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冬宁愿直接去死。
他难得露出一丝真实怒意,猛地按住腰间放.肆游曳的手。
就这么会儿的功夫,南斯已经将他抵在墙角,阮冬退无可退,被迫坐在他有力的小臂上,浑身绷紧,仿佛一只可供亵玩的娃娃。
阮冬压抑怒火:“放开。”
南斯昨日刚下战场,今天是来和雌父汇报战果的。
他原本只想逗一逗阮冬,谁知雄虫紧张成这样,原本怯懦的影子消失,露出里头张牙舞爪的本质。
一双漆黑的眼瞳灼灼地怒视他,比星际战场的极光更夺目。
南斯眯起眼,不知在想什么。
他没再动被阮冬按住的手,兽瞳却始终盯住他,嘶哑重复:“乖阮冬,再说一遍。”
“......”
阮冬闭了闭眼,半晌,强忍面对面的羞耻,毫无感情地念经:“我想你了我想你了我想你了……”
“南斯,我想你了——!”
阮冬猛地仰头,被一只炽热的手用力握.住,瞳孔骤然涣散。
湿意在掌心弥漫。
南斯这次没有撕他的衣服。
阮冬衣衫整齐,却更觉羞耻。偌大豪华的等候室,他仿佛在当众偷情。身形高大的军雌状似贴心地捂住他的唇,手指却粗暴亵玩他的舌尖。另一只手则动作熟练,逼得阮冬眼尾绯红一片。
雄虫气息紊乱,瞳仁浮现水色。
半晌,狠狠咬住了那只温热掌心。
下一秒。
门把手忽然被按下,侍从声音冷不丁传来:“陛下,大皇子和阮冬阁下都在里面等候。”
阮冬瞳孔一缩。
脸色煞白的同时,那只手竟更加放肆。他有一秒意识飘离,再回过神时,听见耳边喑哑的调笑声音。
“原来,乖阮冬喜欢被看着。”
第40章
阮冬被吓得脑子空白。
但他的第一反应竟然不是害怕暴露。而是在想, 被抓走前能不能捅南斯几刀?
否则他死都不甘心。
然而门把手没有如阮冬预想的那样被打开。
侍从推了两下,发现推不动门,不由得愣住:“......大皇子?阁下?”
不知何时, 南斯已经反锁了房间门。
他松开阮冬,雄虫劫后余生, 连忙心脏狂跳地站好。南斯伸手,想替他整理并不凌乱的衣衫, 却被啪的一下狠狠打开。
阮冬顾不得装小白兔,避之不及地迅速离南斯八米远, 警惕盯着他。瞥见对方还很明显的反应,皱眉:“你......”
话音未落。
南斯掏出两管强效抑制剂,面无表情扎进侧颈, 一双兴奋扩散的兽瞳霎时如针尖猛缩,强制物理灭火。
阮冬瞬间闭嘴。
南斯分寸掌握得极好,房间内甚至没半点味道。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阮冬,看得阮冬心脏又是一跳。这才一边舔干净掌心粘稠的湿润, 一边面不改色地往前走。
打开门时,年轻军雌已经完全恢复平时那副温和的模样。
“雌父。”
眉眼威严的中年军雌南尔曼走进来,没问为何反锁大门。他自主位坐下,声音很淡, 只关心战场和能源。
“异兽那边具体什么情况?”
半个月前,原本稳定下来的星际战场又一次暴动, 南亚昏迷不醒, 帝国只有南斯一位身份和武力都足够镇压军队的中将, 于是南斯自请上战场, 用半个月时间打下了堪称恐怖的军功。
下个月月初,他就要举办晋升仪式, 成为虫族百年来最为年轻的耀眼上将。
南斯露出一个微笑,将桌上几叠报告递到侍从手里:“新一轮袭击已经击退。这次的异兽潮汐维持半个月,一军死伤对半,我带领军队一路前压,发现变异种已经完成二次......”
室内寂静,唯有军雌的讲解声和纸张翻动声响起。
阮冬插不上话,也根本不感兴趣,只好沉默地坐在南斯对面走神。
这是个科技树点满的高度发达世界,一切都被冰冷电子包裹。然而不知为何,虫族却依旧保留着最腐朽的帝国制度,和最古老的记载方式。
重大事件除了电子备份,一定会用纸张记载保存。
阮冬穿越至今,纸张翻动声是为数不多让他放松的亲切声音。
但很可惜,此刻面前这几只虫让他无法松懈分毫。
特别是当南尔曼和南斯谈完战场之事,中年雌虫放下文件,褐色眼珠毫无感情地看过来时。
阮冬觉得自己正被一只没有体温的冷血猛兽盯住。
南尔曼:“阁下昨天没有去洛泽星疗养院。”
用的是疑问句,语气却笃定。
阮冬一顿,不等他解释,南斯已经微笑开口:“雌父,是我昨日找阮冬阁下有事,才耽误了他的行程。”
南尔曼有些意外地看了眼南斯。
沉默片刻,他没再说什么,言简意赅朝侍官点头:“那就开始吧,和往常一样。”
语罢,南尔曼似乎没什么耐心再呆下去,拿着文件起身前往会议室——战争刚刚结束,他需要召开又一次利益分配会议,与权力顶端的众虫瓜分来自异兽的财富。
至于另外一只雄虫,只是治疗血脉的资源而已,不值得在意。
皇帝的衣角很快消失在走廊尽头。
侍官和侍从们也走出等待室,没过多久,又推着一架奇特的银色机器走来。
机器的造型有些像战场上会用的急救担架,但更加漂亮优雅,且多了柔软昂贵的毛毯,细长锋利的针头,以及刻着金色华丽图腾的导管。
“阁下,得罪了。”
侍从们轻声致歉,拿出漂亮柔韧的绸带,将已经沉默坐上仪器的阮冬牢牢绑住双臂。侍官伸手,半解开阮冬的外衣,正要将那根熔金色的尾钩放进导管、释出药剂。
一只手忽然死死捏住他的腕骨。
侍官又惊又痛地抬头,看见大皇子温和英俊的脸,和一双冰冷野性的兽瞳。
——南斯竟没有跟着皇帝离开。
他看着面前场景,语速很慢地问:“你们在干什么?”
侍官有些不知所措,疼痛令他额前冒出冷汗,他下意识回答:“大殿下,我们在抽阁下的血和信息素。”
南斯安静一秒,似乎没听清:“你说什么?”
侍官感觉自己的腕骨已经碎了一小片,冷汗更凶。他竭力吞下痛呼,冷静回答:“这、这是半个月前医疗官们给出的最新治疗方案,当时殿下您去了战场,所以不知道。”
“我们抽了两次阁下的血和信息素。在这期间,二殿下腿骨上的异兽毒素已经停止繁殖,再抽两个月,我们就能尝试着为二殿下彻底清除毒素,释放药剂催生出新的双腿......”
他没能再说话。
因为南斯已经捏碎他的腕骨,一把将晕死的虫扔进角落。其他侍从一惊,立刻齐齐跪下,对他突如其来的发难不明所以:“......大殿下?”
动静太大,始终安静的阮冬终于抬眸,看向挡在他面前的军雌背影。
南斯很高,将近两米,从战场回来后气质更加凛冽,站在面前时宛如一堵密不透风的高墙。
他没有说话,平静地撕碎绑着阮冬双手的绸带,而后脱下军装外套,一把罩住雄虫凌乱的外衣和暴露在外的尾钩,单手将他自机器上抱离。
熟悉的气息令阮冬睫毛一颤。
侍从提心吊胆观察半天,以为他是可惜阮冬B级的信息素,连忙解释:“大殿下,一只B级雄虫而已,这是陛下的意思......”
“带着这个垃圾机器,出去。”
南斯不辨喜怒地打断他。
“可......”
鲜血骤然四溅。
侍从脖颈被扭断,南斯不咸不淡地踢开尸体,温和道:“不要让我重复第三遍。”
“出去。”
虫族阶级分明、崇尚武力,而南斯二者兼备。侍从们立刻安静下来,利索收拾好尸体,连同机器一起离开了房间。
房门关闭。
寂静的空气弥漫,南斯压抑着怒火等了半分钟,没等到怀里的雄虫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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