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蔡老板去找了叶昊。
当初舒董特地拜托过的,叶昊自然也要给点面子,再说这事只是个小忙而已,费不了多大事。
郑叹在一周后知道的结果,和蔡老板那位朋友说的一样,这件事确实只是个意外。
那个清洁工老家就在市郊,清洁工家里有人在制造清洁剂的工厂上班,过年发的都是大瓶装的清洁剂,为了节省,使用的时候还会专门用个喷壶从里分装点出来稀释下再用。她家旁边有人包了一片地做花圃种花的,杀虫剂也是那人家里的,只是今年一场雪灾损失不少,那人不打算再种花了,搬走一些东西之后便关了门。
过年那几天清洁工家里也热闹,大人们顾不上的地方多的去了,有小孩翻到花圃那边找到了几个瓶子,而巧的是,他们那地方有个生产这种喷壶的小塑料厂,大家用的壶都差不多,但那几个小孩不知道,看着颜色差不错,还以为跟自家的清洁剂一样的东西,便拿回去了,还到处喷了些,因为没什么很重的气味,大家也就没在意。
后来小孩没玩了就直接放在桌子上,之后又有人误以为那是自家的清洁剂,想腾出几个瓶子装别的,便全部集中到一个大瓶子里了,啥时候想用啥时候从大瓶子里面倒。那时候大人们太忙,这活是让小孩做的,小孩也没注意那瓶杀虫剂和自家清洁剂粘度的不同,直接倒进未稀释的大壶里之后就跑去玩了。
也正因为这样,从那时候开始,那个清洁工家里使用的清洁剂全都是混杂了杀虫剂的,虽然混杂后的杀虫剂毒性降低很多,但屋子里,尤其是那位清洁工居住的房间里,之前那个从花圃拿来杀虫剂的孩子可是到处喷过的,那上面的毒性就要大多了。
这是一个慢性中毒的过程,平时的呼吸,皮肤接触等等,都会让他们中毒,只是这个过程中,清洁工并没有注意到,或许有一些中毒的症状,却并没有在意。
年后过了段时间清洁工来市里,也带了两瓶分装的清洁剂,到“食味”做清洁做了段时间,因为家里人生病,手头又拮据了,便将主意打到店子里发的每瓶几十块的清洁剂上。而清洁剂换了没几天,就被郑叹碰上了。
杀虫剂、杀鼠剂,这是焦爸曾经给郑叹“上课”的时候涉及过的,那天冯柏金提到死老鼠也让郑叹回想起了几年前的记忆,这才能在翻窗户的那一刻迅速意识到威胁,只是一时没确定到底是什么而已,毕竟,杀虫剂杀鼠剂的种类很多,有些即便看上去一样,人们闻着也差不多,但以猫的嗅觉还是能分辨出不同的。
叶昊知道真相后跟蔡老板聊起来时还感慨,“事情总让那家伙碰到,惹事精。”
叶昊口中的“那家伙”和“惹事精”很显然指的是郑叹,要是郑叹在场的话叶昊未必会说这些,不过当时郑叹不在。
蔡老板并不觉得是郑叹的问题,这次的事本就是意外,发生在自己身上只能自认倒霉,就算用在自己休息室的毒性不大,但要是时间长了呢?谁能保证依旧安然无事?再说了,他开的是吃食店,这类店子最害怕的就是跟“毒”扯上,稍微有点事就能影响到整体。
“它那不是惹事,那是挡灾。”蔡老板说道。
叶昊回想了下以前的事情,还别说,真有那么点感觉。说起来,自打“食味”开了之后,那只猫也好久没来“凯旋”了,啥时候碰到让那只猫过来走一圈,看能不能将某些潜在的灾祸给挡了。
郑叹压根不知道叶昊有那想法,蔡老板那边出了这件事之后,他去的次数也少了很多,以前隔两天就过去蹭一顿,现在一周过去一次,倒不是郑叹害怕蔡老板那边毒性未消,他从蔡老板那位负责检测的朋友那里知道休息室的毒性其实并不大,只是当时那气味让郑叹想到某些不太好的东西,感觉到威胁而已,而现在,郑叹往那边跑的次数少,是因为蔡老板那个隔间太小,堆的东西太多,在那里吃饭不怎么方便。
蔡老板每次看到郑叹都很热情,郑叹去的时候他都让人准备饭菜好好招待着。蔡老板觉得,有这只猫在安心多了。
那位清洁工被辞了,蔡老板看着对方家里有几人慢性中毒,医疗耗费也大,所以该结算的工资一点也没扣,也没追究赔偿,对方也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离开之后不会跟人提起“食味”这边的事情。如果换做叶昊,绝对不会就这么轻易揭过的,即便这只是个意外事件。
这日,郑叹跟着焦爸混了两天食堂,蹭了三天焦威家的饭馆,想换个口味,又跑“食味”来了,吃完之后也没多呆,打算回家里去偷偷上网看网友们刷帖骂年前进局子的某赵姓明星,现在也没谁再继续称他“公子”了,取而代之的是“伪君子”这个词,过年那时候因为雪灾,大家注意力不在这上面,事情一过,几个跟某“公子”有仇的人又开始掀浪刷存在感了,郑叹无聊的时候也过去旁观下骂战。
没想,郑叹刚走两步就又被人叫住了,这次不是冯柏金,而是好久没见的二毛。
二毛元旦那天正式当爹了,如愿以偿,有了个女儿,因为是元旦出生,所以小名叫元元,还有人打趣这父女俩,一个是二毛,一个是二元,加个“钱”字的话,这价就呈十倍了。
二毛这次过来这边是来送请帖的,他女儿的百日宴,这边的几家得自己过来跑。卫棱和焦爸那边也送了帖子,他刚从“凯旋”送了请帖过来,买点吃的,他知道“食味”的菜不错,只是他走这边走得少,难得过来一次就买了,待会儿还要过去湖边别墅的老太太那边去,索性买了之后外带一起提到那儿跟老太太分享下,那位姑姥姥一把年纪,胃口却相当不错。
“黑煤炭,走,一起看看姑姥姥去。”二毛坐进车里,朝郑叹招手。
郑叹犹豫了一下,他不咋想去面对那老太婆,不过,可以坐二毛的车顺道去那边看看虎子,那家伙前几天跟花生糖打架又输了,这两天没出来,听冯柏金说伤得比以前厉害,估计得在家多养段时间。
第三二七章 卫小胖
二毛现在换了辆车,已经不是以前那辆不起眼的车了,以前二毛开车只是为了自己方便,现在开车时不时还要载老婆孩子,对安全性能要求高很多,毕竟,有那个财力,不买辆好点的车也说不过去。
郑叹在车里看到了很多小孩的用品,还有股奶味儿。
二毛的心情不错,路上一直说着他女儿二元的事情,不过,不管二毛将他女儿夸得有多可爱多惹人喜,郑叹没亲眼见过,不发表意见。
到湖边别墅区后,郑叹没有再呆在车上跟着二毛去老太婆那边,而是往冯柏金那里过去。
刚靠近屋子郑叹就听到冯柏金在咆哮。
“你要是再咬老子的数据线,老子就把你的老虎玩具扔掉!知道吗?是彻底扔掉!!”
冯柏金今天只有上午有课,但全部翘了,现在的安排,上午的课,冯柏金是前两节课必逃,后两节课选逃,就看睡到什么时候了。按照楚华大学的规矩,大一大二的早上还有早操,冯柏金基本不去,从小学到高中都得做早操,上大学了还做操?操个蛋!要扣分就扣去,随意。
今天冯柏金上午一直在睡觉,昨晚上玩游戏玩得太晚,今天起不来,可等他起来就发现,搁在电脑桌上的数据线又被咬了,本来想下载几首歌到MP3上,现在看来,只能再去买条新的。
至于冯柏金所说的“老虎玩具”,这个郑叹也知道,当初他将还是小不点的虎子从拆迁的巷子里捞过来的时候,就是他把那个毛茸茸的老虎玩具放在虎子旁边的,后来虎子就直接将那当成它自己的玩具了,搬窝也要把玩具叼过去,睡觉有时候也抱着玩具睡,跟小时候一样,长大了这习惯也没改。
担任保姆工作的李婶每隔段时间就将那只玩具拿出来洗一洗,然后晾在阳台上,而每当这时候,虎子就会蹲在阳台上守着,隔会儿就往阳台的晾衣架上看看,生怕被扔了。
屋子门开着,郑叹没翻窗,直接走了进去,李婶正在拖地,看到郑叹也没说什么,继续拖地,郑叹已经是这里的常客了,并不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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