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茬,你别记在心上。”
季北辰当然不会误以为马绍尔会安慰他,稍微一想就明白:“你怕我报复他?”
马绍尔不置可否:“你从一个废虫刺客晋升到现在的侍卫长副手,还独揽王的宠爱,嫉妒你的虫侍比比皆是。——我会尽快处理这些状况的。”
季北辰笑了一下,“我一直以为你是个莽夫,没想到挺粗中有细的。”
马绍尔:“……”
老子。
“不过我不在意这些,倒不如说他们的嫉妒反而让我更愉快——陛下确实这么宠爱我。”
季北辰得意一笑,然后转身就走,“我得去领罚了,还得陪陛下吃午饭呢。”
马绍尔:“……”
然而马绍尔没看到,季北辰甫一转身,眉头就皱了起来——种子的粘液无法伤害他,虫钟无法震慑他。
这似乎已经不能算“巧合”了。
作者有话说:
季北辰:我就喜欢看你们嫉妒我的嘴脸。
马绍尔:……(苦练功夫,发誓一定要在有生之年揍季北辰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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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蜕变
季北辰到季闲的寝宫时,季闲已经开饭了。
但是季北辰看到餐桌上的食物比季闲平时的要多,而且明显季闲才刚动筷子——季闲能闻得到他的位置,按照他家陛下“别扭”的个性,怕就是闻到他来了,才故意开始动筷的。
“陛下,让您久等了。”
季北辰走到餐桌侧面,单膝跪下行了礼——把背弯得很低。
“谁等你了?”
季闲翻了个白眼,瞥向季北辰,顿时表情一变,“你背上怎么了?”
季北辰这才慢悠悠挺直了背,说:“跟马绍尔学习的时候出了点差错,被侍卫长大人惩罚了十鞭。”
季闲放下筷子,“你做了什么?”
季北辰倒也没为自己开脱,“嫉妒是不好的品德,我以实际行动教育了一下侍卫。——不小心波及到了侍卫长大人。”
“……”
季闲吐了口气,像是咽下了什么话。
“算了,也没指望你能温顺听话。”
季闲站起来,说:“过来,给你上药。”
季北辰:“您不先吃饭吗?”
“你血糊糊地过来不就是为了给我看的吗?”
“陛下英明。”
“……”
季北辰背上红肿一片,但其实没破多少点皮——他虽然还没蜕变,但是皮肤已经有了革质的感觉,很是坚韧,破皮的几处小点也是在蜕裂线上。
季北辰脱掉了上半截衣服挂在腰间,季闲接过虫侍递来的药,回头一看,下意识把季北辰的肩背跟自己的体型比了一下。
……妈的,居然比自己宽了一圈。
季闲一边为季北辰的好身材心猿意马,一边心底那点儿莫名其妙的男人自尊又开始较劲。
于是第一棉棍的药按上去就难免重了点。
“嘶。陛下,您弄疼我了。”
季北辰回头看向季闲,一脸无辜。
季闲把他的帅脸推回去,说:“疼才长记性。明明跟你说过侍卫大多看你不顺眼,你还作,下次疼死你得了。”
季北辰的嘴角噙着笑,说:“陛下教训的是。”
季闲翻了个大白眼,这话意思就是“下次还敢”。
他也懒得说教,反正他觉得季北辰不会吃亏。
季闲抽抽鼻子,药味清香,但季北辰身上的香味更甚——背上散发的味道更浓。
季闲上药上着上着,不知不觉就靠近了季北辰的背。
“陛下,昨天我送种子回去的时候,有一件奇怪的事。”
季北辰忽然开口。
快要贴上季北辰的背的季闲猛地回神,接着瞬间弹了回去,心里震惊不已——我在干嘛?我想干嘛?舔季北辰?
完了,我被季北辰的“变态”传染了吗??
季北辰没听到季闲回应,但感觉背上的动作停下了,于是继续说道。
“我触摸到了种子的粘液,但是并没有被它们腐蚀。今天也是,虫钟信息素溢散,马绍尔他们都跪下了,但我并没有受到影响。”
季北辰又回过头,看着季闲问:“陛下,您这样偏爱我,有什么感觉吗?”
“啊?”
季闲的注意力还有些散,过了两秒才答道,“什么感觉?我没觉得什么异常——王的偏爱带来的影响这种事,应该也不是我能控制的吧。”
没感觉。
季北辰心里琢磨了一下,笑道:“嗯。陛下对我的偏爱无法自制。”
季闲:“……”
季闲:“你绕这么一大圈就为了说这句话?”
季北辰但笑不语,在季闲发火前把脑袋又转了回去,并换了个话题。
“还有一件事,我昨天去归还种子的时候,祂把伤口埋进去又溃烂了。虽然走之前我叫祂不准再埋进去,但我觉得祂可能不会那么听话。陛下,您要不要去看看?”
季闲倒没想到种子会不听话,按理说伴生是不会违抗王的命令的。
“抽空去吧。不过祂不听话的话,我走了祂照样埋吧?啧,简直跟某个人一模一样呢。”
季北辰:“陛下是在说我吗?”
季闲:“谁应说谁咯。”
季北辰莞尔,又问:“那陛下能直接把祂的伤治好吗?”
季闲:“不能。”
季北辰诧异,偏头看了季闲一眼。
季闲知道他这眼神的意思。
“我能治好,但是我不能这么做。”
季北辰不明白:“为什么?”
季闲:“因为王是统治、是杀戮,不是治愈。”
季北辰:“陛下,我还是不明白。”
“涂完了,把衣服穿上吧。”
季闲拍了拍季北辰的肩,拿过虫侍递来的热毛巾净手,然后让虫侍们下去了。
季北辰穿好衣服,看着人都走了,然后把视线落在季闲身上。
季闲:“我也是之前给种子治疗的时候才发现的。
“虫王的力量在于破坏,没有第二选择。所谓‘治疗’也只是看上去像是治疗,实际上是破坏了细胞的生长速度,透支寿命为代价治愈身体——小伤还好,重伤怕是要废掉别人半条命。
“像土豆这样还没破壳的,透支的就不止是寿命了,而是生命。弄不好祂最后连壳都破不了。”
季北辰恍然。
“怪不得您只给祂治疗了那么一点。”
季闲自嘲一笑,“我对‘自己’的了解还是不够。”
所谓虫王,倒像是被什么更高存在捏在手里的一把刀,来震慑虫子、管理虫子。
但那又会是什么呢?还是自己的错觉?
“陛下。”
季北辰走到了季闲的跟前,指着自己的腰带,“您能帮我扣一下吗?背上太疼,我够不着。”
季闲回神,瞥了眼季北辰松垮垮的腰带,扣子在侧面。
“……脱的时候没见你够不着。”
季北辰也不解释,就一个字:“疼。”
季闲:“……”
装个屁的可怜!
季闲一边心里骂骂咧咧,一边过去帮季北辰把腰带扣上了——并幼稚地勒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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