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弟子们惊呆了,反应过来后,纷纷冲了进来,“徐师兄!徐师兄!”
“小野种!你反了!!!”十几个弟子扑过去和明桥扭打起来。
明桥看着昏过去的徐铭,有些发呆,冷不防就被一群人压到了地上,四五个压着他的胳膊和腿,其他人的拳头雨点般的落到了他头上、背上。
“你们在干什么?!!!”门外突然传来一声怒吼。
弟子们回头一看,连忙从明桥身上爬了起来站到了一边。
大弟子张石山回来了。
“小桥,你怎么了?”张石山一看地上的明桥,连忙奔过去扶起了他。
明桥的鼻子被打得流了血,一边脸还高高肿着,“大师兄……”
“这是怎么回事?!”张石山怒道。
“大师兄,徐铭师兄来找小桥切磋,结果小桥把徐铭师兄的胳膊拧折了!”
“他还把徐师兄打昏了!”几个弟子七嘴八舌的告状道。
张石山惊怒交加的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痛苦哀嚎的徐铭,又看向明桥。
“大师兄,他们欺负我……”明桥被张石山抱在怀里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
一群人低着头站到了大殿之中。
掌门薛涛沉着脸听着下面弟子和明桥讲述事情经过。
十几个弟子将事情描述变了味,好像成了明桥挑衅在先。明桥只有一张嘴,对抗十几张嘴顿时觉得百口莫辩,更可况,徐铭的胳膊被他扭脱了臼,而且昏迷未醒。
薛涛听完,对着下面的弟子大喝了一声:“跪下!”
小五和十几个弟子脸白了白,连忙跪了下去。
明桥也跪了下去。
“我们天南剑派的门规是什么,你们都忘了吗?!竟然在门派之内跟同门的师兄弟斗殴!你们几个今天在这跪着,不许起来!石山,跟我去看看徐铭。”
张石山跟着薛涛进了偏殿。
不一会儿,张石山又走了出来,“小桥,师父叫你进来。”
明桥抬头看了他一眼,跟着他进了偏殿。
薛涛坐在床边,正在给徐铭盖被子。
“师父……”明桥走到薛涛跟前,跪了下去。
薛涛看着他,视线在他高肿的脸上和一团血迹的鼻端扫过,“小桥,你之前练过什么功夫?”
明桥低着头,眼眸凝滞了一下,摇头:“只有白护法教给我一些基本功,和一些简单的招式。”
薛涛眼睛暗暗的,看不清情绪,“练给我看看。”
明桥愣了一下,还是站了起来,然后将白千惠教他的一套掌法练了一遍。
薛涛看着他半响才问道:“你的腰受伤了吗?”
明桥摸了摸被徐铭揍了一拳的腰侧,点了点头。
“去拿瓶药酒来。”薛涛吩咐张石山。
张石山连忙去了柜子跟前,拉开抽屉,拿了一瓶药酒。
“过来,把上衣脱掉。”
“师父,不用了,徒儿待会儿回去自己弄。”
“过来。”
明桥只好走过去,解开了自己的上衣并褪至腰间。
薛涛拉过明桥,眼睛却根本没有往他腰间伤处查看,而是用一种异常热切的眼神看着他的背后。
明桥的背后有一幅青赤并蒂莲的刺青,其中一朵莲花还是花苞,只微微绽开了几瓣,除了青色的沟边,花瓣没有上色;另一朵是一朵盛开的红莲,那红色妖艳异常,比血还浓,比花还艳。
张石山站在一旁,看到明桥背上的图案很是震惊,扭头看向薛涛。
薛涛伸手摸了摸,明桥整个人瑟缩了一下。
薛涛回过神,将药酒倒在手心里,开始不动声色的给明桥涂抹腰上的瘀青。
“你背上那幅刺青是谁给你刺上去的?”薛涛问道。
明桥忍着腰间的痛,轻声道:“不知道,白姨说是我爹刺上去的。”
“你爹?你爹为何给你刺这个?”薛涛眸光闪了闪,问道。
“不知道……白姨说或许是为了留个标致好日后认回。”
“你知道你爹是谁吗?”
明桥摇头,随即龇牙咧嘴叫了一声。
薛涛随即放开手,接过张石山递给他的布巾擦了擦手。
“多谢师父。”明桥道谢穿上了衣服。
“小桥,你在天南剑派一年多,你觉得师父和其他师兄他们对你好不好?”薛涛问道。
明桥点头:“师父待我很好,其他师兄也待我很好,尤其是张师兄。”
“你在这里过得可还好?”
“衣食住行都很好,小桥很感激。”
薛涛眼里意味不明道:“既然是这样,你要为何欺骗我们呢?”
明桥一惊,抬眸去看薛涛。
“你分明会功夫,而且还不弱。”
明桥有些无措的摇摇头,眼神有些闪烁。
薛涛忽然掀开了徐铭的被子,并把他的中衣也掀了上去,徐铭的胸口中间赫然印着一个乌红的手掌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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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无间狱1
“小桥,你究竟练过什么功夫?”薛涛问道。
明桥垂下眸,轻声道:“就是白姨教我的功夫……”
薛涛摇头:“你可知道,我与你白姨相识已久,她的功夫我很清楚。”
明桥的脸变得有些苍白起来。
“小桥,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姓明?”
明桥的眼睫颤动,“不是,我不姓明,我不知道我爹姓什么。”
“你既然不知道你亲爹姓什么,你为何如此笃定的说你不姓明呢?”
明桥呼吸一滞,眼睫抖动的更厉害了。
“小桥,我不知道你练的是什么功夫,但是我想告诉你,那功夫不要再练了。那功夫太过霸道和阴狠,若是再练下去,我怕你自己都会遭受到反噬。小桥,你把那功法写下来,师父替你保管,等你长大些,身体能承受得住了,再继续练也不迟。”
明桥抬起眼:“师父,我真的不会什么功法,我练的功真的都是白姨让我练的。”
薛涛的脸忽然沉了下去,他拉过明桥的手,手指扣在他的脉搏上,“小桥,你连师父的话也不听了吗?”
“小桥,你是怎么了?快答应师父。”张石山在旁着急道。
明桥苍白着脸,摇着头:“师父,我不能告诉您功法,我答应过白姨,绝不能告诉第二个人。”
“我是你师父,你都不能说吗!”薛涛的语气忽然凌厉起来。
明桥哭丧着脸继续摇头。
忽然,薛涛扣住明桥的脉搏将他猛的转了半圈,然后在他腰阳关穴处用力打了一道劲力进去,明桥顿时觉得一股极寒之气从腰眼处冒出来,次第传向全身,四肢百骸顿时有一种收缩收紧的感觉。
“师父?”明桥惊疑的看着薛涛。
“你既然不肯说实话,也不肯将那魔功交出来,为师只好暂时封住你的穴道让你不能再继续修炼,你可要自己想清楚了,穴道被封,不仅修炼不了魔功,任何武功你都学不了了。”
“师父?”明桥颤着声音不可置信的叫了一声。
“石山,带他回去休息吧。”薛涛一甩袖子站了起来。
张石山带着明桥回了房屋。
一进屋子,张石山就把明桥拉到了跟前,“小桥,你为什么不听师父的话?那究竟是个什么功法?”
明桥如今全身发冷,他摇着头带着哭音道:“大师兄,我不可以说,我答应了白姨我不能说,我练那个功夫是为了帮我爹娘报仇的,我的仇人他很强大,连白姨都打不过,我若说出去,会害死许多人的!”
张石山惊疑万分:“你的爹娘死了?你的仇人是谁?”
“我不能说。”明桥哭道。
张石山将明桥搂进怀里,摸了摸他的头,安抚道:“小桥乖,别怕,我和师父不会害你的,你在这里也很安全,师父说那功法练了不好,等你长大些会让你练的,你还是把一切都告诉师父吧,或者告诉我也行,你相信师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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