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观音坐下的那刻,他的校服裤子口袋绷紧,布料擦过雕塑,南镜咬紧嘴唇,压抑自己要呼出来的轻叫。
谢翊若有所思看了南镜一眼。
南镜不等众人反应,率先拿起笔,眼神坚定颤声道:“第三次笔仙游戏,开始吧。”
所有人对视一眼,再次拿上笔,经历这么久,大家都已经熟悉了流程,在最后一个人握住笔的时候,齐声喊道:“笔仙,笔仙,你到底要选哪个人?”
一股浓郁的带着腥味的冷风冲进来,南镜抿紧了唇,紧盯着那支笔。
这支笔很快转动,疯狂空中绕着圈圈,几乎一整个桌子的人都随着这支笔转动,小方桌发出哐当的声响。
“怎么回事!”苗金栗大叫:“真的有笔仙吗?之前难道不是你们中哪个人在刻意控制笔吗?”
宫飞燕和喻长明脸上的表情也凝重起来。
在所有人都被带的动起来的时候,谢翊依旧维持着淡淡的神色。
白观音撩起眼皮,眼里带着一丝冷峭。
南镜紧紧看着这支笔,他隐隐觉得这支笔要做点什么了,就在他呼吸提起来的当口,那支笔稳稳停在了南鸿煊的面前。
南鸿煊的表情愣住了,紧接着是一股喜意:“是我!是我!”
随后还没等众人说出那句“笔仙,笔仙,你想这个人干什么”,这支笔再次动了起来。
这次笔再没旋转,而是直直朝着一个地方,仿佛一开始就准备落在那里,小方桌上的纸张被吹得掀起来一个角。
不过十几秒,这只笔就悬停在了一个词的上方。
南镜心脏一下一下跳得很快,他看着这支笔下面正对着得那个词,情不自禁念出声:“借身?”
笔仙想要这个人借身,借给谁?
心神电转还没得出结论,南鸿煊就惨叫起来,他刚才带着喜色的神情还浮夸留在脸上,现在却已经吓得惨败,南鸿煊握住笔的手疯狂往后撤:“不要!不要!放手,都放手!我不要被借身!”
“明明这个借身不是这里就发生的!”
什么意思?
还不待南镜反应过来,很快他发现自己的右手不受控制了,他握住笔的右手直直往下垂落。
那支笔不受控制地往下落去,在“借身”那个字上画了个红色的圈。
南鸿煊惊叫出身,很快他就像被掐住脖子一样,整个脖子上像是被一个人握住了,出现青色的淤痕。
“呃啊,”南鸿煊迫不得已地转动着脖子,他的眼皮往上翻,彻底变成白色,更恐怖的是他开始口吐鲜血,那血里仿佛还含着肉屑。
南镜浑身都动不了,右手还直直举着那支笔。
除了谢翊和白观音,其余人看着南鸿煊的样子都有些惊悚,苗金栗哑声道:“这不是玩游戏对吧?真的有鬼?”
南鸿煊骤然爆发出一身嘶哑难听的声音,那张本来称得上姣好的面容变得扭曲,他彻底翻过来的白眼盯上了南镜。
南镜浑身颤了下,那种感觉……在更衣室,在操场,在楼梯,那种被窥视得让人恶寒的感觉出现了。
白观音撩起眼皮冷冷看了一眼南鸿煊,他的眼神轮廓里仿佛闪了一点金光。
“南鸿煊”看着南镜,用一种仿佛是从腹部挠出来的声音嘶哑说道:“你,你是我的,你身上的所有东西都是我的。”
白观音口袋里的白色雕塑猛地飞出悬在半空。
“我的雕塑,”借身在南鸿煊上的脏东西笑得猖狂:“我的雕塑过来了。”
*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家,啾!
第39章 松林鬼屋(新生赛) 你会长时间依赖我的血液
新生赛的直播间直接黑屏,不仅观看的数十万观众炸了,就连四大玄门的新生赛负责人都心急如焚想要进去。
偏偏守在松林鬼屋外围的工作人员拦住了想要冲进去的负责人,面有难色:“那个,组委会说不能进去,比赛还没结束。”
“术”派的负责人非常焦急:“现在还比什么赛,要是参赛者出事了怎么办?你们比赛的时候可没说会直接会出现这种情况?”
现在留在新生赛里的都是四玄门下一任最优秀的继承人,死亡一个都是重大的损失,但现在工作人员还不让他们进去!
工作人员的脸色也很焦灼,但还是坚持不让进去:“组委会说了,比赛中生死不论,现在任何人都不准进去!”
新生赛的负责人嘴上急得都起了泡,他想要打电话给上面的人,却没得到任何回音,这个学校曾经死了六个学生!
有六个学生都是被活生生挖掉器官而死。
最恐怖的是第七个学生,这个学生甚至直接被挖了所有的器官,然后被抹了腻子直接封进了雕塑里,被发现的时候整个人已经发臭了。
如果没有估算错,他们这几个参赛者全被封了记忆的,就跟普通人没什么两样,遇到这种诡异的情况,真的能活下来吗?
……
松林高校。
整个学校已经被淡淡的黑气给笼罩了,黄色的月亮彻底被黑雾遮盖,几乎不能被看到,这所学校完全不复白天时
南镜脸色惨白,那飞起来的白色雕塑就悬在半空中。
“南鸿煊”整个眼白全部翻上来,他盯着南镜阴森道:“你给他们到底下了什么迷药,他们全部喜欢你!喜欢你这个贱货!”
悬在空中的雕塑的左手臂猛地一断。
左肩那里传来一股要碎裂的痛苦感觉,南镜脸色瞬间变得比纸还白,他的额角迅速渗出冷汗,右手握住那根笔仙的笔一动都不能动。
身体的其余部位也好像是坏掉了一样,动得也很艰难。
白观音看了南镜一眼,南镜浅色的眼珠晃动,紧咬住嘴唇,单薄的肩膀颤动,手腕上青色的筋暴起,是痛得几乎要死过去的模样。
“南鸿煊”看到白观音的眼神,那双翻过来的白色眼球转动,他好像是终于得到了某种力量,要把恶气宣泄出来:“怎么?心疼了?”
“你越是心疼,我越是要他死!”
“你们都要死!”
说着一股腥风飘来,坐在方桌旁的所有人全都发出痛苦的喊叫,宫飞燕左手艰难抬起,她捂着自己的上腹部,嘴里发出风箱一般艰难地呼吸声,好像有什么人在要把她的肺拽出来。
“怎,怎么回事?”苗金栗捂住自己的腹部,他的腹部已经渗出血来,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划开他的皮肤,往外面扯东西。
喻长明一向佛性的眼神也变了,他闷哼一身,嘴里直接喷出了一口。
白观音唇色泛白,他能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被拉扯,只是这个所谓的笔仙好像顾及着什么一样,并不敢狠扯。
看来这就是这个恶鬼的目的,器官吗?
那南镜身体和雕塑配合又是怎么回事?
想到之前在雕塑室里看到的东西,白观音的眼神渐冷。
一股粘腻的恶臭味道从洁白的雕塑里流出来,那尊雕得似观音又似南镜的雕塑的额心逐渐长起一颗红似血的朱砂痣。
南镜感觉自己的意识逐渐模糊,他努力睁眼看向坐在活动室的众人,所有人的神情都是痛苦的,在血腥和恶臭的味道下,每个人都在流血。
不行,这样下去肯定会死。
有没有什么办法?动起来啊南镜,南镜左手弯曲,骨节泛白,他勾动左手小手指,好像想要勾动一个什么东西。
还有……铃铛……
“叮-铃-”
一声铃铛的脆响,南镜低下头,冷汗已经打湿了他的乌发,他睫毛费劲的眨动,模糊不清地看向自己的锁骨处,刚才,他好像看到那里出现了一串……铃铛?
南镜伸出舌尖,下意识地想要用舌尖含住一颗铃铛。
整个活动室都在摇晃,墙壁从底部开始泛起黑色的污水,整个房间开始变得肮脏和陈旧,眨眼间,好像看到一屋子的尸体。
南镜咳出一声血,低头执着想要去卷起铃铛。
随便来个什么人,能不能帮下他,帮他抬起那串铃铛,让他含住。
上一篇:我带骷髅逛末世
下一篇:我,小狐狸,种田红遍全星际!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