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觉地,封弑手上的力道就大了点。
“唔!”白昭乾闷闷地哼唧了两声,触电一般的酥麻感让他下意识地并起了双膝。
替他清洗的手,就这么被夹住了。
致命的温与软从手心手背同时传来,封弑此时已经无法思考,他呼吸粗重,眼尾猩红地看着浴缸里的白昭乾。
……
“封,封弑……”白昭乾紧张地钻进被窝,看着立在床边双手紧握的男人,视线从封弑的脸开始逐渐往下滑。
白衬衣被水打湿,紧贴着肌肉,依稀可以看到里面的线条。
腰部精实,却又不壮得夸张,腹肌的形状整齐又漂亮。
还有……“茄子”。
白昭乾想起之前那次捏到……的乌龙,耳朵变得更烫,他把脸埋进被子里想要逃,却被翻身上床的封弑捞进了怀里。
“哎!”白昭乾惊呼一声。
封弑的体温霸道地将他包裹住,白昭乾挣扎了一下,发现自己的力气根本没法跟男人比。
“阿乾……”
封弑的呼吸很急,动作也没了以往的冷静和镇定,变得分外强势和霸道,体温更是高得吓人。
同样都是男人,白昭乾怎么可能不明白封弑此时的想法。
而且哪怕一个人再迟钝,当被自己男朋友的……抵着的时候,就算是傻蛋也该知道对方抱着什么样的心思了。
“我,我的手还有伤……”白昭乾声音糯糯的,但却没有太多抵触和拒绝的意味在里面。
“没关系的。”封弑亲亲白昭乾的脖子,牙齿在他颈后脆弱的软肉上轻轻啃了一口,感受到怀里人的颤抖,封弑舔了舔唇,“我来就好。”
白昭乾没出声,封弑又低头蹭了蹭他,“可以吗?”
良久,双耳绯红的少年忍着强烈的羞耻感回过身,环住他的脖子。
就在白昭乾到了嘴边的嗯一声想要出来时,胸膛处一股炙热烫得他啊了一声。
温度是从哪里传出来的,白昭乾自然不用看都知道,但这温度烫得他失声喊出来,好似要把他的皮肤烧伤了一般的情况,却是前所未有。
将依然烫得生疼的骨戒拿了出来,白昭乾蹙着眉,心说这到底是怎么了。
可正在他疑惑的时候,就听耳边传来封弑的声音,带着点兴致被打断的不耐。
“阿乾你在干吗?”封弑蹙着眉,看着白昭乾手心的骨戒,“这东西又是什么?”
白昭乾一愣,仰起脸不敢置信地看着封弑。
“你说什么?”
封弑也看他,伸手,指着那骨戒,“我说,这是什么?”
白昭乾没说话,静静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大脑和心脏迅速地降温,原本乱麻一团一团的脑袋也渐渐清明起来。
封弑仍旧看着他,就好似被定住了似的一动不动。
越看,白昭乾越觉得面前的封弑有些陌生,不管是长相还是气质,最后,他冷冷地开口说了一句话。
“你又是谁?”
随着话出口,面前的一切景象都开始天旋地转,白昭乾感觉自己好像被丢尽了一个大洗衣机里,脑袋都开始眩晕起来。
眩晕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散去,白昭乾意识渐渐恢复清明,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又回到了——不,应该说一直在酆都。
白昭乾看了看自己的手。
手掌光滑,皮肤细腻,没有任何的疤痕和茧子,更别说血呼刺啦的伤口了。
红光门已经在他的身后了,他们刚刚就是穿过了那层红光,才看到了之前的幻觉。
此时,谢必安和范无咎正站在他的身旁,两个无常的眼神都是空洞的,表情却是十分痛苦,不知道他们看到了什么。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白昭乾从环境里成功脱身而出,唤醒谢必安和范无咎也就是一个符箓的事儿。
金光晃了眼睛,谢必安和范无咎一扭头,眼神变得清明起来。
“醒了?”白昭乾问。
不过谢必安和范无咎没有回他,而是两相对视,白昭乾眨眨眼,就见眼前黑影一闪。
看着抱在一起热吻的两人,白昭乾:………………
“喂喂喂不要秀恩爱了!”白昭乾气结,谁还没男朋友了!
“抱歉。”谢必安眼圈有些红,刚刚他目睹了他和范无咎生前的事,一时间也有些控制不住情绪。
范无咎也点头,“情难自制。”
白昭乾:…………
差不多得了!
“这个门究竟是怎么回事?”白昭乾看着那泛着红光的石门,蹙着眉问道,“难道这也是那个转轮王的手笔吗?”
“不是。”范无咎开口道,“这个不是他做的。”
谢必安看他,“这你也在书上看过?”
“你忘记了?”范无咎看谢必安,反问,见他还是没想起来,就又提示道,“过此门者,要承受锻心之苦。”
谢必安眨了眨眼,随后似乎想起来了,“噢!”
“什么什么?”白昭乾催他们快讲,不要再打哑谜了。
“我来说吧。”谢必安还是比范无咎更活络一点,“这个门其实早就有了。”
“早就有了?”白昭乾一愣,“也是原本酆都城护城大阵里的一关吗?”
谢必安摇摇头,表示不是这样的,“这个门当初建造的时候,并不是用于防御或者守护的,而是一道试炼,或者说考验吧。”
试炼?白昭乾仰脸看了一眼看着这道石门,用来试炼谁啊?
这门会攻击人心底最脆弱的地方,并依此构造出人心底最想要的情况,他和封弑分别了太久,每夜都辗转难眠,最想的其实就是像往常一样,被封弑抱着睡一个美美的觉。
白昭乾自动忽略了被封弑抱着的后面的剧情。
反正……迟早的事情而已,他才没有特别想要呢!
不过用这个门作为试炼,能通过的人估计少之又少吧,没看刚刚谢必安和范无咎都挣扎不出来呢!
其实刚才他都有些陷进去了,若不是脖子上的骨戒,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看破那门里的幻术。
“试炼,是给谁的?”白昭乾好奇地问。
“还记得之前我们说过,大帝在幽冥之海捡了一个鬼回来吗?”谢必安神秘兮兮,压低声音和白昭乾道,“大帝说,鬼王心思不净,要他以此锻心,稳定神思,所以建造了这个门。”
时间过了太久,以致于他和范无咎刚刚也没想起来,等过了门后,再想起来也来不及了。
白昭乾轻轻噢了一声,没说什么。
“怎么样,是不是感觉自己很渺小?”谢必安说着,拍了拍白昭乾的肩膀,“哎,其实很正常,大帝当年的风采不亲眼见见是很难想象的,你之前其实不是用过一次复刻的大帝印,当时你的气场就很吓人,但是和当年的大帝比,其实也只是九牛一毛。”
白昭乾挑了挑嘴角,没说话。
又是……东岳大帝吗?
他没有告诉谢必安和范无咎,一来没有这个必要,这毕竟是他和封弑的私事儿,二来情况实在太复杂,他不知道怎么说。
他想吃醋,但是想来想去,觉得自己连吃醋的立场都没有,封弑对于过往的记忆明显不全,白昭乾估摸着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就是传说之中幽冥之海万年一诞的鬼王。
“走吧,抓紧时间。”范无咎在一旁道。
白昭乾点了点头,也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情,当务之急是把人救出来,多拖一秒钟,封弑就多一分危险。
“好,走。”
俩无常又架着白昭乾开始往前飞,一连破了两关,他们的信心也比之前足了不少,而且最重要的一点,这两关都证实了一件事——转轮王的伤势估计真的不轻,如果他状态很好,应该根本不惧迎战才对,如今一而再再而三地用各种机关阵法阻挠他们,说明他的确余力不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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