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灵祤点点头,坦诚道:“只想了一下。”
薛潮又问:“想看清什么?”
萧灵祤轻咳一声,不回答他,而是很稳重道:“你今后好好侍寝便是。”
薛潮靠近,鼻尖几乎贴在一起。
萧灵祤看着他的眼睛,有些经不住诱惑,手往下,快速碰了一下,若无其事地收回手。
虽然没看到,但是碰到,算是赚了。
薛潮翻身压住他,虚撑着身体。
萧灵祤皱眉:“大胆。”真是没有一点点贤惠的影子。
薛潮:“嗯。”
萧灵祤凶巴巴地捏住他鼻子,怕他没呼吸,又贴心地亲了亲他。双唇挨在一起蹭了蹭,不知为何,很喜欢和他双唇相贴的感觉。
薛潮撑着床的手力度重了一些。
萧灵祤皱了皱眉,嘱咐道:“你撑好,别压着朕。”
薛潮忍着笑,吓唬他:“皇上若是乱碰,便很容易压到了。”
萧灵祤想了想,还是想碰他,蹭了蹭他的鼻尖:“那便压到吧,恕你无罪。”
薛潮轻笑,和他额头相抵。
萧灵祤头晕晕的,把他从自己上方推到一边,脑袋舒服地靠在他胸口便睡着了。
薛潮真的一晚上没睡,抱着他,看着他的脸,感受着近在咫尺的呼吸,酷刑也不过如此。
*
次日,窗口的光线照进来,萧灵祤感觉到眼皮上的阴影,睫毛动了动,睁开眼睛,对上放大的俊脸,险些把眼前的人踢下床。
薛潮凑近,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
萧灵祤僵住。
薛潮失笑,半撑着脑袋,盯着他的表情看了一会儿。
半晌,萧灵祤张了张口:“你怎么会在这儿?”
薛潮提醒道:“这是臣的床。”
萧灵祤:“......”
薛潮心情很好地看着他。
萧灵祤有种不祥的预感,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儿,视线微微往下,险些被他脖子处的红痕刺瞎了眼。
......萧灵祤冷静地坐起身,回忆了一番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他昨晚的睡姿很不老实,在薛潮怀里滚来滚去,不知点了多少火。此刻头顶几根头发翘起,整个人看上去傻乎乎的,偏偏脸上的表情却表现得很淡定,有一种反差很大的可爱感。
薛潮心痒痒的,抬手按了按他的脑袋:“昨晚休息得怎么样?”
萧灵祤冷静道:“还好。”
薛潮凑近。
“干什么?”萧灵祤不自然地往后退了退。
薛潮忍着笑:“看到臣眼下的黑眼圈了么?”
萧灵祤:“......”
“臣昨晚睡得可不怎么好。”薛潮抬手,手指轻轻顺好他的头发,又往下,在他额头上轻轻敲了一下。
过于亲昵的小动作他做起来却非常自然,像是他们之间理应如此,并且长久以来都是这样的。
空气中的暧昧快要溢出来,萧灵祤更加不自然,后背微微出了点汗,视线不知道放在何处。
薛潮不动声色地往前,脖颈间的红痕直晃晃地暴露在空气中,提醒他应该放在何处。
萧灵祤:“......”
薛潮叹了口气,淡淡道:“皇上别多想,几个印子而已,说明不了什么,臣遇人不淑情路坎坷罢了。”
......皇帝果断把他踹下去,给他坎坷的情路又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薛潮穿着里衣,玉树临风地站在那儿。
萧灵祤看了他一眼便移开视线:“为何不穿衣服?快穿好。”
本以为他又要说方便展示自己美好肉.体之类的话,没想到薛潮道:“衣服太过珍重,舍不得穿。”
萧灵祤抬手,扯过他的衣裳扔过去。
薛潮接住,忍着笑:“穿这件合适么?”
萧灵祤:“随你。”
薛潮:“皇上——”
萧灵祤立刻道:“安静。”
薛潮有意无意地向他炫耀自己珍爱的袖子。
萧灵祤懒得理他,随意地瞥了一眼,被吓到了。
......谁能告诉他那两个蠢得要死的宣誓主权的字是怎么回事?!
*
萧灵祤仍在震惊中。
薛潮收好衣服,愉悦的声音听起来特别欠揍:“所以这件还是保存好为好。”
萧灵祤只想将之烧掉毁灭证据。
萧灵祤坐在桌前,捧着热茶,抿了一口,微苦在舌尖逐渐散开,混沌的头脑清醒了一些。稍会儿,清了清嗓子:“朕昨晚有没有做什么不得体的事?”
昨晚可有一件得体的事?薛潮想起来便想笑,抬手在他额头上轻轻敲了一下:“自己想。”
萧灵祤:“......”
萧灵祤淡淡道:“给点提示。”
“其实也没什么,”薛潮的视线移到房梁上,慢悠悠道,“不过礼貌地拿唇碰了碰臣脖子。”
还好,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萧灵祤松了口气。
薛潮看向他,又道:“顺便礼貌地碰了碰臣嘴唇。”
萧灵祤整个人僵住,耳垂肉眼可见地变红。
薛潮贴心地将茶沏满,让他缓一缓。
茶盏的温度传递到掌心,萧灵祤低头,抿了口茶,掩饰自己的不自然。
薛潮:“并且评价道,好甜。”
“咳咳。”萧灵祤一口茶险些呛住。
能不能一口气把话说完?
*
薛潮给他顺了顺背,无辜道:“这次真没了。”
萧灵祤仍没怎么缓过来,低着脑袋,只恨茶盏不够大,不能将自己整个人装进去。
薛潮不再继续逗他,将装着精致点心的碟子推至他手边。
萧灵祤拿手指拈了一小块,什么味道都没有尝出来,抬眼,瞟到他脖颈处的红痕,突然想起一件事:“分享一个好消息,有人看上你了,要朕赐婚。”
薛潮了然,难怪这人这般不对劲,忍着笑:“谁?”
萧灵祤告诉他是谁。
薛潮一口茶险些呛到,道:“不可能——”
话还没说完,便听到有人敲门,伴随着着急的声音:“薛潮兄!”
萧灵祤看向他,这不就来了?
薛潮:“......”
薛潮推开门。
卷毛看到他便愣住了,不敢相信地瞪大眼睛,视线胶着在他脖间暧昧的红痕上。
屋里有人?卷毛指了指屋内。
薛潮点点头。
卷毛立刻八卦地伸长脖子往里看。
薛潮不动声色地挡住他的视线,淡淡道:“何事?”
“是他吗?”卷毛恨不得冲到屋里。
薛潮:“自然。”
卷毛迫切想看看传说中那位对薛潮死心塌地的痴情之人,指了指屋内,小声道:“不能看一眼吗?”
薛潮:“慢走不送。”
“哦。”卷毛满头的小卷毛都沮丧地垂了下来,正欲离开。
“等等,”薛潮突然叫住他,问道,“听说你让皇上赐婚?”
卷毛点点头:“是啊。”
薛潮指了指自己,自己都觉得离谱得难以说出口:“和我?”
卷毛立刻用那种眼神看着他,半晌后,询问道:“你是不是在做梦?”
屋内的萧灵祤:“......”
卷毛临走前仍不死心地问:“能请教一下你是如何将自己心上人追到手的吗?”
薛潮淡淡道:“无它,唯长得帅。”
卷毛:“......”
*
薛潮关好门,半倚在门上,叹了口气。
“怎么了?”萧灵祤已经整理好着装,准备起身离开。
薛潮:“皇上听到了么?”
“嗯,”萧灵祤淡定道,“看来不是薛卿的好消息,弄错了。”
薛潮本想调侃他这下白喝酒了,怕他炸,只笑了笑。
萧灵祤也跟着笑了笑,从从容容地坐在那儿,虚心道:“朕也想请教一下你是怎样追到心上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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