总不会想一晚上什么都不做,就这么抱着我一夜吧?”
谢余没说话,似乎真的在认真思考。
“你想,我还不想呢。”
江觉厌轻声嘟囔,在谢余回答之前,又放低了声音,轻到像是一场会被惊碎的梦。
“那就不回酒店,去车上。”江觉厌揽着谢余的脖子,月光下,他像是诱人走入海洋的塞壬。
谢余的呼吸重了一分。
江觉厌轻轻地亲了亲他,打消谢余最后一丝犹豫,“乖,记得轻一点。”
谢余再也忍受不了,猛然抱起江觉厌站了起来。
小镇并没有停车场,他们的车就停在外面的偏僻处,所有人都在镇上狂欢,没有人可以看到他们,谢余完全可以一直抱着他的江江不松手。
谢余的脚步很快,拥抱却很稳,他们走在无人的阴影处,很快就回到了车上。
车门被打开,江觉厌被放了进去,他们迫不及待地拥吻,却没能继续下一步。
谢余努力让自己冷静,看着不满的江江,“等一下。”
他放平车座,脱下自己的衣服垫在下面,既是为了让江江舒适,也是不想让只属于他的赤/裸肌肤接触到皮革。
江觉厌差点笑出声来。
等到谢余弄好了,他却没有躺上去,反而推倒谢余,自己跨坐在他身上。
自己享受了自己成果的谢余痴迷地抬起头,看向他的江江,“这样你会累。”
江觉厌莞尔一笑,点了点他的喉结,“没关系,今天满足你。”
谢余感受着他的动作,想要抓住江江的手亲一亲,可是江觉厌并没有给他机会。
不过江觉厌也不急着推进。
他半趴在谢余身上,借着车灯,去研究谢余的眼睛。
如幽暗地底的潭水一样深沉,却再也不会像潭水一样死寂。
相反,那里的黑暗在一刻也不停止地涌动着,又在要挣脱束缚的最后一刻,被主人全部按捺回去。
江觉厌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事情。
他伸出手指,隔空点了点谢余的眼睛,声音里含着笑意,“醉了?”
谢余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追随着他,听到江觉厌的话,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喉结,声音沙哑,“醉了。”
“可是我看你,明明还很清醒。”
江觉厌干脆彻底趴在他身上,因为太近,呼出的气息扑到另一个人脸上,又随着谢余的呼吸,潜入到他的五脏六腑。
再也没有比这更亲密的事情。
谢余的呼吸越来越重,江觉厌却还有闲暇思考,戏谑地道:“你看,你现在还忍耐得住。”
谢余目光紧盯着江觉厌,哑着嗓子道:“刚才没醉。”
下一秒,江觉厌觉得天旋地转,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被谢余困住了。
男人低下头,轻轻地亲了亲江觉厌的眼睛,语气温柔:“现在醉了。”
江觉厌愣了一下,随后莞尔,伸出手搂住谢余的脖子,“好吧,我承认,我被你这句话取悦了。”
他笑吟吟地道:“作为回报,今晚你想玩什么,我都陪你。”
谢余闻言,终于彻底不再忍耐,在醉意和纵容之下,开始放肆。
外面不知道何时开始下雪。
雪并不大,孤零零地在空中打转,最后终于落在了车窗上,可不一会儿就被热气融化,化作透明的水滴。
天很冷,但车内春意盎然。
.
离开了海边,江觉厌和谢余又开始了自驾游。
时间不多,他们也没去很多地方,反正未来还有很长时间,何必赶场一样的匆匆忙忙?
等离开了浪漫的玫瑰酒庄,去过了枫叶长街,最后一天,他们漫步在异国的街头。
最近很热闹,哪怕天冷也挡不住人们外出的热情,江觉厌的手把谢余包着插在自己的兜里,脖颈上围着谢余的围巾——有两条,都是刚买的,可谢余坚持要他用自己那条。
江觉厌有什么办法?江觉厌只好乖乖听话,谁让这是自己的男朋友呢?
明天就要回国了,他们没有准备在外面待很久,不过在回去之前遇到了一个小女孩,她义卖的小摊子上摆着各种稀奇古怪的玩意儿。
看见江觉厌和谢余停下来,她立刻开始热情推销起来,发现江觉厌的目光停留在一个水晶球上,就着重介绍:“这是圣诞老人的水晶球,可以实现人们的愿望,很好的!”
江觉厌看了看那个水晶球,透明的球体内是一条跃起的大鱼,左看右看,也看不出哪里和圣诞老人有关系。
可是嘛,他确实很喜欢。
江觉厌爽快地买下了,自然,付钱的是谢余。
小女孩欣喜地道谢,还主动说可以配上精美的礼盒,江觉厌摇摇头拒绝了,笑意盈盈:“我觉得,鱼还是要握在手里比较好,否则跑了怎么办?”
小女孩歪歪头,属于孩子的思绪奇异地跟上了江觉厌,她指了指外面的透明球体,“那是水啊,有水在,鱼不会跑的。”
江觉厌一愣,随后看了一眼目光紧跟着他的谢余,忍不住笑起来。
“你说得对,”江觉厌弯下腰,认真地向小女孩道谢,“谢谢你哦,哥哥都没有想到。”
谢余的目光柔和,在江觉厌起身时,握紧了两个人的手。
得到感谢的小女孩很满意,快乐地笑了笑,挥挥手送别了两个人。
他们手拉着手又继续走在大街上,走着走着,江觉厌用脚踢了踢旁边的人,“谢余。”
谢余:“嗯?”
“刚刚那个小女孩的话你听到了吗?”
“听到了,”谢余神色温柔,“她说得对。”
“这还差不多。”
又走了走,江觉厌想起了一件事。
“你还记不记得自己欠我一样东西?”
他说得没头没尾,谢余却总能明白。
他摩挲了一下江觉厌的手指,将它圈在手心里。
“已经想好了,等回去我就开始做。”
江觉厌满意了,但还是有些疑惑,“嗯?不是请人加工吗?”
“我们的戒指我想亲自做。”
谢余侧首亲了亲他,含笑道:“我的技术还可以,江江放心。”
江觉厌怎么会不放心?
如果非要不放心,那就是——
“记得快些,”江觉厌嘱咐,神色轻松,像是在开玩笑,又确实很认真,“我很急的。”
谢余莞尔,温柔颔首。
.
等他们终于回国的时候,已经离过年只剩两天了。
所以一到家,两人连歇息都来不及,就开始匆匆地去准备年货。
虽然这些也可以请人来做,但是重逢后的第一次新年,他们还是想一起准备。
怎么说呢?江觉厌确实兴致勃勃,并且充满了怀念,没分开以前,过年的时候他们也会准备年货。
那个时候他们都还是学生,谢余也没有很多钱,但就那样也耽误不了谢余给江觉厌置办年货。他总担心江觉厌会缺了什么,因此一到年关,就会把自己好不容易攒下来的钱挥霍得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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